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武之人,讲究闻鸡起舞。天刚蒙蒙亮,我们就起床洗漱,然后开始了有序的训练。
吃过早餐后,我沿着乡村小道想去走一走,也好熟悉和了解一下周围的情况。
走到一栋两层砖木结构房屋前,看见一个大概是七、八岁的小男孩正在禾场里玩耍。
突然那小男孩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全身猛烈抽搐不止。这时屋里走出来一位老太太,想把他给抱起来。
可是由于那孩子抽搐得很厉害,身体僵硬。那老太太支持不住滑了一跤,一屁股坐在地上,怀里抱着正在抽搐的孙子,伤心地哭了起来。
我走了过去说:“奶奶,我是医生,让我给他看看。”
说着,我从那奶奶手中接过孩子,又把她从地上扯了起来。抱着孩子随着老太太走进屋内,把孩子放在一张床上。
紧接着,我从“乾坤袋”里面取出一把茶叶,交给那老太太说:“奶奶,您先把这茶叶用开水冲泡成一碗茶,我先给孩子驱邪止煞!然后再给他做进一步的治疗。”
很快,老太太就把泡好的一大碗茶给端了过来。
我左手接过茶碗,右手成剑指对着茶水念动咒语,画了一道符。这时剑指猛然朝门外一挥,嘴里含着一口茶水向孩子脸上喷去,然后用手在他额头上往上推了三下。
这时候,那孩子很快停止了抽搐,清醒过来了。
接下来,我给孩子切了脉、查看了舌苔、眼皮、十指指尖等全面的检查。发现这孩子的病有点奇怪,表面上看起来是羊癫疯(癫痫),但是仔细看来却不是羊癫疯。
具体是怎么一回事呢?却有点说不清楚,只觉得这孩子好像是中了什么邪毒之类的东西。
于是我只好给他施了针灸,把病毒暂时压制下来。开处方时,担心药店不肯发药,特意用红色处方签开了处方,
我把处方交给老太太说:“奶奶,您先按这个处方抓药,给他吃上三剂。我叫谌天,就住在机砖厂,我会每天上午来给他施一次针灸。直到孩子康复为止。那茶水也从现在起,分三次给孩子喝完。”
这时那老太太说:“看得出来你是梅山水师。我孙子得的是癫痫病,跑遍了怀化所有的医院,也找过黔阳卫校的名老中医。都说没办法控制,你们梅山水师能治好我孙子吗?”
我说:“只要奶奶信得过我,我一定尽力而为。应该是有把握治好的。”
老太太说:“如果你能够治好我孙子的病,我老太婆带全家对你感恩颂德!”
我说:“奶奶快别这样说,我谌天担当不起。”
老太太又说:“可是像我孙子这样的病,我们大队一共有十几个孩子。大的十多岁,小的才四、五岁。你都能治吗?”
我说:“如果三天之后,你孙子再不发病,就说明我的治疗方法已经初见成效。以后只要继续治疗加以巩固就行,到那时候十几个孩子我全包了。”
“好的,一言为定!”这时从外面走进了一男一女,那男人说道。
“爸爸、妈妈回来了。”那孩子叫了一声,赶快扑进他爸爸的怀里。
原来这是左家塘大队、大队长左光荣的家。进来的正是左光荣和妻子安淑芳,患病的是他们的小儿子左朝晖。
夫妻俩回家时见我正在给他儿子治疗,于是站在门口看了一会才进来。
左大队长说:“早就听说梅山水师治病很厉害,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这也是我朝晖儿命中有救,才遇到你了。”
说着,左大队长招呼他老婆快去做饭,硬要留我在他家吃了午餐再走。
我以出来的时候没有和同伴打招呼为理由,推辞了大队长的好意,就此告辞回了机砖厂。
回来之后,我一直在琢磨遇到的这种类似癫痫的怪病。
特别是听说他们大队一共有十几个孩子得了这种怪病,更加使我坚信他们得的不是什么羊癫疯。哪有一个村十几个小孩同时得羊癫疯的呢?其中肯定有什么蹊跷。
早就听说湘西有三大邪术,赶尸、放蛊、落花洞女。按理说,这左朝晖的病情应该是被人“放蛊”才解释得通。
可是那放蛊之人,为什么要对一个才七、八岁的孩子下如此毒手呢?那么全村又十几个孩子都的此病又如何解释呢?难道此人如此歹毒,居然给全村十几个男孩全部放蛊?
唯一能够解释清楚的就是水源出了什么问题。
第二天,我特意推迟一点去左大队长家,想会一会左大队长,也好把病情进一步了解清楚。
当我给孩子施针完毕之后,正好左光荣回来了。
我对左光荣说:“左大队长,为了给朝晖治病,我想了解一下孩子患病的起因及周围的环境情况。你们左姓家族前辈中有过癫痫病病史吗?”
左光荣说:“我知道,你是说有不有家族遗传或者是隔代遗传的问题。因为去医院治疗的时候,基本上都提到过这个问题。可是我问了一些前辈,甚至如今还健在的九十多岁的老前辈。都一口否认我们左氏家族曾经有过这种遗传病史。”
“那么,你们村的水源有不有被污染的可能呢?”我说。
左光荣说:“我们村有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流,叫做玉溪。我们全大队的人祖祖辈辈都吃的这溪水,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能带我去看看吗?”我说。
“当然可以呀。”左光荣说。
说话间,左大队长带着我来到了小溪边。
只见那小溪流从崇山峻岭奔流而下,这山下形成了一个比较开阔的水塘。然后转了一道弯,顺着山沟而流去。
左家塘这地名,也就是因这水塘而得名。
确实是风景美如画卷,溪水清澈见底,很难找出有什么污染之源。
到了第三天,左大队长的儿子左朝晖迅速好转,没有发病了。第四天开始进入康复治疗阶段。
也就是这时候,机砖厂突然来了好几十人。原来是乡亲们听说我给左大队长的儿子治好了癫痫病,各自带着自家的孩子找上门来了。
我清点了一下人数,一共是十二个患病孩子。如果加上左朝晖那总共是十三个患这种病的了。
这么多人同时治疗、扎针灸,如果我挨家挨户地跑,肯定会忙不过来。
好在机砖厂的宿舍、床铺都还空在那里。
于是我对大家说:“这个病从治疗到康复,大概需要半个月的时间。为了便于扎银针和治疗观察病情,大家回去把把被子带过来,住在这里。但是每户只能留一个陪护,其他都必须回家。其熬煎中药、和吃饭等生活问题自行解决。”
我又通知怀安哥和卫新说:“这段时间,你们两个人就当护理,配合我搞好治疗工作。这是一次学习的好机会,你们要认真观看,重要之处要做好笔记。”
很快,家长们都已经把被子和生活必需品给带过来,在怀安哥和卫新的帮助下大家把铺位都开好了。
于是我教怀安哥和卫新开始煮针消毒。其后我吩咐大家都回到自己的床位去,不要围观。以免妨碍我施银针,影响治疗效果。
正当我把第一个孩子用茶水驱邪止煞,做完检查,施了针灸,开好处方的时候,维清舅舅从外面走了进了。
维清舅舅说:“谌天,你这小子砖厂没开工,居然先开起了医院。快把处方给我看看!”
我只好把处方递给他。他拿着处方看来又看,一把将我拉出房门。
对我说:“你这小子好大的胆子,居然开出这种处方来了,竟敢用砒霜入药!你这处方药店能发药吗?”
我说:“我这叫以毒攻毒,是为了把蛊毒给逼出来。你没看到我是使用了红色处方签吗?”
维清舅舅说:“一张红色处方肯定没事,可是你这十几张红色处方一开出去,问题可就大了呀!药店绝对不会发药的。”
这时候,好多人都从房里出来看着我们。我赶快要怀安哥去逐一通知一下每一个家庭,说又来了一位医生,我们要先去办公室商量一下治疗方案。
说着,我拉着维清舅舅去了一楼办公室。
在办公室,我把这事的前后起因都很详细的跟他说了一遍。并把我对十三个孩子不可能同时患癫痫,而是中了蛊毒的看法的看法说了一下。
舅舅说:“你已经对他们说了不是癫痫,而是中了蛊毒吗?”
我回答:“当然没有说,这种事说出去会引起恐慌和骚动!我只是今天才对你说了一下。并且我怀疑这蛊毒来自于水源。”
舅舅说:“那你现在是按癫痫治疗的,还是按中蛊毒治疗的呢?”
我说:“我现在是按中蛊毒治疗的。已经给左大队长的儿子按此方案治疗了三天,今天是第四天了,取到了良好的效果。现在已经进入了第二阶段康复治疗。
成败在此一举,如果我把全大队十三名,被医院认为无法控制的患儿全部治好了。不愁机砖厂开不了工!”
舅舅说:“既然你是这样想,那我尽全力支持你。这样吧,你把处方开好,我拿回去把药全部送过来,保证比药店便宜。
另外,为了保证效果,我会派两个实习生过来统一熬煎中药。我也会在这守一段时间,一直到孩子病情稳定为止。”
于是我又要怀安哥把刚才我们的决定,统一拿药、统一煎熬中药的消息通知到每一个人。
这时我才和维清舅舅一起回到房间,按次序正常给患儿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