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带领大家来到中间锁定点,也就是古樟底下的第五个锁定点的时候。两名拿锄头的民警都似乎是受到了极端恐怖的惊吓,只见他俩面色苍白、手脚发软,额头上冒着冷汗。
突然,他俩一起倒在地下,口吐白沫,全身痉挛、不停地抽着风,就像是两人同时发了“羊癫疯”一样。
见两位民警突然变成这个样子了,胡大队长大吃一惊,慌忙走了过去用手在二人的额头探试了一下。
问道:“你们两位怎么啦?”
然而,之时的两位民警,已经完全失去了主观意识。根本就听不到胡大队长问话,情况还在进一步的恶化。
我对胡大队长说:“他们两人应该是撞了‘煞’中邪所致,已经到了魂不附体的状态。
不过不要紧,待我帮他们驱煞、收魂之后,很快就会清醒过来。回去之后修养两天,我保证他俩都会生龙活虎站在你面前。”
这时,我默默地关起师父的元神。右手握成剑指状,念动咒语,恳请梅山师祖为两名年轻人收魂。
紧接着,我用剑指飞快地在空中画了一个大型“驱煞收魂”符徽,随着符徽的收笔线剑指在空中绕了一道圆弧,再猛然向山谷深处回去。
很快,有两个影子飘逸而来,这种影子除了我其他人一般是看不到的。其实这就是这两位年轻人的魂魄,待那魂魄到了那两位年轻人身边的时候,我分别用力把其魂魄,向他们各自的身躯猛推一把,使魂魄尽快归位。
两分钟过后,那两个年轻人停止了抽风清醒过来。坐在地上稍作休息,就站了起来。
然后两人又拿起锄头,准备再去执行挖掘任务。
胡大队长看着都有点不忍心,只好吩咐我送他们到警车上面去休息。打算换人,再对中间锁定点继续挖掘。
可是,两位年轻民警却坚决不同意去休息。在我们几个人的再三劝阻下,我与陆科长才强行把他俩带回警车上休息。
而这时,其他的民警都已经派到各制高点执行警戒任务,两名法医要忙着对四个肢体进行初步的司法鉴定。
总不能要胡大队长和袁副场长两位在现场的最高指挥官,亲自动手挖掘呀。
于是我与陆科长只好接过锄头,开始对这第五个点进行挖掘。
再说,五号点地处山谷的险要部位的千年古樟根部,也就是“千斤拖山”这“恶煞”局的中心位置。
这里地势险要,千年古樟盘根错节,加之古樟树倒下来的时候使山体发生过滑坡。锁定之处基本上站不稳人,所以开挖起来难度很大。
其实确切地说,如果不是功底深厚的我,与特种兵出身陆建平出手,其他人恐怕真的难以应付下去。
当挖到将近一米深的时候,挖出来的却是一个九十公分长、四十五公分宽的木匣子。同样木匣子上面贴着沾满鸡血、鸡毛的黄色符徽。
我俩把挖掘出来的这个木匣子搬了下来,与先前挖掘出来的四个木匣子放在一起,等候法医的鉴定。
当我们打开木匣子的时候,一股难闻的腐蚀恶臭气体立刻冲了出来。
在场的人,一个个都被这种气体熏得猛烈地呕了起来。待我们呕了一阵之后,才慢慢地趋向平稳。
再来看那木匣子的时候,只见里面装的却是一个无手、无腿、无头、挺着大肚子的裸体女尸。很明显,这女尸的肚子里还怀着一个即将临产的胎儿。
女尸的胸口贴着一张黄色符徽,同样插着三口钢针。尸体已经开始腐烂,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恶臭味。
其凶残程度实在是令人发指,这时袁副场长实在是忍不住了,竟然大声地骂了起来。
“这些犯罪分子简直就是毫无人性!连这种伤天害理、惨绝人寰的事情都干得出来!待抓住这伙人,纵然千刀万剐也难解我心头之恨!!”袁副场长只气得满面通红,脖子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
胡大队长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待把这案子给破了,这伙罪犯自然会受到法律的严惩!”
说着,我们几个人赶快避开这尸体,躲到到一边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只留下两位法医在那里做尸检鉴定。
没过多久,这时法医的初步鉴定已经出来了。
据法医介绍说,经过初步检查认定这具女尸是一名产妇,年龄大概在三十六岁左右,其肚子里还有一名死去的男婴。
并且这名产妇不是死于凶杀,而是死于难产所引发的血崩。是死后再被人残酷地分尸六块。
肚子里的婴儿属于窒息而死。
这女人怀的是一个横胎,而且胎儿过大。但是,不知道怎么搞的并没有引起她自己与家人的重视。如果临产时送到条件比较好一点的医院,兴许还有救,最少也不至于母子双亡。
然而,在要生孩子的那天。可能是选择了一家并不具备条件的小诊所,或者是在自己家里请接生婆去接的生。
在生产的时候孩子先出一只手,于是整个婴儿被横卡再里面。由于当时没有相应的急救医疗设备,加之接生人员采取的急救措施不当。引起产妇大出血,也就是平时所说的“血崩”!才导致产妇与孩子双双毙命。
从其他四个锁定点挖掘出来的两个手臂和两条腿,与这具女尸非常吻合。应该都是从这名产妇身上切割分尸而来。
并且其切口十分齐整,可以肯定,是一个具有一定专业水平的外科医生,使用手术刀给划切分尸。其直骨也很明显是使用医用钢锯所锯断。
产妇死亡时间,大概在半个月之前,而被人肢解碎尸时间应该是在死后十个小时之内。
现在还有死者的头颅去向不明,所以建议刑侦队继续寻找头颅去向。
至于死又后被什么人弄到这里来,做为害人的公具,最后被残忍地碎尸设局,就有待进一步的侦查。
此时的我也为这种极端恶劣行为感到非常震惊。以前只是听说过着“千斤拖山榨”十分的邪恶。却做梦都没有想到设此局,竟然还这么的残忍、恶毒到了极点!
这关山之地与千年古樟,原本就是一个“凶煞”。稍有不慎,就会发生重大事故,而导致人员伤亡。
其实所谓“关山树”原本是风水禁区。也就是说,触及这种千年古樟的“关山树”,就已经是一件了不起大事了。
很多古籍上面,都有因不信邪触及这种“关山树”,而引起家破人亡的记载。
一般头脑、有经验的人,都会吸取古人的经验教训。在伐木或者是道路施工中,选择对这种“关山树”避而远之。
而现在却再被人利用,设上一个“千斤拖山榨”的“恶煞”。这“凶煞”加“恶煞”,使其煞气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特别是利用这死于难产与血崩的双尸之身,带有双层怨气。那个还没有见天日就屈死腹中的男孩,其怨气尤其深重。
难怪那天事故现场山谷里,看上去竟然遍地都是鲜血。那山沟里还流动着的暗红色的血液,虽然说不上是血蓅成河,却也是涓涓流淌的小溪流。
再说这尸体被人肢解成六个部分。再加上其肚子里屈死的胎儿,其数字变成了“七”。很明显这“设局者”在这次事故中要的是七条人命。
再说“七”这个数字在我国传统观念中,有着非常复杂和深奥的特殊意义。
人们经常把“七”与“死”联系在一起。家里老了人,会“头七”、“二七”、“三七”地祭拜,一直祭拜到七七四十九。
在我老家梅山地域,“七”这的数字还有“一切”、或者“全部”的含义。经常听到老一辈的把一生、一世,说成“一七”。
那么,也许设局者所要的还不止是七条人命,或者是要参与伐木全部人员的命,甚至更多······
当时,要不是我及时赶到的话,那么这次事故最少是七死四伤,或者还有更可怕后果。
而那些受伤者把这种“煞气”带回家中之后,还有可能会殃及全家人。
想起这事来,都让人不寒而栗!
这时候,胡大队长说:“谌天,你确定你只锁定了这五个点吗?这女尸的头去了哪里呢?!”
袁副场长说:“是呀!我也记得昨天上午,谌天确实只锁定了东、西、南、北、中五个点。
现在看来要么还有第六个点,要么中间这第五个点还需要再清理一遍。”
到这时我才回过神来,想起这事确实很蹊跷。是呀!根据我所锁定的五个点,只挖出了五个部分。那么这女尸的头部到底的去了哪里呢?
我才猛然想起那山谷入口,也就是简易公路塌方的地方。我们来伐木场进行事故调查的时候,曾经在那里两次受阻,可是我却怎么忽视了那还有一个点呢?
于是我对胡大队长说:“还有一处应该就在山谷入口,也就是简易公路塌方的地方。
由于我以为那里只是被设局者用‘赶尸派’特有异香,布置了一个迷魂阵。
竟然就这么被我忽视了,现在我必须马上赶到那里,绝不能让犯罪分子抢在我的前头!
这里就交给胡大队长处理,那边悬崖边的大树底下还留有犯罪分子的脚印,请陆科长带胡大队长去看看。”
说着我随身一跃,朝着山谷口一掠而去。
当我赶到山谷口的时候,赶紧定下心神去寻找那设局埋下人头的地方。
但奇怪的是,我脑海中竟然是一片空白,几经努力还是一无所获。到底是什么原因使我这次如此狼狈不堪,根本就无法理清设局者在这山谷口的据点呢?
我冷静地想了一下才弄明白,要想找到埋人头的地方,就必须先锁定迷香是从那里散发出来的。
然而这迷香是十分神秘而昂贵之物,并不是天天都能够燃烧得起的东西。所以,我估计设局者只是针对性地散发了两次。
也就是说是设局者躲在一个十分隐蔽的地方,专门针对李长庚伐木作用班组,以及后来去事故现场调查的吉普车上的人,总共才用了两次迷香。
可是这迷香到底是从那里散发出来的呢?在没有燃烧迷香的时候,我根本就无法查到它的踪影。
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我突然想起来那条曾经帮助过我的竹叶青蛇。
于是我轻声地呼唤着:“小青,小青!”
没几分钟,就有一阵凉风飒飒地吹过。一条近两米长的竹叶青蛇从空中飞了过来,落在我的身边。
我对青蛇说:“小青,又有一个难题,那‘千斤拖山榨’恶煞的设局者我还没有找到,那女尸的人头我也没有找到。你能协助我查一下吗?”
青蛇点了一下头,转身向一塌方路段的小溪边快速爬去。
我紧跟在后面随青蛇来到了溪边,走过塌方路段,沿着小溪流向上游走去,来到了一个深深的峡谷里面。
此处山体像是用一种巨大的神斧给劈开的一样。两边都是几十米高悬崖绝壁没有任何路可走,中间是一条溪水流过,我只能涉水而前进。
走着、走着,那峡谷越来越窄,溪水也越来越深。
也就在这时候,峡谷左侧的山体满吊的青藤洞里一下,一个黑影抱着一个二十公分见方的小木匣子,从山藤覆盖着的山洞里钻了出来。
见到我之后,那黑影立刻腾空跃起向峡谷深处冲去。
说时迟这时快,我念动咒语随手一挥,一根无影“降妖绳”闪电般地飞向那黑影,把他连同那木匣子一起,捆得结结实实地坠落雨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