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什么样的人就会带出什么样子的兵啊!”凤倾城紧接着就一笑,“像景炎王子,就只能带出花楼里的姑娘了。”凤倾城轻轻的调笑道。
“怎么,阿城这么挤兑我?”景炎立刻就对着凤倾城挤眉弄眼起来,“不是还想要跟我谈生意吗?怎么,生意不想做了?”
凤倾城表情瞬间变得狗腿,“你这花满楼虽好,可我看这里边的名流蛮多啊。”
“什么意思,有话直说。”景炎端起一个夜光杯,里边的葡萄酒颜色鲜艳,让人忍不住想要一尝。
“花满楼,花满楼,光是名流来这花是满楼了,可这情报还是终究差了一点,谈事情,既然能来花满楼,也能去草满楼,树满楼。”凤倾城微微一笑,话端虽然点到为止,可这话里的意思,景炎却也听得真切。
“你的意思说,你有办法让我的花满楼无可替代咯。”景炎不由得将酒杯放回了桌子上,脸上一贯的戏谑被仔仔细细地认真代替了起来。“倾城公主,你说说看。”
“首先人份三六九等,这青楼的房子是分了三六九等,可是这不同档次的姑娘却并没有分的分明,比如你看那个商户男子,”景炎顺着凤倾城的手指看见了一个搂着如花似玉的女子却最终进了下等房。
“有些人重色、有些人好面子,所以即使全住在上等房也不一定都是嘴里牢靠知轻重知进退的人,所以即使在花满楼最好的房间里,消遣是能消遣,但是真真能谈事情却也着着实实是不太敢的。”
凤倾城看着景炎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
“我们要想做到无可替代首先要做到就是将人从阶级上分开,不同的价位对应不同的姑娘对应不同的房间,即使是同一个价位,也可以按女子的姿色、容貌、身段进行分类。”
凤倾城抿了一口酒继续说,“这样的话,花满楼,代表的就不仅仅是一个可以给达官贵人提供消遣的地方,更重要的是能够证明不同的人的不同的身份。”
“甚至说有一些常客,我们可以制作一些腰牌,代表我们花满楼身份的尊贵。”凤倾城继续说,“当然如果要这么发展,我们就不能仅仅把花满楼当做青楼来做。”
凤倾城邪魅的一笑:“皮肉生意当然要做,不过可以不那么拿到明面上。明面上还是要以贴近风雅。”
“另外,还请景炎公子附耳过来,”景炎看着凤倾城是他从未见过的坏坏一笑,心中不由得一动,附身过去,“每一个楼层的房间的桌底可以链接一根铁丝,每一根铁丝都放长一点,直到连接到每一层最中间的隐藏房间中,每一根铁色的最后段都连接到一个类似唢呐形状的扬声器。”
“为何要有扬声器?”景炎心里不由得好奇。
“你试试就知道了,”凤倾城也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根铁丝,“有唢呐吗?要两个。”
景炎吩咐下人拿来了两个唢呐,连在有一根铁丝的两端,“拿好这一段。”凤倾城说完,就拿着另一端进了旁边一间空屋子里。
景炎按照凤倾城先前的要求将唢呐贴在自己的耳朵上,心里不由得暗暗惊讶。
不将唢呐贴在耳朵上的凤倾城的声音就根本听不清,而如果按照凤倾城所说将唢呐贴在耳朵上,凤倾城所有所说的话都能被听得一清二楚。
景炎正惊讶间,就听见自己唢呐的这头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凤倾城,你可真可以,先前是跟裴璟寒合作开酒楼,现在都能开青楼了。”声音的主人似乎语气平平,这一句带着怨气的话,从声音主人的口中说出来,不由得却有一些清冷的味道。
景炎连忙丢下唢呐来到隔壁。
一个穿着白衣似谪仙般禁欲的银色面具男人,正提起了凤倾城的领子,似要把她强行带走,在看到景炎的那一秒冷哼一声。
“公主还真可以,不过来了一次花满楼就收获了一个男宠。”
“在下花满楼景炎,阁下是?”景炎笑眯眯的拿着自己的扇子行了一个同年礼。
“怎敢与吐蕃公子以同年相称。”白珏冷冷地瞥了景炎一眼,“提前了三日到京,吐蕃王子的狐狸尾巴最好还是收紧实一点,否则当今圣上可就会起疑了。”
“无妨,无妨,”景炎桃花眼眯了眯,面上还是笑着的,可凤倾城也敏锐的感受到了景炎的那一丝冷意。
“这人,我得带走。”白珏并不打算与景炎周旋,“吐蕃王子还请自便。”
“你是裴璟寒的人?”景炎随意的甩开扇子,状似无害的摇了一摇,凤倾城眼尖地看见一个细小的银色暗镖飞向白珏,心中一惊,下意识的就用身体去挡。
显然白珏早在凤倾城身动的那一秒就看见了飞镖。
凤倾城只感觉到天旋地转,自己就被这个白衣的谪仙男子抱了一个满怀,那个怀抱中带着淡淡的冷香让凤倾城没来由得决得有些熟悉。
当然白珏抱她的姿势也很熟悉。
景炎抚着扇子,哈哈大笑,说道:“有趣、有趣,这乾元国的皇上、裴丞相和王少国公子都喜欢的女人,竟然喜欢一个冰块一样的江湖侍卫?”
白珏面上不动,抱着凤倾城起身向窗外飞去。
景炎却也没有阻拦,盯着白珏熟悉的背影突然恍然大悟,眼底不由得划过一丝兴味。然后自顾自耸了耸肩,摇了摇头,喃喃自语的说:“有趣、有趣。”继而又抚掌大笑起来,喝了几杯酒考虑起改造花满楼的可能性。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却说白珏一路抱着凤倾城直接就飞入了椒兰殿,直直地就把凤倾城往床榻上重重的一扔,语气越发冰冷,没好气地说,
“主子和王公子可把贵妃您一通好找,您可倒好,躲在青楼里私会着自己的情郎,若有下会还望贵妃今早告知。”话说完也没等凤倾城有所反应起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