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璟寒也懒得多言,直接便让人将他们带走。
两位老人跑到凤倾城身边,大娘握着凤倾城的手,一个劲的流眼泪,“姑娘,你这被他们带走,会不会有危险。”
凤倾城露出一抹笑容,安慰着大娘,“大娘,不必担心。您二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倾城有时间一定会回来看你们的。”
大娘抹了把眼泪,便起身去到裴璟寒身边跪下,“大人,倾城是个好姑娘,你们回去,可不可以不要再打她了。”
“宫闱内事,本官也做不了主。”
大娘是真的心疼凤倾城,听了裴璟寒这样说,都再去求他,“大人,你是这些人的头领,难道他们会不听你的吗?”
大爷见大娘如此,怕大娘受伤,也担心凤倾城的安危,一道过去跪求裴璟寒,
“大人,就请你看在我们这把老骨头的份上,不要为难倾城姑娘了。”
身后的将领见两位老人不依不饶,怒喝一声,指刀相向,“你们两个,找死是不是,赶紧滚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凤倾城看了一眼裴璟寒,见他面色沉鸷阴郁,就像随时爆发的雷雨,再加之凤倾城知晓裴璟寒最厌恶被人纠缠,怕他一旦发作,两位老人一定性命不保,便赶紧上前。
“不,不要!”凤倾城怕大爷大娘真的受伤,上前搀扶着二老,“倾城多谢两位老人多日来的照顾,感激不尽,还请两位不要再为倾城事宜担忧,若两位因此受伤,倾城当真愧疚不已。”
凤倾城话音刚落,便有两位士兵将老人拉到一旁。
裴璟寒冷眸凝视凤倾城,“我给你最后的脸面,就是你自己走出去。”
“丞相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凤倾城将裴璟寒邀请到一旁,低声请求,“身上可携带银票钱物,先借我一些。”
大爷大娘照顾她多日,她能给的,便是让他们生活好一些。
裴璟寒倒也不吝啬,将身上一张五百两的银票交给凤倾城。
凤倾城走到大爷大娘身边,只是塞到大娘手中,“等我走了再打开。”
此时人多眼杂,她担心万一有一些**看到这张银票,会对两位老人造成伤害,到时候好事反倒变成坏事。
凤倾城被压上了囚车,崎岖不平的山路晃得她头昏脑涨,只能借看风景来分散注意力。
来的时候她是昏迷着来的,都没有欣赏这里的美景,如今细细查看,才发现这个村庄还真是世外桃源,山清水秀。
若在她那个年代,只许小小投资一番,便又是一个旅游景点。
第二日傍晚到了京都,凤倾城却没有被送到大内,也没有被送往大理寺,而是被送到了丞相府。
凤倾城被关进了丞相府内的监牢,整整一夜,没人搭理。
第二日上午,裴璟寒带着刑官前来审讯凤倾城。
“你和白衣刺客是什么关系!”
“是否是一水国派人来救你的?”
“你在乾安国这几年,究竟给一水国传递了多少消息!”
“说,不然你就又要受皮肉之苦——”
刑官一上来便是一连串的逼问,沾了盐水的鞭子在渗透进来的光束中闪着刺眼的光点,看着就渗人。
裴璟寒坐在桌子后面,一盏烛光照着他的面容隐隐绰绰,透着冷光的丹凤眸藏在黑暗中,如同隐藏在暗处的猎豹,随时都会要了猎物的性命。
“从我来到乾安国,便一直在皇宫内生存,几年未曾出过宫门,也未曾给母国寄过一丝一毫,又怎能给母国传递消息?便是母国一年一度的使臣觐见,我与使臣也只有一刻钟的时间,门口又有守卫看管,便是真的想做什么,又怎么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完成这一切呢?”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封信是有人栽赃给我的,那日又有两名假扮宫人的歹人想要辱我清白,取我性命,便是幕后主使要杀人灭口。”
“白衣男子不过是恰好看到,随手搭救。邮件我一条性命,不忍丢弃,才做了那些,并不是什么我串通的刺客。”
“我那日已经被下了内狱,根本没有机会将我被下狱的消息传递出去,白衣男子又怎么会是专门来搭救我的呢?”
不知她这样解释,刑官还满意吗?
刑官亦没想到凤倾城会一口气说这么多,而且将他要问的问题,都解释完了。
一时之间,他还真不知道问什么。
转而请示裴璟寒,只见裴璟寒挥了挥手,刑官便行礼退下。
只有两个人的监牢,气氛怪异。
裴璟寒看着凤倾城,也不说话,只一双眸子忽明忽暗,晦涩不明,令人难以捉摸。
“在这见面,我们还是第一次吧,还别有一番意味呢。”凤倾城耸肩一笑,眼神中少了往日的警觉。
其实从进入丞相府那一刻,凤倾城就安心了。
裴璟寒这是把她救出来了。
昨夜虽然是在内狱,凤倾城却睡了出事以来的第一个安稳觉。
“以后多得是机会,在这种情况下见面。”裴璟寒出口便暗指凤倾城还要在监牢里待很长时间。
凤倾城倒也无所谓,“虽同是监牢,但在皇宫和在丞相府,是不一样的。”
“凤倾城!”裴璟寒突然发火,还用很重的掌力拍了桌子,发出很大的声响,“你这次玩的太大了,知不知道我差点救不出你。”
没想到他发这么大的火,凤倾城也吓了一跳。
不敢再嘻嘻哈哈,凤倾城正色了几分,“那封信是别人诬陷的,难道我真的会写那样的信吗?就算真的写了,也会即刻烧毁的,怎么会让别人找到呢?”
裴璟寒道,“是你太蠢,连别人在你房间放了那样的东西,都不知道。”
“放一封信,需要很长时间吗?你给我机会,我可以在搜查你房间的时候,便将一封信放到你房间隐蔽的地方。”
其实想都不用想,凤倾城便知道有人陷害。
不过她始终不明白,究竟是谁幕后主使?
搜查她房间的时候,她不在,不知道是谁提议搜查她的房间,所以还不能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