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道回到了猴林,蛮猴二话不说递过来一杯猴儿酒,明道没有任何犹豫,一饮而尽,杯子往蛮猴面前一放道:“满上!”
疯老人哈哈一笑:“来来来,一醉解千愁。”一堆人就此喝开。
小不点化身吃货,一个劲的往嘴里塞,满口精光四溢,龙须鲤的肉可是大补,小猴子们吃了后,开始绕着猴林撒丫子狂奔,他们体内能量澎湃,必须得找个方式发泄出来。猴林的鸟爷也下来了,受不了这香气的诱惑,一块鱼肉入嘴,这货就开始不知检点了:“我不行了,好热,这感觉,********啊。”
蛮猴一头黑线:“这货不是我请来的吧,这素质!”
“你们继续,我忍不住了,让我做个安静的美男鸟,日后带你装逼带你飞。”鸟爷说完,也加入了小猴子们的行列,一边猛飞,一边怪叫,“我要飞得更高!飞得更高!”明道神补刀:“鸟爷他妈当初要知道生下这么一货,估计早就一爪子捏死了。”一堆人哈哈大笑。
小不点看着鱼肉,又想吃又怕虚不受补,口水直流的样子,惹得众人又好气又好笑。最后明道帮她炼化鱼肉里的精气,小不点这才放开,吃得大块朵硕。
凌清子和哑伯到是没怎么下口,他们吃素吃惯了,只是象征性吃了一点,就离开了,把这里的世界留给了明道他们。而疯老人把他的酒葫芦拿出来,让蛮猴给满上,结果蛮猴足足灌了三大坛,还没见满的趋势,这才发现酒葫芦内有乾坤。蛮猴一把将酒葫芦扔给疯老人,一脸肉痛:“疯师叔,你故意坑我吧!”
疯老人一脸掐媚:“还是小猴子好,我这好久都不用愁了。”说完提起酒葫芦,摇摇晃晃踏入虚空,不见踪影,只留下一句飘渺的声音:“有酒乐逍遥,无酒我亦颠。一饮尽江河,再饮吞日月。”
“明道,疯师叔的步伐好特别。”蛮猴发现了一丝端倪,看着明道说。
“疯师叔功力出神入化,应该是由禹步演化而来,变成他自己的法,绝对不可揣测!”明道一脸崇拜,“只有适合自己的法才是最强的。”
蛮猴一脸深思的模样,转头看见小不点埋头苦干消灭食物,顿时怪叫一声:“我那个去,别吃光了,留点给我。”空留下呈石化状的明道自言自语:“这脸变得也太快了吧。”
猴林,一条十丈龙须鲤被消灭一空。明道和蛮猴,各抱一坛猴儿酒喝得伶仃大醉,就是小不点也摇摇晃晃不醒人事。明道一把抓起小不点,像用抹布一样往嘴上擦了擦,然后随手一扔,竟扔进早已熄灭的炭灰里,谁都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除了还在猴林撒丫子狂跑的小猴子,和横飞乱撞的鸟爷……
翌日,小不点从炭灰中睡醒,一身本来洁白如雪的绒毛,此刻被染的灰不溜秋。毫不知情的她,迷迷糊糊走到明道身上,刚准备叫醒明道,迎面遇到还在飞的鸟爷:“鸟爷,起的真早。”
“那是,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压根儿九没睡的鸟爷这样说道,“哟,小不点你今天换风格了,失敬失敬。”
“换风格?”小不点一头雾水,再低头看看自己,顿时一声尖叫响彻猴林。
“小不点你怎么了?”明道从睡梦中惊醒,“呸呸呸,我怎么一嘴的毛?”
“你当然一嘴的毛,你用小不点擦嘴,还把她扔炭灰里,你怎么能这样?”鸟爷不合时宜的飞了回来。
又是一声杀猪般的“啊”,远处鸟爷一个趔趄:“有杀气,此地不宜久留,飞了一晚上该回去睡觉了。”
“怎么了?怎么了?诶诶诶,别动手啊小不点,有话好好说。”蛮猴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
昆吾山,凌清子看着明道问:“明道啊,你眼睛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昨天晚上喝得太晚,没睡好。”明道觉察到小不点不善的目光扫射过来,捂着眼睛说。
“没睡好也不至于一只熊猫眼吧!”凌清子斜了一眼明道,淡淡的说。
“师父啊,昨夜不堪回首,您还是别问了。”明道一脸无辜。
哑伯也不禁莞尔,他们早就知道事情的经过了,故意逗明道呢。
“明道啊,酒这个东西还是少喝为妙,既乱性又伤身。”疯老人教训着明道,说完自顾自的拿起酒葫芦,喝上一口,忍不住赞叹:“好酒,好酒!”
“好了好了,别胡闹了。”凌清子发话,“明道你可以去踏天梯了,过了天梯后去剑冢寻一把剑,你就可以去闯荡天下了。”
“师父是说,我可以出昆吾境了?”明道一脸激动。
凌清子点了点头,而后蛮猴阿兰、小不点也吵着闹着要出去,结果惹来凌清子的呵斥:“你们还没到彻底收发气息的地步,这样贸然出去,只会惹来杀身之祸。”
凌清子从来没这样严肃过,蛮猴和小不点一下子也不敢再说话了。哑伯摆了摆手,让蛮猴和小不点先下去,而后问起明道:“剑意领悟了几道?”
“明道不才,没有领悟半道。”明道谦虚的说。
哑伯点了点头,说了一个字:“好。”
明道其实两年前就已悟通。刚开始时,剑意万道,无处不在,但随着领悟的加深,剑意却逐步减少,直到归于一道。明道试着施展那道剑意,结果一剑破苍穹。虽然威力十足,但明道总感觉不是那么回事,他又想起体内的无字天书,“无形”二字浮现脑海,最终那一道剑意也化为虚无,却又重新演化成万道剑意。明道此时才彻底明悟:“这就是哑伯的无名剑法,无始无终!”
凌清子看着明道,总算放下了冷面孔:“准备一下,去登天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