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小梅好像都特别忙,早上开过早会没一会儿便不见人影。刘白回到办公桌前收到小梅发来的消息,说是有事耽搁半天。本来今天要一起去花涧西和陈培交接房屋的。现在只好另外安排人一起去了。
和同事去花涧西的路上,陈培打电话说有事耽搁一会,要晚点才到。刘白让同事打了方向盘,转去孟雨柔的书吧。书吧的店面以前是做电竞的,上一位租户前几天才将里面搬空,现在装修师傅还在清理场地。刘白看了大概情况,和师傅们聊了几句,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和同事去陈培那儿。
进入小区单元等电梯的时候,陈培也风尘仆仆的赶来了。刘白按了电梯门进去,他和同事也相继站进去。
“以为你到了在楼上等我呢!”他站在她右后方,微微俯了身说道。刚开车进小区看到她进单元门,他把车开到地下车库就跑着过来的,这个姿势说话,他的呼吸轻拂着她的耳鬓。
“没,知道你要晚点到,就去了别的地方,刚过来。”她悄悄往左边移了小半步,和他拉开正常距离,以免同事误会。
他将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瞧了眼站她旁边的同事,掀了掀嘴角。
电梯到达九层,她率先出去给他开了门。从开始装修到现在验收,他还是第一次进去,踏进去的一瞬间,的确让他眼前一亮。房间以冷色调为主,配上暧黄色的灯光和一些暖色系的小部件,还有恰到好处的绿植,给人理性又不失情调的感觉,很有质感。卧室则相对的柔和了一些,king size大床选用的海蓝色床品,另一边的床头柜改成了和它高度相当的小书柜,做了几个分类格。靠近阳台的墙角放了一张美人踏和同样高度的方几,阳台放了张摇椅和小几。做了单独的衣橱室,此时里面还是空空如也,木色的橱柜架和斗柜,还有两盆生气勃勃的绿萝放在包柜架上。卫生间很有科技感。
他又大概的看了书房,客卧和厨房。对她的设计还是可圈可点的。
“一会儿,一起吃饭?”他在回执单上签上自己名字,把笔还给她。
“中午不行,晚上吧!”她带着同事,总不能扔下别人跟他走。
“好,到时候我来接你”看着她同事走在前面与他们隔了两三米远,他凑近她耳边小声告诉她。
下午快到下班时间,刘白到洗手间简单的补了妆,出来的时候遇到刘婉婷。和她打了声招呼便回办公桌收拾东西,将电脑关掉。打完下班卡就接到他的电话。
“我在地下停车场E区XX号”他给她报了停车位,安心的在车里等她。现在正是下班人多的时候,他不确定自己这样抱着一束玫瑰花出现在她面前,被同事看到是否会给她造成困扰。
他在车里悠闲的调着音乐,瞥见一个女的上了一辆奔驰S,有点眼熟。
刘白找到他停车的位置,敲了敲车窗玻璃,将他远游的思绪拉了回来。
“想什么呢?”她坐上车把单肩包放腿上,系好安全带。
“送你的!”他把后座红艳夺目的花儿拿给她。花束不是很大,但花香浓郁,使整个车内空气里都弥漫着独特的芳香。她刚坐进车里就闻到了。
“谢谢!很好看。”接过玫瑰,她凑近细细的闻了闻,难道这就是爱情的味道?
“人比花好看,花更衬人”他知道当她坦然接受他送的玫瑰时,她已经给了他想要的回应。
“去哪儿吃?”好像每次和他在一起都离不开吃的。
“一会就知道了。”本来计划的是去世纪广场吃粤菜,可是现在情况有变,他觉得应该去一个更好的地方,这样才有纪念意义。
他启动车子开了出去,在路上等红灯的时候,给发小打了个电话,让他安排一下。
这边儿刚挂了电话,发小潘哲已经在他们一扎堆的朋友群里将事情形象生动的宣传了个遍。大家纷纷好奇是哪路女神把陈培给点化了。
出了电梯到里面,便听得一首熟悉的钢琴曲传入耳中,用浅紫色薄纱围成的小舞台上一个女的正在弹奏,影影绰绰看不真切。服务生引领二人入坐,她用毛巾擦了手,打量了一下这家法式餐厅。这就是传闻中的C市恋人必去餐厅之首,与其它西餐厅装潢没堪不同,以纱做主饰绿植做点缀,浪漫唯美似梦似幻,连灯光都散发着暧昧的气息。它最大的优势是C市唯一一家顶层餐厅位于最高的楼层,可以将市区璀璨的夜景尽收眼底。
服务生把红酒打开醒好,给二人倒上。
“尝尝这里的牛排做的怎么样”
“嗯”她点点头,餐盘里牛排被红色的玫瑰花瓣摆成心形围在其中。牛排的热气将花香一点点薰腾出来,散发出淡淡的花香。瓷白色的餐盘将花色衬得耀眼夺目,色彩分明。这个花和他之前在车库送的是一个品种。
“发什么呆呢?”他将自己的牛排切好,见她的还没动,换了自己的给她,把她的拿过来一刀一叉配合着切起来。
“谢谢”她尝了一口牛排,口感嫩滑入味。清新俊逸在前,连着吃的美食也觉天上人间没有更好。
藩哲呷了口红酒,欣赏着角落的你侬我侬眉目含情,心中顿生促狭,端了红酒渡步过去。
“你好美女,欢迎来**用餐”藩哲从旁桌拉了椅子挤身坐到陈培旁边,伸出手中的酒杯和她桌上的杯子碰了一下,杯子之间发出清脆的声音,她的眼神在藩哲身上打量了一眼,掀了掀嘴角以示友好。
“不用理他。”陈培咽下最后一块牛排,给她的杯子续了点红酒,转而拿起自己的杯子和这个大探灯的碰了一个,一饮而尽道:
“你可以走了。”
刚刚还柔情蜜意,大尾巴狼似的,现在竟然翻脸比翻书还快。这还是同一个人吗?
藩哲不死心,他决定无视陈培,继续对刘白说“我叫藩哲,藩是貌比藩安的藩,哲是虹霓掩天光,哲后起康济的哲,请问……”
“咳,咳”
听到陈培的警告声,藩哲只得打住话头,把杯子拐了个弯儿,对着陈培的空杯子一碰,谄笑着说“两位慢用,打扰了。”
“等大家都在,介绍你们认识。”陈培拍了拍藩哲的肩膀安慰他。知道他是受那几个狐朋狗友的指驶,来探究竟的,但今天不合适太草率所以他拒绝了。
她专心的对付餐食,对两人的对话并未用心。
“他就是吊儿郎当的性格,你别和他计较”陈培看着藩哲走出几米外,背对着自己举起手中的酒杯示意的动作,弯了嘴角。
“怎么会,其实我很羡慕这样的性格,活得洒脱。”她放下手中的刀叉,和他喝完杯里的红酒。她看得出,也感受到了他和藩哲之间深厚的友谊,是经过长年累月积淀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