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我们七个人一边喝酒一边谈工作,很快就把三瓶二锅头消灭得干干净净。
这时,左副厂长又叫服务员上了两瓶酒。当大家再次添满酒之后,左副厂长端起酒杯站了起来说:
“今天我这杯酒要敬我们的厂长谌天。感谢他通过三个月的不懈努力,为厂里筹集到一百万元的资金,使我们机砖厂得以重生。”
我早就想试探一下这左副厂长,终于机会来了。
这时我站了起来说:“左副厂长给我敬酒,实在不敢当!在您面前我毕竟算是小字辈。应该是我给您敬酒才对,感谢您这一年多兢兢业业地为厂里操劳,现在我先干为敬!”
说着,我连饮了三杯之后用手做了一个姿势说:“左副厂长请!”
这时左副厂长也连喝了三杯。谁也没有发现我此举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接下来,左副厂长又举杯和胡大队长敬酒。在他的带动下,大家相互敬了一次酒。一轮敬酒还没完,那两瓶又已经完成了任务。
左副厂长又叫服务员上了两瓶。这样一来,我们七个人平均每人一斤二锅头下肚了。当左副厂长再次叫服务员上就得时候,被胡大队长制止了。
胡大队长说:“不能再喝了,这喝酒也必须要适可而止,这才叫喝个痛快!如果再喝下去,喝伤了身体,那就不叫痛快而是叫痛苦了。”
有胡大队长发话,左副厂长也只好就此作罢。
其实这酒喝到这个份上,确实已经足够了,而且时间也已经到了晚上九点。餐厅服务员也该收拾下班了,不能影响人家的休息时间。
而这时的司机,早已经醉得不行,根本就别指望他能送我们回厂。好在他家离这里不太远,也顾不上别人,扬起手来说上一声“拜拜”摇摇晃晃地朝外面走。维清舅舅见状,赶快跑过去扶着他。
这时左副厂长也推说要去亲戚家,也匆匆忙忙地出了门。
胡大队长劝我们今晚干脆不要回厂了,于是通知服务台给我们开了两个双人间,在招待所住了下来。
胡大队长走了之后,我们四个人似乎有点余兴未尽的感觉,大家挤在一间房,坐在床上聊起天来。
我不解地说:“我出去的时候,厂里生产正在红火之中。怎么才过了三个月却发生了如此重大的变法呢?再说今天的事情,我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头?凭我的直觉,这内鬼不是葛副厂长,应该是这左副厂长才对呀。”
听我这么一说,维清舅舅把右手食指竖在嘴边做了一个“禁言”的动作。随即要卫新去开门看看,走道里有没有人偷听。
卫新打开门在走道里看了一遍回来说:“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现象。”
这时维清舅舅说:“我们说话尽量把声音放轻一点,以防隔墙有耳。那你说说看,为什么认为这内鬼不是葛永中,而是左光荣呢?”
我说:“其他什么我也说不清楚,不过是不是‘行道’上之人,我一眼就能看透,绝对不会有错。
葛永中应该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而今天所见到的左光荣就不同了,一看就知道他有着很深厚的功底。这一点从他的身材、以及眼神和走路的姿势都能看出来。而且他的功夫绝不在我之下!”
维清舅舅说:“天儿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这眼光果真不错。你们知道我刚才发现了什么吗?”
大家不解地望着维清舅舅。
维清舅舅接着说:“刚才我见司机出去的时候有点东倒西歪的,怕他摔倒,所以跟了出去。没多远就遇到他老婆过来接他了,我把司机交给他老婆之后就转身往回走。
就这时发现左副厂长飞快地从招待所走了出来,我正想上去和他打招呼。哪里知道,他突然随身跃起,竟然像一只鸟一样飞上天空,消失的无踪无影了。当时我离他大概十米远,那里正处于围墙拐弯之处有点黑,估计他是没有看到我。”
“啊!竟然有这种事?!”怀安哥和林卫新听了,惊愕得张开了嘴巴。
我说:“这就对了,他肯定是急着去见他的主子,汇报今天所发生的情况。说不定是他的主子催的急,才动用轻功匆忙赶了过去。”
林卫新说:“这左副厂长也隐藏的太深了。我曾经几次发现他在偷看我们练功,以为他只是出于好奇,却根本没有怀疑过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我说:“刚才我给他敬酒的时候,做了一个试探性手脚。使了一招梅山独有的‘封喉术’,不懂玄术、没有十足的功底之人,绝对解不开。而他居然像无事一般,接着喝酒自如。”
维清舅舅说:“如此看来,左光荣肯定是‘赶尸派’的人。
可是这左光荣也太歹毒了吧!当初你们来左家塘,发现的第一个中‘蛊毒’的人,不就是他才七岁的儿子左朝晖吗?
古人说‘虎毒不食儿!’这‘赶尸派’的人居然连自己这么小的儿子都不放过,还算是人吗?”
我说:“这事还有待进一步的落实。现在说说你们为什么怀疑葛副厂长是内鬼的呢?”
怀安哥说:“在你走了之后,我就觉得葛永中有点不对劲,还发现在暗中监视着我。并且那段时间厂里出现消极怠工的情况,据我了解,也是他从中捣的鬼。我还发现他把厂里的一些重要文件,向外面转移。”
我说:“这么说来,如果他是出于对机砖厂采取的保护措施呢?”
林卫新插嘴说:“不是连胡大队长也认为葛永中才是内鬼吗?”
维清舅舅说:“这倒也是,真弄不懂,胡大队长为什么一口咬定葛永中就是内鬼,而且还那么相信左光荣呢?”
我说:“据我所看,胡大队长绝不是一般的人,他的功底甚至超过了我师父。是真正的高手!他这么做肯定有他的原因。”
维清舅舅说:“他是市刑警大队、大队长,肯定有过硬的武功和本事,要不怎么让他当大队长呀!”
我说:“据我看,他不仅有高超的武功,而且轻功、玄术都不是一般‘道上’之人可及的。”
“谁在说我的坏话呀?”我们只顾说话,哪里知道胡大队长居然推门进来了。
维清说:“胡大队长,对不起,我们不是有意说你的坏话。”
胡大队长说:“别解释了,我知道。谌天,我问你,你刚才所说的‘今天所见到的左光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在怀疑今天的左光荣和以前的左光荣不是同一个人吗?!”
我说:“对,就是这个意思。左光荣和我打交道已经一年多了,我绝对不会看错!两个左光荣虽然长得是一模一样,连说话的声音都相同。唯一不同的就是,原来的左光荣只是一个普通人,而今天见到的左光荣却是一个‘邪道上’的高手!”
“确定吗?”胡大队长问道。
“确定!”我回答。
胡大队长说:“对!算我没看错你。这也是我今天为什么把他和你们一起请过来喝酒的原因。
现在有两个棘手的任务摆在我们面前,第一个是想方设法找到真正的左光荣同志。必须把他完好无损地营救出来!这个任务必须秘密进行,不能走漏半点风声,否则左光荣同志的生命难保。第二个任务才是抓捕假左冠荣。
这两件事如果处理得不好,直接关系到我们左家塘机砖厂的存亡问题!
据我了解,假左冠荣叫‘彭天赐’是‘赶尸派’老舵主的儿子,人称少舵主,在‘赶尸派’里面舵主夫人派行第二,少舵主派行第三。此人心狠手辣,论功夫两个麻老五联手都不是他的对手。”
稍作停顿,胡大队长又问道。“你刚才给他敬酒的时候,使用的什么‘封喉术’,他有没有觉察出来呢?”
我回答说:“应该没有,这一招非常隐蔽,是试探对方功夫深浅之术。一般功夫不到位的人,会感到喉咙被什么东西给堵住再也喝不进酒水,而且心跳加快、呼吸短促、酒醉如泥;而气功高超之人,一呼一吸什么事都没有了。还以为是自己喝多了,引起喉咙不适的缘故。”
胡大队长说:“没有察觉的什么就好,如果被他识破,有可能影响到全局。
你这次从迷洞中成功晋级,成为千年以来修得‘玄武大法’第一人,引发‘天妒’已经震惊江湖。你从迷洞中带出来‘玄武秘籍’、金令牌、夜明珠、以及二十根金条,也在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
今天我当着大家的面,把你手中的金令牌和夜明珠收了上缴国库。就是想通过假左光荣把这些信息给传出去,让大家都知道,现在你手中除了‘玄武秘籍’,其他财物均已充公。这样做,会给你减少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但是,总有一天会有人来抢夺你手中的‘玄武秘籍’。不过估计这一年之中还不会发生。因为他们还没有摸清炼成了‘玄武大法’,号称千年以来第一人的功夫,到底强大到了什么程度。
不过,过不了多久,我估计最多是一年时间之后,你又会麻烦不断。这事得有思想准备,也许这江湖纷争之事还会来得更早。
这些事情以后再说,从现在起,谌天专门负责调查营救左光荣同志的事。
对厂里宣布谌天为了考大学要去参加补习班,而辞去厂长职务。明天你就去厂里把所有个人物品清理一下带出来,和蒋维清住到卫校去,不能让别人看出半点破绽。
谌怀安同志主持机砖厂工作,林卫新继续协助尹冬生同志抓好技术和安全工作。两位一定要记住一条,就是继续怀疑葛永中就是内鬼。一定要假戏真做,不能有半点松懈。葛永中同志是一个久经考验的好同志,他会理解的。
蒋维清同志要搞好各方面的协调工作。遇到假左光荣要沉着应对,不能让他发现又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另外,谌怀安和林卫新武功操练还的要加强。我们的对手太狡猾了,估计很难对付。希望你们两个到了关键时刻,最少要做到自己能全身而退。”
怀安哥说:“原来这里面迷雾重重,还隐藏这那么多鲜为人知的秘密在里面。可是他们两个为什么长得这么像呢?难道他们原本就是孪生兄弟不成?
现在左光荣的母亲还健在,我们是不是可以从左老太太那里入手调查。如果是孪生兄弟的话,左老太太可以用母爱来感化这假左光荣,求他看在同胞兄弟的情份上,放过左光荣。”
胡大队长说:“这个方法不可取,估计左光荣现在绝对不会控制在假左光荣手中。弄不好就会打草惊蛇,使他们提前撕票而危及左光荣同志的生命。一切都必须等把左光荣营救出来之后,才能进行。”
蒋维清说:“这家伙也太猖狂了一点,到现在这假左光荣居然还主动请缨,要暗中调查机砖厂的内鬼。这不是在贼喊捉贼吗?”
胡大队长说:“这是一件好事,说明他根本就不知道我们早已经识破了他的真实面目。我们要将计就计麻痹敌人,尽量给我们破案争取了时间。”
这时,我已经深深地陷入沉思之中。这假左光荣的事与机砖厂资金外流之事都可以先放一放,应该集中精力寻找左光荣的下落,把他营救出来才是正理。
可是左光荣究竟被他们弄到哪里去了,却毫无线索,这案子应该从何处入手调查呢?
我一片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