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些的时候，暗线跳跳给她发来消息。
想来是调查向总的事有了结果，苏矜调好变声器，拨通了电话。
她和跳跳认识三年多了，对方好像年纪不大，还是个大学生，技术不错，为人也比较义气。
接通之后，跳跳直接就开门见山地道，“大佬，这个向子詹，好像不是普通商人。”
是在意料之中的回答，苏衿用男低音回复道，“嗯，说来听听。”
向子詹近几年突然发家，钱财来路不明，名下好几个皮包公司，没有实业，疑似做洗钱用。
旗下一个娱乐公司，名叫“向辉传媒”，签的都是女艺人，很多都是从大公司挖角来的，比如陆星，比如秦越所在的艺兴，演员和歌手都有，均以十八线居多。
这些女星都是在原公司混不下去的，向子詹许诺给她们高额的签约费，帮助解决其原公司合约纠纷。虽然条款霸王了点，可据说他出手阔绰，甚至在郊区给旗下艺人买了个豪华大别墅，每天好吃好喝供着，比在大公司的待遇都好。
苏衿听到这里便笑出声，颇有些不信，“入不敷出，他冤大头？花大钱养闲人？”
想也知道，这些被抛弃的女星哪有什么曝光率，就像原主这样，以往在大公司里还能蹭蹭热度，一旦脱离平台，连三流网剧都接不到。圈子里都是靠人脉说话，一个公司没有能放得上台面的顶梁柱，谁会给你资源？
跳跳听完就拍了下大腿，直呼，“谁说不是呢！大佬，没想到你对娱乐圈也这么了解，我特地在网上查了查，圈内对向子詹一直颇有微词。”
“他联系赞助商，花钱塞艺人，把那些正经想靠实力出头的新人挤下去很多。据说他手里的艺人没通告的时候就在各大网站上做直播，行为露骨，偶尔还会和一些有话题度的男星绑定炒作，把圈子里的风气搞得很烂。”
苏衿用指节敲了敲桌面，想起了网红妹妹。
这不一定是向子詹的手笔，但类似的运营方法可见一斑。
以原主的处境，接到向子詹的橄榄枝，应该是着实考虑过的。
她不红，也没背景，陆星不会再续签，总要考虑下半辈子怎么活。靠厉邵杰的“资助”明显并不靠谱，向子詹虽烂，可她也不在意名声，算是一拍即合。
但是她没有签。
郝姐曾说过，让她去看看向总手下的女星都过得如何。
假设这并不是一个疑问句，陆星这么大，除了原主之外，难道就不会有其他的十八线被挖走？也许郝姐真的是知道些什么，在提醒原主也说不定。
那么原主自己呢？会不会已经问过了？
苏衿脑中蓦然亮起一点，她问道，“你之前说向子詹签的女艺人很多都是从大公司挖过来的，那近几年从陆星挖走的都有谁？”
跳跳噼里啪啦地在打键盘，查了一会后便念道，“这几年他从陆星一共挖走三个，有一个据说已经嫁了大款，洗手不干了，剩下两个都是当年《S.O.S》女团的。哦对了大佬，你之前给我的那份合约不是提到女星苏衿？巧了，她们三个就是《S.O.S》出道时的成员。”
“S：苏衿，O：欧媛，S：尙晓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