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吃完大餐,富贵将剩余的食物残渣收集起来,小心的运往距离营地至少20米以外处埋掩埋起来。
毕竟有些捕食动物的嗅觉非常灵敏,这些东西可不能留在营地里。
阳光照在富贵的身上,暖洋洋的,他整个人都慵懒了几分,要是在寝室阳台,这时候应该半眯着眼躺在躺椅上睡觉了。
抬头看了看天上,“嗯?”
富贵还以为自己的眼睛重影了,这是他第一次仔细的打量着天上的太阳,天上竟然有九枚重重叠叠!这让他再一次无比真实的感受到异界的不凡。
“仙女姐姐,每个世界太阳数目不一样嘛?”富贵化身好奇宝宝,在线询问。
玉皇天女官默默的通过系统感受了下这个世界的异样,开口道,
“并不一定。世界外部星辰能量大多来自于那颗发光发热的星体,一般世界能量需求越高,这个星体就越强。只是这九枚太阳似乎有点虚弱,原因未知,并且目前系统没有开启更多权限,需要宿主更加努力。”
富贵的肉体凡胎自然没有系统观察的仔细。
通过系统,玉皇天女官总感觉这九枚太阳与这世界有点不太协调,不仅仅是这九枚太阳似乎拥有生命力。
“可惜地球上的老铁们看不见,修真世界太阳能这么强!”
富贵不由感慨道,
“这让我儿歌小王子又想起那首《种太阳》,如果在地球种了九颗太阳,会不会能量暴涨,灵气复苏,全民修真?”
距离初次降临这个世界已经过了很长时间了,系统也早已通过观测太阳两次出现在同一个位置,已经确定了这个世界的太阳日。并以地球上的习惯将这一太阳日的时间24等份,而富贵现在正处于下午一点左右。
太阳正中,气温逐渐升高。富贵为了自己不至于中暑而被吃掉,还是决定睡个午觉。
这次休息他做了不少准备,在不远处扛了几根一两米的树干,捡了不少树枝。先是将庇护所出口处用树干横挡住,然后用树枝交叉遮挡。随手在头顶上覆盖层拔了不少新鲜叶子枕在身体底下。
这下谁都进不来了,地上的叶子铺得也挺柔软。富贵心中安定,这一觉睡的颇为舒适。
当他醒来已是四点,在仙女牌闹钟的提醒下,富贵开始今天最后一项重要的任务——尾随一群食草动物,借助它们的作用来填补自己的空虚。
因为在宿舍突然的穿越,富贵身上穿的秋季薄款的长裤,衣服在这一段时间经历下都破烂不堪,好在也没人欣赏。
整理了下布条片状的衣服,挠了挠当下的忧郁,带着工具去找已经标记好的目标。
顺着水源左右的目标脚印,富贵找到了散布在不远处灌木丛间的山羊群。
“今天上午来水源的时候,意外的看见了一群山羊。通过富贵的火眼金睛,山羊中的母山羊似乎处于哺乳期。”
他仔细瞄着那些刚出生不久的小羊羔们,颇为欢快。
富贵的目标不只是小羊羔,更是羊群赖以生存的矿盐。在这一场长途跋涉中,富贵不可能一直靠着动物的血液补充盐分。
接下来的几天非常平淡,除了不断在竹林布置陷阱捕捉野鸡,吃着青蛙和昆虫,富贵一直在跟着这批羊群。
然而将羊群作为猎物的可不只富贵一个。即使是有意识的避开猛兽肆虐的夜晚,几天下来富贵还是在玉皇天女官提醒下,发现了有狼在羊群周围徘徊。这些狡猾的畜生似乎也发现了富贵。
刚开始富贵还可以通过丢石头和发出吼叫来恐吓狼,下午却发现营地不远处经常用来埋食物残渣的地方被翻开。果不其然,当晚的营地周围有绿油油的眼睛徘徊。
虽然不清楚那些畜牲,为什么放弃山羊群,反而死盯着自己。但富贵还是低声咒骂着,这简直就是无妄之灾,轻而易举的就上了这些畜生的食谱。
根据他观察现在那些畜牲还恐惧着火焰,但一旦那些畜牲围上来,是不会给他留下活路的。
富贵已经知道羊群补充盐分的地方在哪里。
“仙女姐姐,你看这就是尾随。”
富贵不由嗤笑了声,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几头狼看我黔驴技穷后,没准想拓宽食谱,尝尝人类是啥味道。”
他心中有几分惶恐,自从昨夜在营地外看见那些绿油油的眼睛在营地外游荡,他就整夜都睡不踏实。
“你是猎人,还是猎物?对不起,你似乎是废物,就只会偷鸡摸狗,欺负昆虫,青蛙。”
他自问自答。
“……”玉皇天女官沉默着。
系统标注的都是拥有战斗力的奇异生物,换言之,就是拥有妖力或天赋的非凡生物。
在系统无法启动的日子里,她关注着富贵,每时每刻。在她那微薄能力下,即使是她提醒富贵那两只独狼的存在,也为时已晚。
狼已经闻到味道了,它们跟了上来。
这些独狼都是曾是竞争交配权的失败者,在狼群毫无容身之地,不得不被迫在外流浪。
这两只独狼却似乎达成了诡异的共识,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富贵都感觉有恶意跟着自己。
“它们都是群棒小伙,对吧。”
富贵摸着心跳对自己说。
富贵知道自己建立的营地距离水源并不是很远,一旦晚上发生了见血的打斗,血腥味可能会引来更多游荡的畜牲。被吸引来的野兽只会针对弱者,谁的血先流出,谁就可能被分食殆进。
富贵脸色多了几分狰狞,他要压切齿,就像要把恐惧转化为愤怒的火焰一般。
“逃吧,逃吧,让那些肮脏的崽种追上来,然后...杀了它们或者一起死去。”
森林的情况无疑是很复杂的,晚上去准备,无疑是失去了唯一的先机。
说走就走,他需要创造机会,不管有用没用。
简单的保存了火种,只带了一个盛满水的竹筒和部分肉干和矿盐。富贵拿着打野刀和短竹矛,头也不回的按照地图所标识的方向逃命。
“我要从南走到北,我还要从白走到黑。我要那些崽种都看着我,但不知道谁杀了谁。”
富贵一边赶路,一边唱歌。去竹林里的路,他去过很多次都很安全,他索性不再压抑自己。
委屈,恐惧,兴奋,愤怒,都无比炙热地舔食着他的内心。
他对自己说着,“得干的漂亮点,因为总得有东西流血死去,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