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太子妃晕倒了。”一名内侍焦急跑进书房向黄川凯禀告。
“快,快传太医,传太医。”黄川凯边着急的跑向甘泉宫,边向身边的内侍吩咐。
甘泉宫内,红柳哭着跪在云舒的床边“呜呜,小姐,小姐,你千万不要有事啊,呜呜。”
“太医,太医,太子妃怎么样了现在?”黄川凯着急的站在太医身后,望着床上安静躺着的人儿。
“恭喜太子殿下,太子妃这是有喜了!”太医连忙跪在太子面前,供着手笑着回禀到。
黄川凯连忙坐到床边,握着云舒的手说“太子妃真的有喜了?”
“嗯,已有一月有余!”
“好,你下去吧,哈哈哈,我要有孩子了,哈哈哈。”
“恭喜太子,太子妃。”
众人纷纷跪下祝贺到。
黄川凯紧紧握着云舒的手,温柔的说“舒儿,你听见了吗,太医说我们有孩子了,你听见了吗?”
床上的云舒并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安静的躺着。
“太子殿下,太子妃身子较弱,此次晕倒可能是因为平日里太过劳累。所以,一定要记住,不能让太子妃太过劳累,好好养胎。这头三个月是至关重要的,万不可让太子妃在劳累了。”
“好,好,听太医的。绿萍,这段时间让太子妃好好养胎,府里的事,你暂代太子妃管着,记住,不能让太子妃劳累。”
“是。”
太子妃有喜的消息在第一时间传到了皇后的宫里。
“太好了,本宫要有皇孙了,哈哈哈。彩云,去,把我宫里的血燕给太子妃送去,还有,让膳房多做点蜜饯给太子妃送去,刚有喜,要吃点酸甜的东西,嘴里才有味道。快,摆架,本宫去甘泉宫看望太子妃。还有,彩云,太子妃有喜的消息告诉皇上没有?快去告诉皇上。”
彩云笑着说“娘娘放心,已经有人去回禀皇上了,太子妃眼下还没醒过来,还是等太子妃醒过来再去看望太子妃吧。”
“好,那就等醒了,再去。呵呵,真好,这么快就有喜了,呵呵,真好。”皇后高兴的坐在主位上自言自语。
彩云在一边附和着说“太子妃是个有福气的,皇孙肯定也是个有福气的。”
“对,呵呵,等会去请皇上和太子来本宫这用饭,我们一家人要好好庆祝一下。”
“是,娘娘。”
竹林里传来一阵刀剑打斗的声音,李子墨谨慎的把云歌和温言护在身后。
“小心,前面好像有人。”
云歌激动的两眼冒光的说“有人?在哪,正好闻闻我们现在在哪?”
“别说话,不是你口中的那种人,是有人在打斗。”李子墨白了一眼身后的云歌,无语的说道。
“打斗?打斗的人在哪?上次你跟那谁打斗我就猜错了谁会赢,这次,我一定会猜对。走,我们过去看看。”
“云歌,不要胡闹,我们还是找个地方躲起来比较好。”温言面色温和的说道。
云歌只好无奈的垂下头,失望的说“好吧。”
李子墨仔细听了听通过风传过来的声音,打斗的人数似乎很多,而且,隐约还能听见一个熟悉的女声。
“你们在旁边的草丛里面待着,不要乱跑,我去前面看看是什么情况。”李子墨指了指旁边的草丛说道。
李子墨快步向打斗的方向跑去,离的越近声音越清晰,果然是她。
从地上捡了几颗石子向那几个黑衣人打去,嘲讽着说“几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
黑衣人纷纷转过身来,看着身后带着嘲讽微笑的李子墨,为首的黑衣人开口说道“哪来的野小子,识趣的赶紧滚。”
“嘿嘿,口气还不小。”说完,又丢了几个石子过去,打到黑衣人的手腕上。
“小子,你不要得寸进尺。”
“那如果我偏得寸进尺呢?”
黑衣人彻底被激怒了,拿着手上的刀便向李子墨砍去。
李子墨嘴角微微上钩,冷笑着说“就凭你们?”随机一个转身,一个后空翻,双脚直接踢在两名黑衣人胸口,随后,轻轻一跃,来到最末的黑衣人面前,一个斜劈掌打落那人手中的刀,脚尖一提,转眼间,那刀已刀了自己手中。一个转身,手往前一直,前面因为受到胸口那一脚的两人,纷纷向后倒去,一个被刀刺中了胸口,一个被李子墨用脚踩在脚下。
李子墨转身冷笑着说“这叫得寸进尺吗?”
随后一把拔出刺进胸口的刀往后一指,冷冷的说“回去告诉你们的主人,打狗要看主人是谁,有事朝我来。”
黑衣男子被吓的不轻,直到看到那名被刀刺中的黑衣人死去,也不知道自己手中的刀是怎么跑到面前的李子墨手上去的。,只知道面前突然出现一个人,然后手腕很痛,然后人就已经被刀刺中了。
“撤,快撤。”黑衣人哆嗦着说道,随后一溜烟便跑的不见了踪影。
红衣女子一边走近一边拍着手,淡淡的说“厉害厉害啊,伤人与无形啊。”
话刚说完,手中的银剑也已经架在了李子墨的脖子上。
“不知道谁是主人谁是狗?”女子似笑非笑,如黄莺般的嗓音在李子墨的耳边响起。
低头看了看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剑,笑着说“主人永远是主人,不管是在什么时候。”
“李子墨,没想到你居然打不过一个女子,哈哈哈!”
刚想有点动作,李子墨便听到身后传来云歌那没心没肺的笑声。
“李子墨?呵呵,这名字你还在用啊。”红衣女子冷笑着说。
李子墨丝毫没有考虑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银剑,转过身,委屈的说“云歌,你搞错了,是我救了这位姑娘,结果,你看,好人没好报,她现在要用剑杀我。”
云歌一听,立马停住笑声,问“真的是这样?”
红衣女子抬起头,冷冷的说“是又怎么样?”
云歌笑着说“不怎么样,你开心就好。”
随即,一把黄沙洒在女子面前,连忙拉过被剑架着的李子墨,笑着说“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厉害,哈哈哈。”
“呵呵,你怎么会留这一手?”李子墨低头看向紧紧握住自己手的小手,笑着问道。
“本姑娘怕有人偷袭我,所以早早的抓了一把沙子在手里,没想到还真派上用场了,哈哈哈。”
“呵呵。”
红衣女子反应过来,用剑指着云歌狠厉的说到“臭丫头,信不信我杀了你。”
“她就洒了一把黄沙,你就要杀了她,不至于这么小气吧,冷画。”李子墨挡在云歌面前,笑着说道。
“李子墨,原来你们认识啊。”云歌好奇的躲在李子墨身后问道。
李子墨点点头。
“主人教会我的,就是小气。”说完,剑锋直指云歌。
李子墨手指一颗石子一弹,剑锋偏了,刺了个空。
“眼睛里有沙子就不要乱刺,刺不中,还丢脸。”李子墨笑着说。
冷画被气的说不出话,只能站在原地揉着自己的眼睛。
云歌躲在李子墨的身后,捂着嘴咯咯的笑着。
“那个,你别揉眼睛了,眼睛会越揉越痛的。你过来,我给你吹吹。”云歌止住笑容,一脸关切的说道。
“你有这般好心?”
“我本来就不是故意用沙子丢你的,谁让你用刀架着李子墨,我打不过你,只能用沙子丢你。”云歌委屈的说。
“呵,那这么说,还是我的不是了?”冷画冷笑。
“难道不是吗,他救了你,你还想杀他,你难道还觉得你自己做的对啊。”云歌越说越小声,生怕激怒了面前这位叫做冷画的女子,又给自己一剑刺过来。
“你,你知道什么。”冷画闭着眼,情绪十分激动。
云歌连忙躲在李子墨身后,探着脑袋去看冷画。
“冷画,她是无意的,你站着别动,给你眼里的沙子吹一下,眼睛就好了。”
李子墨淡淡的开口说道。
冷画渐渐平复下来,把剑收入剑鞘中,冷着脸说“我不动,过来吧。”
云歌推着李子墨慢慢向冷画靠近,见冷画真的没有要杀自己的意思,才慢慢的从李子墨的身后出来,走近冷画。
用手轻轻撑开眼皮,轻轻一吹,然后又立马跑回到李子墨身后,说“好了,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冷画慢慢睁开眼睛,好像真的不痛了,然后又四下看了看,才发现李子墨身后的小脑袋,说“你躲在他后面干什么?”
“还不是担心你又想杀我。”
“呵,出来吧,我没心情杀你。”
云歌这才从李子墨的身后出来,仔细的打量着冷画。
一袭红衣,衬得肌肤雪白,乌黑的双眸静的如湖水一般没有任何波澜,棱角分明的脸庞却流露出冷峻的杀气。
眼神扫过云歌,发现云歌在打量着自己,冷画有点不适应,冷冷的说“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长的好看还不让看吗?”
冷画无语,又看向脸上挂着温柔笑意的李子墨,心中冷笑:呵,原来你也不是冷血的人。
收回目光,云歌突然想起来温言还在原地等着自己,又拉着李子墨往回跑。
“跑什么,我们现在很安全啊。”李子墨疑惑。
“我看冷画看的痴迷,居然忘了温言还在草丛里等我,哎呀,我真该死。”一边懊恼着自己,一边拉着李子墨拼命的跑。
李子墨看着拉着自己的小手,嘴角又上扬了许多。
温言淡定的坐在草从里,看着医书,没有丝毫的忧虑。
“温言,温言,没人发现你吧。”云歌连忙跑近温言,担心的问道。
“你怎么跑的这么急,我这里没事,你呢,有没有事?”温言满脸宠溺的说着。
“我没事,我刚还救了李子墨,嘿嘿。”云歌笑着得意的说道。
“小云歌这么厉害,那以后岂不是要靠你保护哥哥?”温言笑着反问道。
云歌连忙说道“要我保护,是要给保护费的。”
温言知道云歌的意思,从怀里掏出桂花荷包,倒出一颗蜜枣,温柔的塞进云歌的小嘴里,笑着说“够了吗?”
“够了够了,嘿嘿。”云歌一脸满意的回答。
温言与云歌说了许久这才看见站在李子墨身后的冷画,然后看向李子墨说“这位姑娘是?”
李子墨笑着说“她叫冷画,是我在上元城的朋友。”
冷画虽待人冷漠,但是该有的礼数还是有的,向温言拱了拱手,便没了下文。
温言也拱了拱手,脸上依旧是熟悉的笑容,温和的说“在下温言,这是家妹,云歌。”
云歌笑着向冷画招招手。
冷画脸上依旧是冷冷的,没有任何表情,点了点头,又没了下文。
“冷画姑娘,可知道那些人为何要杀你?”云歌想了想,好奇的开口。
“他们想杀的是我主人。”
“你主人?为什么?”云歌继续问道。
冷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说“因为他没人性。”
李子墨听到这个回答,忍不住一直咳嗽。
温言拍了拍李子墨的背,问“子墨受伤了?”
李子墨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那确实应该杀,没人性的人,活着也是四处拉仇恨,还不如死了算了。”
李子墨听到云歌的回答,咳嗽咳的又厉害了些。
冷画嘴角不自觉的向上勾了勾。
云歌指着冷画上扬的嘴角,兴奋的说“你笑了哎,冷姑娘,你笑起来真好看。”
冷画连忙平复了心情,又冷着一张脸。
“我们还是先赶路吧,过了前面那个村,就到上元城了。”李子墨说道。
“上远城?樊国的都城吗?”云歌边走边问道。
“嗯。”冷画答道。
“那云城在哪?”
“你要去云城?”冷画反问。
“听说云城外的珀湖,在阳光下呈现出五颜六色,我们想去见识一下是否真是那样。”温言笑着回答。
“嗯。”
“冷姑娘,你去过云城?”
“去过一次。”
“那,云城好吗?”
“好。”
“那云城大吗?”
“大。”
“那你见过云城的城主和城主夫人吗?”
“什么?”冷画没挺清楚,反问道。
“没什么,云歌一听关于珀湖的事情有点激动,还请冷姑娘不要见笑。”温言眼神看了看云歌,笑着说道。
“没事。”
李子墨在一旁静静的听着三人之间的谈话,未发一语。
傍晚,冷画和李子墨大林间看看有没有什么野鸡野兔,留温言和云歌在原地生火。
“云歌,你今天下午有点激动了。”温言有点微怒的说道。
云歌低着头,绞着衣角说“对不起温言。”
“没事,下次不要在这样了。”
“嗯,我记住了,那你不生气了好吗?”
“我没生气。”
“你生气了,你只有生气了,才会这么冷冷的说话。”
温言走近云歌,说“如今我带你提前出了白雾村应当一切小心,不能轻易向别人提起云城,不然真的会害了你。”
云歌低着头,向着做错事的孩子一般,小声的说“我错了,温言。”
温言把云歌抱在怀里,温柔的抚摸着云歌的头,说“我不生气,我只是害怕,如果真的提前出来害了你,我会自责愧疚一辈子的。”
云歌抱住温言摇着头,略带哭腔的说“以后我不提了,再也不提了,温言。”
温言终于笑了,温柔的说“小云歌放心,哥哥会带你平安的回到家的。”
树林里,李子墨用剑架在冷画的脖子上,冷笑一声,说“架在你主人脖子上的感觉爽不爽,嗯?”
“呵,当然爽。”
“两月不见,你倒是又有了几分胆量啊。”
“对待杀父仇人,我一直有胆量。”
李子墨把剑甩进冷画受伤的剑鞘中,邪魅的笑着说“呵呵,原来你还记得啊。”
冷画拳头捏的死死的,恨不得一拳打在面前的这个男人身上,但是自己不能,自己的心,不让自己下手。
李子墨斜眼瞟了一眼冷画,嘲讽着说“怎么,想用拳头打我?”
“不敢。”
“这时候怎么不敢了,下午在林剑不是还很嚣张吗?”
冷画冷冷的看着前方,不发一语。
“警告你一次,你的剑,不要乱指,如果下一次在把剑指向她,偏的可不是你的剑锋了。”
“是。”冷画连忙单膝跪地,供着手回到道。
“还有,你说我没人性?”李子墨用手轻轻的托起冷画冷峻的脸,邪魅的说道。
“主人恕罪,冷画说的不是你。”冷画眼睛直直的看着男人邪魅的双眼,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李子墨放开冷画的脸,拍了拍手,说“不管是不是,你现在既然跟我们在一起,那你说话过点脑子,还有,记住我刚才说的话,我只说一次。”
“是。”
“你去另一边看看有没有野鸡或是野兔。”
“是。”
说完,冷画便双脚向上一跃,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冷画刚走,一黑衣男子便出现在了李子墨的面前。
“主人,没有查到关于那两个人的任何消息,仿佛是突然出现的。”
李子墨冷笑,“突然出现?呵,你觉得可能吗?”
“主人恕罪。”黑衣男子连忙跪地,拱手说道。
“去云城那边查,还有,有的人的手伸的太长了,。”
“是。”
说完,男子一跃,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大哥,我要回来了。”李子墨冷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