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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失约

从一开始,门外就有两个人。

听声音判断,第一人先是咚咚咚地走上楼来,中途突然放缓脚步,另外一人仿佛事先就一直站在门外窥视,两人恰巧相遇便开始交谈起来。

肖宛觅跟着笑道:“门外那位,还有事吗?”不过这句话是故意说给树上仙友听的。”

虽然不合时宜,但见他开口“邀请”,门外那人便神色戏谑,笑眯眯地走了进来,把汗巾甩上肩,示好道:“幸会了赵公子。虽说我俩是第一次见面,但想必您可不是第一次见我这脸了吧?”

听他话里似有内情,两人自然是循声望去。然而,一眼扫去,赵念枫绷直身体踌躇呆坐一时,肖觅也是,不过她是站着游移一会儿。

怎么?!又是你!!!

窝在赵念枫前脚下的面憨小伙,直颤牙花子道:“哥,你,你怎么还没走?“

那人听了便哼道:“你少管我。”

“呼,原来是兄弟......”

双生兄弟本就稀奇少见,肖觅也是第一次见识到,不由得一阵惊讶、怔怔出神。

走进来这人,从头到脚,竟和面憨小伙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只要他不开口说话,简直连同根藤上的瓜都不及他们模样来得相似。

要说赵念枫脚边的是面憨小伙,眼前的就是面瘫小伙。他们的脸是长得很像,但个性却不一定是一个样。哥哥的面部表情加上弟弟的脸庞堪称“不协调”,人莽头莽脑的,眼睛似乎都长在头顶上,不停地往上翻,嘴也天生被钩子往上吊着,摆出一副“天老大,我老二”的架子,连肖觅见了都脚底痒痒,恨不得一脚踹他上九重天。

面瘫哥道:“公子,要我帮您到邻镇琼瑶楼捎些吃食不?您就拨些银子给我,我自然能帮您换来山一样高的吃食,哈哈我在檀镇可是大红人呢,俗称无不晓。”

面憨弟当下轻轻说了一句“咱们也姓吴”。显然赵念枫没听见,稍感不解道:“为何是檀镇?”

“公子,不说你不知,我在邻镇是无不晓,当然在自己镇上就叫无不知啦,想当年......”哔哩吧啦开始臭屁起来。他以为赵念枫问自己为什么是在檀镇获此佳名,哔哩吧啦开始臭屁起来。

当然赵念枫想问的也不是这个,面憨弟倒是听明白了,打岔道:“公子,您大病卧床这十日,外头的暴风雨也没日没夜地刮,咱镇地势较低,水都往这儿涌来,街上的积水也都还未褪去,镇里的人要真是饿了便只能到邻镇购些粮食,备在家中。”

不等赵念枫接腔,面瘫哥又撸起了袖子,再次自顾自往下说道:“就是就是,我站在远处看那梅河到现在还是涨得老高,种得近的农田不是被淹没就是积水成洼,咱镇还发生了几桩大事,哦,公子您不是本地人,也不知咱镇以何为生,以啥物为特产,对吧?”边说还稍稍抬了下颔。

赵念枫吁了口气,点了点头,道:“你有话想说便是,不必拘束。”

得了允许,面瘫哥瞬间卯起劲儿来,抖出了他身上憋了半天的跳蚤,舌根脱缰般大发异话:“不说您都不知,虽说咱镇一个弹丸地儿,却特产优质稻穗和春笋,连路边的老乞儿都以笋代食,原先邻镇日盼夜盼都盼不来。唉,可不是嘛,咱镇的苦日子还说来就来,镇上的歌谣最近都传成檀镇宰的是大肥猪,咱镇上杀的是刚出生的小鸡崽。咱们这种混日子讨生活的,最怕不是老本行也做不下嘛,偷偷告诉您,连吴掌柜那个势利眼都逮住时机准备跳槽到琼瑶楼。”

肖宛觅“呵”了一声,心道:“早就跳了。”

赵念枫干咳一阵,道:“......这就是大事?”

面瘫哥哈哈道:“公子,对不住,对不住,瞧我这嘴,还是不说废话了,直接切入正题吧。其中一桩大事,那就是,两镇联姻。”

赵念枫道:“在这时期?”

面憨哥道:“没错。就是咱镇温氏与邻镇余氏结亲,下月后礼成。”

肖宛觅心中喃喃道:“算算日子,看来不久后沁心也会出生,接着被余府抱养回来了。”

面憨哥从旁挪了张木凳,坐下说话:“说白了不就是温家不久是看余镇长的闺女——余怜美娇娘嘛,那余姑娘生得如出水芙蓉的幽姿,简直能媲美古时巫女洛神!不过哈哈,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大家闺秀嘛,总是戴面纱又手执扇子,很少人见过她的真容。所以啊,小的琢磨着,温氏利用两镇联姻的话头建立姻亲关系,趁机拉拢余氏。不过,这样也好,咱镇靠着他们镇的长期救济援助,日子还算勉强过得去。”

“第二件大事,可算不上是好事了。”

赵念枫道:“何意?”

“好说好说”谈上几句,面瘫哥更是荡然肆志,从兜里掏出几颗花生,边剥壳边道:“邻镇上五日前路经一堆奇兵,索性霸占了邻镇一带附近的丛林。”

赵念枫道:“何来奇兵一说?“

面瘫哥道:“奇就奇在他们得病了,还在意人怎么唤他们,明明就又老又丑还要求别人叫他们公子,否则揍人,赶也赶不走,怪渗人的。兵嘛,就是我见他们手上头脚带枷,不是提着剑就是腰间佩把大刀,有些还把手插在兜里,看来深藏不漏,所以我就帮他们取了个兵字囖。”

闻言,肖宛觅踹他一无影脚。可惜穿过去了。

面憨弟一旁补充道:“邻镇放出消息,说他们是北方来的俘虏,所困之城被屠了,便逃了出来,一路南下逃窜,似乎他们还有个浑名,但小的也是道听途说,不好说出来污了公子您的耳。”

面瘫哥自然没什么顾忌的,满口污言秽道:“好像是叫什么靠脸吃饭的脸妓花娼啦,还是什么男奴的,总之都是些难听的噱头,我看哪,就是一定是到处发情乱交染上了花柳情病之类的。

赵念枫又扶起了额,转向了一边。随后,他斩钉截铁地道:“炼奴。”

听到此处,肖宛觅微微睁大了眼,心道:“他怎么知道?”接着屈指算了某些日子出来。

因为“炼奴”二字,唯有像肖宛觅或孟泽天这种家族亲传子弟才识得这字,包括背后的难事。

一百多年前,天下修真者及散仙各个悍勇好斗,怀有一颗炙热的赤子之心。随着日月的推移,他们的后代变质成野心勃勃,加上各占一方天地,便大肆兴起开宗立派的风气。但,只为自家,而非家族。为了壮大门派,他们利用各种方式铲除异己和挖掘人才,着实令人胆寒。最终各家摩擦不断,大小战事芜杂,平民百姓叫苦不迭。传说有句俗语呢就是咒谁谁谁入了门派,比骂他是狗娘生的话还要毒上几倍。

又断断续续持续了几十年,终于蹦出了个名称安兴的名士,他立誓要惩恶扬善,的确,他做到了,真凭借一己之力碾压群家。其实讲难听点是拉着大家陪他一起死,说来也好笑,当年他不知用什么法子把各家仙首和子弟骗到陡壁悬崖上,顶着烈日掏出一个法宝,说要让大家都昏昏欲睡上半辈子,说完后,自己就跳下崖了,结果当然就是博得众人一哄堂大笑和头头雾水,但过不了多久周围的人一个接着一个倒下来,还真睡着了,而且怎么也打怎么喊也醒不来,有些出门不烧香的一时失睡掉下悬崖,还有人被前扑后继的人活生生压死,修为低微、没辟过谷的则通通饿死了。剩下的人嘛......也是有人醒来了。安兴口中的“半辈子”便是在他们本身的年龄再加上个原先活过的岁数,有人幸运睡个二十年便醒了,有人却早就活了大半辈子,想一想,醒来后都一百多岁,早化成灰了。

听到阿爹说这个故事时,肖宛觅心里只有一个想法:“看不起老头子。”

经一事,长一智。如今,各仙门世家更是一番焕然一新的风气。后人根据前人所述,再提起过往之事,自然可以轻描淡写,甚至嘴上讥讽几句,不过太过于滑稽可笑,没人会特意说出来沦为民间笑柄。至于炼奴嘛,就是那些数十年后苏醒的“幸运者”。可悲的是,他们接下来的日子更加悲催,堪称一交睡到西天更好。不吃不喝睡上个几十年,依旧活得好好的,许多人忍不住奔上山“捡尸”一遍,带回家去试炼。怎么试炼,一句话,酷刑。

这也难怪在檀镇的那堆奇兵脾气那么臭啦,当个年轻小伙子还不久,睁眼后救就成老大爷了,想听点年轻的称呼,还得遭别人评头论足一番。毕竟整辈子都在被人欺负,人比人气死人才是真的,你们都过得那么好,我就不顺眼,怎么,给我个机会大爷一下就不行了吗?!

想到这里,肖宛觅也有点想笑。

此时,面憨弟又补了一句:“他们还染上了瘟疫。”

赵念枫惊得拍桌打案,愕然道:“咳咳......那你方才还说要到檀溪镇为我寻觅些吃食?!”

那面憨哥也不是什么天生就不怕死的人,他当即呛了一口,道:“......公子你想到哪去了,我是无不知又不是无不怕。那堆奇兵掀起的动乱只维持一日,邻镇的手脚比我们动嘴皮子功夫还快,什么遣散疏散的派头声势浩大得很早早就闻一处地方,把他们隔离起来,被传染的倒霉人也一样。”

面憨弟缓缓道:“邻镇宣称已把病源都处理干净了,暂时目前也无新增的病例。”

赵念枫眉头蹙得更紧了些,道:“那病逝者的尸身该如何处置?”

面瘫哥道:“刨坑尽数埋了呗。”

赵念枫道:“你指的是刨坑填尸......?为何不是一一埋葬?”

面憨弟有些结巴道:“公......公子,要是一一接回去埋葬的话,说不定,有可能,会因碰触病体不慎感染上怪病。所以......我想......”

面憨哥道:“就是说嘛公子,这死了和还吊着一口气的人,他们草草算过,大概有千余人,你想想,死了的人要是都带回来,疫病传染给我们那还得了,我可不想那么快英年早逝呢。”

其实赵念枫不是不知道这个理由,他质疑的是刨坑埋尸,如此惨无人道之事,家属又怎么可能会欣然应允。况且他根本没有想到,人数多达整整百余人,隔离者和逝者家属怕是占整条街的人,一日便使事情彻底平息下来,很是古怪。

肖宛觅心道:“檀镇和梅镇离得这么近,且以一河相隔,炼奴仓皇逃来此地,必然口渴腹饿,镇上的人都共饮一水,不可能梅镇人都平安无事,还没有人相继患病。”

“除非......奇兵传闻都是望风捕影。”

赵念枫实乃精明细致之人,肖觅想到的,他不可能不会想到,但眼下他的确没多余的心思去剖析别的。

闻言,赵念枫的心如埋下十五把铡刀铡草——七上八下地狂跳。他道:“迎灯会当晚......那玉情呢......玉情......不是,我想说的意思是,我卧病在床几日,玉情都不曾出现?你们都没见过她?”

当夜,迎灯会不比往年欢庆的时间长,人们因一场无预兆的暴雨来袭而被逼提前散场。

强风肆意,冷雨飘飞不歇,赵念枫打着灯笼,全身直打哆嗦,仍在等,一直在等,静静地等,耐心地等。他以为谢情会出现,会为他撑伞遮风挡雨,可惜,他望山秋水,在河畔痴痴等了一宿,却望不回她的身影。

玉情失约了。

面憨哥不知情,他边嚼花生边道:“情姑娘?哦,她不是早就离开了吗?”说完话,面瘫哥恰是想到了什么,脸上倏然出现一丝惊恐之色,胆怯地蜷缩了一下身子,在木凳上也坐不稳了。

面憨弟着急大喊道:“哥!”

见听他语音戛然而止,面憨弟又露出了那样的表情,赵念枫更是动怒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说清楚!什么叫早已离开了?”

面瘫哥嘴唇翕动,但不敢率尔接话。思索片刻,他止不住的往外瞟道:“我是听过吴掌柜说情姑娘在迎灯会前夜就提前出发到邻镇了,有可能,我是说有可能,情姑娘已经不在了......”

不在了?那是什么意思?

赵念枫心中的不详感急速盘旋,更没精力去折腾那些要去多加思考的问题。此时此刻,他心中最坏的念头从深底缓慢地扩散出来,同时,是个更可怕的推测。

他强拖拽虚弱的身子,右手抓起柳斗,挨着墙走。赵念枫不理面憨弟的死缠阻拦,一迈出门,如发疯般漫无目地狂奔,生生劈开了沿路的水花,浑浑噩噩中,人一个重心不稳仰面摔跤,浑身湿透,异常狼狈难看。待他反应过来,白皙的袍服上已被膝盖渗出的鲜血和泥水浸染成深褐色,不是痛,更多的是麻木了。

他自以为她很了解玉情,以为是她闹脾气,以为是在和他怄气才会故意失约。从未想过,是他想错了,是有另外一种不得已的理由使她失约,自己更可能是错得一塌糊涂。想到这里,赵念枫在胸口心脏处狠狠地捏了一把。

忽地,远处水声隆隆,赵念枫昏曚望去,一个沉重的铁箍木轮大车被素布遮蔽悠悠运行。距离他几步之遥内,大车不慎跌入坑洼,颠断了后方残旧的车轴,像是再也拖不动了,后头的车行队伍跟着停止运行。街道两旁闪出几户人家,一拨人跪在木轮大车前抱头大哭,一个比一个哭得还惨烈,另一拨人则失魂般彷彿在逃避现实,却没有一个人有实在的勇气去掀开每辆车上倘大的素布。

“公子......?是赵公子对吧?一个庞大的声影匆匆跑来,脚下溅起阵阵浪花。

吴掌柜蓬头垢面蹲了下来,一把拉起赵念枫的瘦胳膊,道:“公子你怎么出来了?你能下床走动了?怎么那么快就能......?”

赵念枫声带有些发紧,沙哑道:“吴掌柜,玉情呢?你是最后看见她的吧?她在哪里?你这是什么表情?快告诉我!”重复问了几遍。

顷刻间,吴掌柜面上的豫色一闪而过,磕巴道:“在下是见过她,但目前不知道她现在何处......”边说边看向了后头的木轮大车。

赵念枫一步一步地走向木轮大车。他内心怀揣着墨色的悲绪,人却无意间倒退了一步,原地驻足。这下,他莫名生出一阵心悸,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敢掀开这块布。

一块布,一线生机,一线希望,掀开了就等于最后的希望也灰飞湮灭。

“啊啊啊啊啊啊,我的儿啊!我的闺女啊!”一个中年大娘似乎东西南北分不清,发出振聋发聩的悲鸣,又一头重重地撞在赵念枫身上。

被人狠狠一撞,赵念枫直接一口鲜血喷在地下,肖觅看得眼睛一抽,同情起了他,再看看地上那人,哭完了,喊了一声,又一往后倒地昏迷不醒。

赵念枫伸手欲扶,可自己的身形一晃,人半佝偻着腰,着实站不住了,吴掌柜则慌然抓紧了他。

吴掌柜朝他摇了摇头,一挥手,道:“掀开吧。”自己也毫不犹豫地掀开了眼前木轮大车的素布。

得了指令,每名推车夫便陆陆续续地掀开敞布。

掀开一瞬,又是令人感到心悸,而且是恐惧加悲伤的悸动。

赵念枫面色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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