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城吓了一跳,认识裴璟寒也有许久了,还是第一次见他发火呢。
“说了你也不会相信,总之我就是凤倾城。”她坐在了椅子上,一派无谓。
类似于穿越这样的事情,他们这样思想闭塞的古代人又怎么会明白呢,恐怕连人在天上飞都是一种痴心妄想。
她若说出来,也只会被当做失心疯看待。
“你不必担心我会对你不利,裴璟寒,我是倚靠着你的,只有我担心你会对我不利的份。”
她说这些,无非是希望裴璟寒明白,无论她是不是凤倾城,都只是一个需要裴璟寒帮忙,且绝对不会伤害或者出卖裴璟寒的人。
“你是白羽。”裴璟寒十分笃定。
凤倾城比他更加肯定,“我是白羽,也是凤倾城。”
“两个人?”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你如果连这个都接受不了,那么我的事情,你就更接受不了了。总之你相信我不会害你,瞒着你也是逼不得已,等以后找到机会,一定会全部告诉你的。”
凤倾城最后还是决定不把这件事告诉裴璟寒,幸亏裴璟寒也没有追问下去。
派了人送她回宫,并且将她昨晚一夜未曾回宫的事情,找了个合适的理由搪塞过去。
书房内,裴璟寒正在挥笔写字,他年纪轻轻写得一手好字,力透纸背,入木三分,犹如铁画银钩,又见他落笔如云烟,却内藏乾坤。
叩叩叩——
“进。”
他应了之后,便有一名黑衣女子进入书房,她衣着干练,一头黑色秀发也只是用一根木簪盘起,面容散发着英气,离远了看就像是一名男子般,浑身上下除了耳坠子,没有其他多余的任何饰品。
“主上,您就这样放走了凤倾城?”女子握着剑行了握拳礼。
裴璟寒眸都未抬,“什么时候,本君的事,也需要像你交代?”
“属下不敢妄自议论主上决定的事,不过凤倾城是您仇人的女儿,您不仅没有借机杀了她,反而多次助她,还将絮儿拨到她身边做她的贴身婢女。请恕属下不明白,主上您为何要这么做?”
裴璟寒写字的专心丝毫不受影响,“你到底想说什么?”
女子言辞凿凿,“属下只是希望主上以光复齐元国为首要,不要被其他感情所蒙蔽。”
“放肆!”裴璟寒将笔重重放在书桌上,墨点从笔尖甩出,有一滴落在那女子身上。
女子跪在地上,低头认错,“属下知错,但属下确实是为了主上好,还请主上不要被私人感情所迷惑。”
裴璟寒想要呵斥,却因为知道这属下是为了自己好,便忍下了怒火,“本君知道该怎么做,你只需要做好你的事。”
听到裴璟寒这样说,这女子才放心,“主上英明。”
“你发动所有势力,去查一个叫做白羽的女人。”
“是。”
女子退出去之后,裴璟寒看着自己字上的墨点,眉头越蹙越紧。
私人感情——
裴璟寒坚信自己不会对这个女人有什么私人感情,但却越发对她好奇,尤其是经过这一次的事情之后,越来越觉得这个女人,有许多的秘密。
他一定要将这个女人牢牢地控制在手里,不然的话,这个女人很有可能会坏他的事。
书房再一次响起了敲门的声音,却十分急促,“相爷不好了,倾城公主在回宫的途中,被贼人劫走了。”
——
凤倾城在一处-破旧的茅草屋里面醒来,茅草屋恶臭无比,却十分破旧。
她的后脖颈剧烈的疼痛,再加上昨日的宿醉,整个人都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
动了动自己的手脚,才发现四肢全部被绑住了。
她是在回宫的途中遭到抢劫的,但那些人却对她的珠钗翠环毫无兴趣,她身上的贵重物品,银钱银票都没有少。
不是劫财的,难道是……
正在胡思乱想着,木门被很大力一脚踢开,紧接着三个穿的很随意,头发松松垮垮用布条绑着的男人走了进来,每个人肩膀上还扛着一把大刀,一看就是土匪。
“你们是什么人,绑我的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要钱的话我有啊,或者你要多少告诉我,我可以写信给我的家人,让他们给你们送。”
凤倾城知道这个时候越慌乱越麻烦,倒不如镇定一点和这些人谈判。
她一个现代人,难道还搞不定几个古代时候的不法分子吗?
为首的胡子绑匪一口的黄牙,一说话嘴巴里的味道离得老远都能闻到,“你是宫里的人,让别人知道你在我这里,我们还不得被凌迟啊。再说了,谁说我们求财,我们是求色啊,哈哈哈!”
其余两个人也嚣张的笑,左边瘦瘦的人说,“老大,一会儿你用完,可不可以把她让给我啊?”
另外一个胖胖的男人也说,“老大,我也想要啊。”
三个男人笑的一个比一个贱,看的都令人恶心了。
不过为了活命,凤倾城还是忍着恶心赔笑脸,“三位大哥,我有病的,你们要是碰我,就会传染上那些兵,岂不是得不偿失,啊!”
“臭婆娘,还敢撒谎。”为首的胡子黄牙抬手就扇了凤倾城一个耳光,“老子实话告诉你,老子劫你是有人要老子这么做的,那人告诉老子,你还是个雏儿呢。”
凤倾城得到了关键的信息,但假装不在意,“我是公主,这种病被人知道哪里有脸面呢?指使你的那个人自然也不知道了。”
胡子黄牙揪住凤倾城的领子,左右开弓打了她四五个耳光,凤倾城脑袋嗡嗡的,就听到胡子黄牙恶狠狠的说道,
“实不相瞒,老子也有病,我们三个人都有病,既然你也有病,正好老子和你一起去死啊。”
“就是啊美妞,你这样的美人儿,就算是死,我也愿意啊。”
“不要,不要啊,你们放开我!”
凤倾城被那人的口气熏得都想要吐了,情急之下抬起脚来就踹了胡子黄牙的命根子,他立刻便躺在地上打滚了。
疼了一会儿,他恼羞成怒的骂道,“给老子按住那个女人,老子今天非办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