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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熊牧的回马枪

为了能够尽快破案,仁宗给了展昭充分的支持,不仅允许他自己挑选办案的人手,而且还打算给他一个专门的办公场所。

仁宗正在考虑把哪个地方腾出来时,展昭已经想到了一个绝佳的地点:“陛下,开封府对面有户部的一个仓库,那个地方就挺好,不知陛下能否把那里交给臣使用?”

展昭之所以看中这个地方,是因为跟包大人及公孙先生联系方便。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商量,只需要走过一条街就行。

“当然可以,朕这就命户部给你腾出来。”对于涉及到朝廷安危的大事,仁宗是有求必应,同时还要求:“此事你接手之后,要经常向朕汇报。若有什么困难,也可以随时来找朕。”

展昭感到肩头的责任重大:“请陛下放宽心,臣一定尽心竭力,尽快抓住这些间谍。”

回到开封府,两人刚刚坐下,公孙策就透露了一个不好的消息:大牢那边派人来报告,刘德才死在了牢房里。

包拯吃了一惊:“本府正准备重审刘德才,挖出他背后的黑幕,怎么偏偏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展昭想了想,明白过来:“大人,依我看,肯定是辽使趁着我们去见皇上,还没顾得上重新提审刘德才,来了个先下手为强,抢先害死了刘德才,目的是杀人灭口。”

“我们被辽人钻了空子啊。”包拯跌足长叹:“这个辽使,真是个厉害的对手。”

展昭也深感遗憾:“事已至此,我们还是先去大牢那边,搞清楚刘德才的死因吧。”

“这是必须的。”包拯点点头:“不过,以后这些事就都交给你来管了。”

公孙策听得不明就里,包拯介绍了皇上的最新安排。

公孙策向展昭拱拱手:“恭喜展护卫,以后你可是肩负重任啊。”

“我觉得压力挺大的,还请公孙先生多多指教。”

“指教谈不上,我会尽我所能帮你的,大家都是为朝廷办事嘛。”

随后,三人一起来到开封府大牢。

牢头前来报告:刘德才死时口吐白沫,浑身抽搐,据仵作查验,可以确定是因为食物中毒而亡。

不过,今天外面并没有人给刘德才送饭,刘德才吃的是大牢里头给犯人准备的饭菜。

包拯厉声追问道:“今天给刘德才送饭的狱卒是谁?”

“启禀大人,是熊牧。”

三人吃了一惊:熊牧胆子真大,杀了崔六全家后,竟然敢回来,还投毒害死了刘德才。

展昭有些不满:“你怎么能随随便便让熊牧进入大牢呢?应该马上报告我们啊。”

牢头小心翼翼地问道:“展大人,为何不能让熊牧回来?他犯了什么事吗?”

“这……”展昭此时才发现了症结所在:由于小纸条的事情属于高度机密,因此虽然昨天他确认了熊牧的身份,却不能告诉牢头。

这样的话,牢头并不知道熊牧是什么人,而自己和公孙先生也都没有提醒牢头,若是见到了熊牧就立即上报,所以牢头也就继续让熊牧当班,结果出了这样的事。

想到这些,展昭十分懊恼,感觉自己真的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原本以为熊牧杀人之后会躲得远远的,因此就没在意这个人。万万没想到,熊牧竟然杀了个回马枪,偷袭得手。

展昭看向公孙策,只见公孙先生直摇头,似乎也在为昨天一时失误,没有及时提醒牢头而自责。

他不得不承认,熊牧虽然是敌人,但这一手称得上是有胆有识。只是,这样大摇大摆地回来上班,还是太冒险了,似乎有点鲁莽。

他问牢头:“熊牧是跟往常一样,一大早就来了吗?”

牢头摇摇头:“没有。他先来找我,然后跟我一起来大牢这边的。”

展昭看了看包大人和公孙先生,从眼神里读懂了他们的看法:这个熊牧可一点都不莽撞,他先到牢头那里窥探一下风向,确认暂时没有危险后,才回到大牢实施投毒计划。

这么看来,牢头是躲过了一劫啊。展昭不由得拍了拍牢头的肩膀:“你今天真是够幸运的。”

牢头有些莫名其妙:“展大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今天早上,只要你神色稍有不对,只怕就要重蹈崔六全家的覆辙。”

“啊?”牢头吓得脸色惨白:“这个熊牧到底是什么人?”

“不要问那么多了。”展昭摆摆手,熊牧的底细还是不能公之于众。不过,虽然他能肯定熊牧是不会再露面了,但这次一定要吸取教训,亡羊补牢,于是提醒牢头:“你转告大家,以后凡是发现熊牧的行踪,立即报告包大人或者我。”

牢头问道:“要是我们几个人遇见了他,能不能直接把他抓起来?”

“不行。我跟熊牧交过手,他武功不低,你们未必能擒住他,只怕还会落得伤亡惨重。”

牢头听得咋舌:“熊牧有这么厉害?平时完全看不出来啊。”

“这个人深藏不露,遇见他时千万小心,不要硬拼。”

“明白。”

事情交代完了,临走前,展昭想起一件事:查看刘德才的遗物。

虽然衣服被崔六拿走了,但还遗留下腰带等物品。展昭拿起腰带,发现上面也有一个模模糊糊的图案。他悄悄使用背包中的放大镜看了一下,发现图案中有一个狼头。

他将这些遗物打包,准备带回去细细研究。

三人回到开封府,公孙策提议,应该立即发下海捕文书,四处擒拿熊牧和刘学仁。

“希望不大啊。”包拯摇摇头:“不过,试一试也好。”

公孙策很快草拟好了文书,上面说,熊牧和刘学仁分别涉及两宗命案,若有发现这两人踪迹的百姓,请到开封府报案。文书上没有提及两人是辽人,更不用说他们间谍的身份了。

安排完毕,包拯想起了一件事:“展护卫,你打算找哪些人来帮你破案?”

其实在从皇宫出来后,展昭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现在已经有了答案:“大人,能不能让艾虎来帮我?以前我跟他一直配合得很好,查案时可谓心领神会,很有默契。”

包拯有些不舍:“这么一来,开封府可就少了两个顶梁柱啊。”

“大人放心,我们不是在开封府对面办公嘛,大人如果遇到难办的案子,我们随时可以过来帮忙。我之所以向皇上要户部的那个仓库,也有这层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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