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昭,是我,阿昭,阿昭。”沈卿卿舞着双手在半空中乱抓。
杨昭忙起身抱住了沈卿卿。
“王上。”王内侍在门外也听到了声音,心想着恐是娘娘做了噩梦。
“无妨。”杨昭对屋外的王内侍说。
沈卿卿在杨昭怀里窝着,过了片刻又睡着了。杨昭将沈卿卿搂在怀里也睡了。
屋外冷的屋脊上打了冰溜子,王内侍在屋外冻的直打寒战。惠儿从阁庭里出来,将一个汤婆子递到王内侍手上。
“夜里寒气重,也要当心自个儿的身子。”惠儿看着王内侍说。
“有劳挂心,姑娘费心了。”
“叫我惠儿便好,姑娘姑娘的叫着倒是显得生疏。”
“那惠儿姑娘叫我平泽就好,莫要叫王内侍了,显得生疏。”王内侍看着惠儿笑了笑,一颗虎牙刚刚好的露了出来。
惠儿双手合拢,嘴对着手呵了一口气,白色的烟从嘴里出来,平泽倒觉得异常可爱。黑的发紫的天空之上挂满了星子,两个人就坐在凤仪殿外的阶梯上看起了星星。惠儿的头慢慢的依靠到了平泽肩头,平泽只是不漏声色的笑了笑,倒也不动。这夜,有人在暖阁酣睡,有人做着噩梦,也有人两情相悦。
至清晨,沈卿卿将噩梦告与杨昭道“昨夜里我梦到你将一把匕首插到我的腹部,我拼命的叫着你,你却好似不认识我了一般。”
“梦里都是假的,可能是你风寒侵体,以至于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扰了你。我叫平泽找观星台的人来驱一驱便会无事了。”杨昭宠溺的看着沈卿卿说。
沈卿卿听了倒也宽了心。
承乾殿内杨昭扶着额头,这群大臣真是越发孩童了,当真是老了。好好的上个奏折竟将自己在街市上,见到一妇人捡到铜板未上交此事都写了上来。杨昭一脸无奈的写了个阅,再看下一个更是离谱,天寒体热想吃些去热的,问王上可有什么法子。杨昭更是无奈,只得写了一个知道了。
福宁殿内,老王后听着艺嫔的哭诉“自打入宫王上一次都没来瞧过嫔妾,相必定是被王后那狐媚迷住了。”
老王后亲昵的拍着艺嫔的手说“待会哀家将王上唤来,今晚便让王上去陪你。”
“嫔妾,谢过太后。”艺嫔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
杨昭到达福宁殿时,已过了用晚膳的时辰了,老王后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最后终于说出来了最终目的“身为王上要雨露均沾,切不可独宠一人,免得后宫不安宁。”
杨昭道了声知道了,便起身前往紫兰苑。果不其然,艺嫔早已梳洗完毕,外面天寒的冻人,屋内的艺嫔竟只穿了个肚兜和小裤外面罩着件纱衣。
平泽羞的低下了头,杨昭挥挥手平泽便明白的退了出去。平泽退出去后艺嫔更是羞涩的,扯了扯杨昭的衣袖道“王上天色不早了,不如就寝吧。”
屋内不知熏的什么香,熏的杨昭头晕脑胀道“这香以后别再熏了,气味甚是难闻。本王累了早点歇息吧。”说着杨昭坐到床边,艺嫔知趣的将杨昭的靴子脱下来。杨昭又将大氅脱下,然后一滚躺到了床上。艺嫔羞红着脸,进了被窝。
“再拿一床被子,你身上的气味实在是熏到本王了。”杨昭闭着眼睛说。
第二天清晨,杨昭下了早朝便来到了凤仪殿,沈卿卿正在梳妆。
“卿卿,可愿让阿昭替你描眉。”
“你有你风流的地方,还来我们这处作甚。”
杨昭听这语气,便知沈卿卿是吃醋了,笑着说“卿卿当属第一,就是那九天之上下来的仙子也挡不住卿卿的万分之一。”
沈卿卿被他着一哄嗲笑道“数你嘴甜。”
“昨个夜里,倒睡得不好,太熏人。还是卿卿这里睡得舒服。”
“何物熏人。”
“自是那香炉里的香,熏的人难受。还是最爱卿卿身上的龙脑香,唯有抱着卿卿睡得最香。”
惠儿等人听了皆是偷偷一笑。惠儿抬头看见平泽正盯着自己看,看到惠儿看到自己看她,平泽又羞这别开了脸。
让那蝴蝶看看,你的美貌,定时要闹着去自尽不可。沈卿卿被逗的笑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