忘记一个人需要多久……或者爱上一个人会持续多久。
她跪着默默祈求,心里怎么都没有一个安稳。
可能女人通常都是犯贱,大概是,在那些典籍里无论怎么去翻看都会发现女人生下来便有罪。
于是她习惯了求菩萨请求宽恕。
好像女人只有在痛过才会深深的记住一个人。
一个越刺痛自己的人,便爱的越深。
“师姐,你跪在这里已经一天了,你起来吧,我怕。”一位年轻的女子挂着泪痕。
“让她继续跪着,如果还是想不通就永远别再起来了。”老师太横眉怒眼,心里却是恨铁不成钢。
“你认为的男人如何?你觉得的爱情又如何?在你无助时,他在何处,当你被劫掠时,此人又在何处?我佛慈悲,世人需要去善对,而所谓的爱情却是这世界上无比自私的事儿。”她推开了房门,气势汹汹。要不是江湖百晓生来讨个钱,不知道丁纯是个啥下场。
我以为让你独自面对江湖,能让你快速成长,最后接管峨眉,可曾想回来竟这般一蹶不振。
“师姐,起来吧。有什么想不通的大家商量,我解决不了的,师傅那么有智慧的人一定能解决的。”
丁纯轻轻的站起身来跪在老师太面前:“师尊,我想退出江湖。”
“你!”老师太气得发抖:“你以为掌管一个门派容易?你以为再培养一个首席弟子简单?你说退出就退出?信不信我现在就一掌毙了你。”
老师太显得很可怕,她的面容都有些扭曲了。就好像武林宿命一样,每一代最惊艳卓绝的人都不曾是掌门,就连她自己都不是。上一任掌门说:“你的资质一般,本来坐不得掌门之位,但是峨眉必须传承下去,为了薪火相传,你的弟子里一定要找一个根骨绝佳的女子接任掌门,如此才能保证峨眉薪火相传,长盛不衰,不会泯灭在岁月的长河里。”
她不愿,她不够格。但是她还是接了下来,在武林的争斗中,处处处于弱势,随波逐流,没有主见,追随大局者。哪怕或主持者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她不能告诉别人内心的苦衷,这样的话绝不能让弟子知道。
论声望,丁纯是唯一一个刺杀工作老祖成功,让其深受重伤的人。论资质,绝对是一流。这样的人太少了。
“莫要再提!这次武林大会你可以先回峨眉。”
你才二十芳华就想退出江湖,想着一脸阴沉的老师太,心里还带着一丝小幽怨。
她甩手丢开祈求的丁纯厉声道:“芊芊,你陪着你丁纯师姐回峨眉,她要是跑了拿你是问。”
丁纯蜷缩着双腿,眼泪止不住的流,两眼看着绝尘而去的峨眉派弟子们,她的心里充满了绝望。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别人的形象,可是做法渣兄真还猜对了。虽然丁纯并不是一个蕙质兰心的人,但是她的彷徨无助却总是想能以退为进。
这是人和人之间的区别,她不善于与人争执,她只明白,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没有找到自己的意义,那么也许她会按部就班的走下去。可是他的出现却让自己迷惘了。这一迷惘就希望抛开所有的事情再重新走走试试看,那么是不是可能有一个新的结局。
峨眉派掌门人?这个职业很绝望啊,她的内心在呐喊。
“师姐,走吧。你知道师傅的脾气的。她要是发起怒来。啪啪的就是两剑,浑然不讲理。”芊芊是个小女孩,此刻也跟着丁纯守望,可是老师太一行人早就不见踪影了。
丁纯擦干了眼泪,挣扎着站起身来。
“师姐你是不是恋爱了?”黄裙子的丫头不住疑惑的问。
她说:“没,没有。”
“呔,敢监视我纯姐姐?”突然不知哪儿冒出来的声音,一棒子就把小女孩敲晕在地。
“这?”丁纯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
“想什么呢?没有我的武林大会算什么武林大会?去参加武林大会去。”赵玉左手扛着一根棒子,右手执掌轻轻的在丁纯面前晃悠。
可怜的小可爱芊芊,却被不知道哪儿里来的“恶贼”打晕在地,而丁纯被赵玉牵着就往东少林跑。
丁纯没反应过来,也根本想不起还有个师妹在街上躺尸,就发蒙似的被牵着跑了好远。
而这时一个鼻青脸肿的男人,犹如猎豹看到猎物一般,眼光发亮,从角落里飞快的就飞了出来。
“裙摇!你个老尼姑,打得你黄爷我鼻青脸肿。没想到还能有意外收获。”黄一山虽被老师太修理的龇牙咧嘴,眼里却充满了惊喜。一把扛起昏迷不醒的周芊芊正欲翻墙而过。
奔跑了好一会儿,丁纯才从猛的状态中幡然醒悟。
“不行!我们不能就这么走了。”
丁纯使劲挣开赵玉的手,认真的说道。
“一个大活人。光天化日之下还能怎样了不成?”
“那傻丫头懵懵懂懂,再说要是那**去而复返。”丁纯实在不敢想象。
赵玉脸一红,两女返身疯狂的向原来的地方奔去。
真如丁纯所说,那淫贼竟真的去而复返。
黄一山扛着周芊芊,一步踏上墙,正准备翻过去,见两女袭来,慌乱了一下,脚一崴,直直的栽了下去,这一摔却把周芊芊摔醒了。
她带着哭腔:“你是谁,快放我下来!”她双拳击打着黄一山的背,双腿不断摇曳。
“你叫吧,你越叫,老子越兴奋。”
两女迅速做出反应:“无耻恶贼,留下我师妹!”
两女乘风而上,垮墙而过,这黄一山轻功着实不错,虽然扛着一个人,还摔了一跤,却依旧健步如飞。
“奶奶的!你们这两个臭娘们是要老子的命!我做点好事怎么那么难?”到了一片荒地,黄一山点了周芊芊的穴道,拿出自己的快刀,大汗淋漓,气喘吁吁的道。
“呸,你也能做好事?谁不知道你这丑陋的皮囊里藏着的一颗是什么样的黑心。”赵玉恶心至极,当初那个人不停地摸她,如果不是师太赶到,兴许后果不堪设想。
虽然裙摇师太是为了丁纯而来,丝毫没有搭理自己,把自己视为无物,但是赵玉还是很感激。
相比之下,被无视而已,本来就没有瓜葛。面前这男人太可怕了。四十来岁,没有女朋友。
“两位小美女,你们本来就打不过我,居然不跑,反而自动送上门来,黄爷今天我就笑纳了。”
丁纯不敢小觎面前这男人,因为先前已经输过一次,不过因为输过一次却使得她信心增加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