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月公主进门的时候就看见宁妃殷红着脸,一脸娇羞的看着对面的倾城公主,现在的贵妃娘娘,整个气氛里是说不出的诡异和奇怪。
“你们……”怜月公主看着倾城公主和宁妃面面相觑,眼里瞅见凤倾城眼角初承恩泽的媚意,竟是愈发显得美丽动人,
心下竟是一阵吐不出去、而又咽不下来的嫉妒。
一时间不由得控制不住勃发的怒气,“呦,不愧是已经为人妻的人了,不都说你喜欢裴丞相吗?看你这脸红的,看你这媚得,看来我父皇还真是老(qi)当(da)益(huo)壮(hao)。”
“这是公主的经验之谈吗?”凤倾城温温柔柔的笑了一下,眼神一晃看见了门口的明黄色衣角,便笑得愈发灿烂,悄悄的向怜月公主小声说着悄悄话:“公主,原来就真的如此放荡不堪啊。”凤倾城笑得更加娇媚,宛如一朵盛开的白莲花。
怜月公主一时间急火攻心,一巴掌扇向凤倾城,凤倾城倒也没有躲,眼睛里的笑意也更加灿烂,怜月心觉不对,可是似乎是有一股力气指引一般,他的手竟是收不回来。
宁妃眼中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诡异的景象:该挨打的人,眼睛里面容里全部都是笑意,打人的人,眼睛里全是惊恐,想要把手收回来却已经无能为力。
当然在皇上的眼睛里边看到的是:自己刚刚入宫的心爱的贵妃,满心满眼都是娇媚如水和惊恐万状,而自己一向嚣张跋扈的女儿正一巴掌朝着自己的女人呼了过去。即使在自己已经出现在了门口也丝毫没有收手的意思。
“怜月!身为公主之尊,你现在太没规矩了,你母妃平时都是怎么教你的?!”皇上怒气冲冲的冲进了椒兰殿,一巴掌就扇了过去。
“父皇!我好痛!”怜月捂住自己被打的半张脸,“父皇,你打我!你竟然为了这个贱女人打我!”怜月公主从小到大都是被宸妃和皇上往掌心里捧的,往真心里疼宠的,到底是娇娇媚媚、要什么有什么的公主,哪里受过这等委屈,当下就甩了脸色,一下子倒是忘记了引发他被打的罪魁祸首。
“父皇,这个贱人,她从小到大干的祸事还少吗?她可也是你和母妃看着长大的,她有什么花花肠子父皇你还不知道吗?她根本不是什么好人!父皇你现在就为了她打我?我可是你的亲女儿,你亲生的公主!你怎能为了宠着一个贱胚子而打了我的耳光!”怜月气得口不择言,当下就当着皇帝的面破口大骂,当下就骂凤倾城是贱人。
“你!”皇上气得又是一个巴掌,这下倒是好了,两边的脸肿起来几乎是一样高的。“她的位份可是比你母妃还高!”
怜月公主连着挨了两次打,看着凤倾城挑衅的眉眼,也没有了继续呆下去的愿望,哭着跑开了。
“这孩子,”皇上气得一拳打在了桌子上,“都是朕和她母妃把这孩子宠坏了。”
“皇上……”凤倾城故作笑容,起身帮皇上捏着肩,“皇上,怜月公主有宸妃宠着,可是臣妾可只有皇上一个呢。”皇上连忙转身想把凤倾城揽在怀里,可是凤倾城身体灵活的就一躲,眼见着皇上的脸色就准备有红变黑,赶紧就说:“皇上,你也被光看着臣妾啊,你卡宁妃姐姐也只有皇上您一个呢。”
宁妃面色淡淡,眼睛里却闪烁着微微的希冀和期盼。
皇上突然就发,自己宠爱了已经有些时日甚略有厌倦的宁妃,居然发现了自己未曾发现的诱人的一面。
小别胜新婚,古人诚不欺朕。
凤倾城眼瞅见这气氛也到了,连忙端来两杯茶,“宁妃娘娘,皇上,臣妾给你们敬茶。”
皇上接过凤倾城的茶,看见凤倾城从头上去下大婚那天的簪子,“皇上,你看看臣妾这簪子。”皇上看了看簪子只觉得眼前一阵迷离,宁妃好奇地看过去,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两人就倒在了一起。
“裴丞相,出来吧,刚刚怜月公主一来就把婢子太监都挥退了。”凤倾城给自己也到了一杯茶。
“公主又用洞房花烛夜的取巧,”裴璟寒一把把凤倾城搂在怀里,“皇上那个老家伙可碰你了吗?”
凤倾城脸上一红,作势要打过去,“有事说事。”
“吐蕃王子要来了,这几日就要进京了,八成是要联姻。”凤倾城半推半就在裴璟寒怀里扭过头,问道:“可是要娶世家贵女?”
“这世家贵女,也贵重不过公主啊。”裴璟寒若有若无的语气是惯常的清冷,目光和凤倾城在空中对视,都读懂了对方眼睛里的意味。
宁妃和皇上在椒兰殿醒过来的时候并没有看见凤倾城,正准备唤来宫婢,就见到凤倾城带着笑意和一盅汤就进了椒兰殿。
“皇上和宁妃姐姐真是感情好呢,在我这椒兰殿就…….”凤倾城眼底全是娇羞,皇上看着越发觉得凤倾城懂事,都说女大十八变,凤倾城不愧是骨子里的公主,娇媚清纯愈发让人看着心动。
“皇上,臣妾刚刚出宫转了转,怎么听说怜月公主…….”凤倾城话说一半,引人深思,却也没有忽略皇上眼底一闪而过的暗芒,赶紧用催眠术对着宁妃下了暗示。
“哎呀,贵妃妹妹,臣妾也听说怜月公主最近和裴丞相走得很近呢。”皇上盯了盯宁妃,却也没看见宁妃说谎的痕迹,心下也一时有了计较。
凤倾城心里清楚,裴璟寒虽无母族,可是却也是群臣之首,甚至于都有些功高震主,皇上迟早要将其铲除,断断也不可能将公主下嫁给他,如果想要打消流言或者断掉怜月公主的念头,那最好就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将公主嫁出去。
而嫁出去最好的方法就是——联姻。
凤倾城相信,即使话未说到,皇上也会在最短的时间内作出最正确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