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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绝望的前奏

京都郊区一个破旧的公寓里,玲子双眼空洞的坐在沙发上,又是白跑了一天,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机点开来自银行的短信提示,看到上面的银行卡余额,数了数上面的零,玲子感觉脑子一阵阵的抽痛,原来银行卡里的余额只剩下不足五百元,如果是在一个三线城市可能这五百元相当于一个家庭半个月的生活费了,可是要知道京都可是华国的首都,在这个人口密度赶超土地的宽度的城市里,五百块钱省吃俭用顶多只能是一个星期的生活费,又想想还有不到半个月就要到期的房租,玲子更是感觉找到一份能够赚钱的工作是迫在眉睫。

“我是一代歌伮,在这茫茫江湖……”就在玲子想的出神的时候手机铃声响了,看了一下手机屏幕,上面写着梅子,说起梅子就不得不说一下她们相识的经过了。其实和梅子是在找上一份工作的时候认识的。记得那天天气非常的炎热,刚好是五月初一,在农村这个时候人们都还穿着长衣长裤,但是在京都天气已经是非常炎热了,最高温度能够达到35℃。

那天玲子来到了在电话里约定好的地址来面试,就在等待面试的过程中认识了同样来面试的梅子,没有等多久就轮到了玲子,玲子拿着准备好的简历进了会议室,坐在对面的是一个打扮的很时尚的女人看年龄大概是三十岁左右,玲子拘谨的坐在椅子上。你理想的工作是做什么?面试官问道”我想当前台,工资要求不高管吃住就好,玲子说”其实这些在电话里都已经沟通过了,面试官例行公事又重新问了一遍。过后面试官跟玲子说这份工作在上班期间需要穿高跟鞋而且必须站着,要知道前台工作每天是十个小时,去掉吃喝拉撒的时间也有八个小时,如果一直站着而且还是穿着高跟鞋的话,工作半年肯定得静脉曲张,所以玲子想了一下,还是算啦,如果是为了一份工资不高待遇也不是很好的工作最后还落个一身病可是不划算。就在这时面试官突然开口说:其实还有其他岗位也在招聘。是什么工作?玲子问”面试官说:是美容师,还有美导都在招聘,但是由于玲子没有做过所以需要前期培训一个月。而前期培训是需要交学习费的,美容师是9800,美导是16800,但是不需要立马交,只需要在培训完工作后从工资里扣就可以了,玲子问:那培训后的工资待遇怎么样?面试官说:美容师前期是三千一个月,美导干的好一个月能拿八千到一万的工资。包吃包住。玲子惊呆了,来京都这么久还没有遇到过工资这么高的工作。而且培训又不需要马上交学费,想了想觉的只要学成后工作了工资这么高那学费也就不是问题了,于是玲子决定就干这份工作了,要是干好了一年也能赚不少钱。之后面试官说:如果决定做这份工作需要签一份合同,因为前期培训不需要交费用为了防止过后学员不认账,所以必须签这份合同,而玲子因为高昂的工资一直处在兴奋状态,压根就没有仔细看合同,面试官让在那签字就在哪签字。签完合同后玲子走出了会议室坐在沙发上等待,因为面试官说培训期间是包住的,所以等所有面试工作的人员面试完会统一安排住宿。而这时的玲子还没有想到原来这就是个陷阱,先是打着高工资的幌子,迷惑面试的人,等面试通过后签下合同,而这份合同根本就不是跟公司签的,而是一份网贷分期合同,每月除了需要还本金还需要还一笔手续费,也就是说在还款期间根本就不像是面试官说的学费16800,加上手续费,每月平均下来就需要还将近两千块钱。玲子出来后,梅子就进去了,之后和玲子一样经不住高工资的诱惑也签下了合同,等所有面试人员面试过后她们被统一安排在了培训室后面的房间里。

就这样玲子和梅子还有其他的学员一起开始了关于美容师和美导的培训生活。时间过的很快眨眼间一个月就过去,终于要开始工作了,可是谁也没想到,工作的地方根本不是这家公司,而是和这家公司有合作的美容院,就这样玲子梅子和其他学员都被分配到了各大美容院工作,可是工作却并不是很顺利,原来她们培训期间的内容根本就没有用,后来才知道,原来想要做美容师和美导并且想得到高工资最少也是必须干两年以上的工龄才能得到这么高的工资,最开始进入美容行业都是要从学徒做起的,而学徒的工资都是在1000左右。也就是说玲子不仅没有学到有用的知识,还要背上高昂的贷款。而贷款合同的事情也是在玲子正式工作后才知道的,原来她们都被骗了。再后来因为学徒的工资很低,根本还不起贷款,又加上很多学员都是被骗的,所以玲子她们就决定了报警,可惜因为合同是玲子她们自愿签的所以警察也没有办法,而她们培训的公司对这件事的态度很强硬,玲子她们没办法只能是认了。由于需要还贷款所以玲子和梅子没有去美容院工作,而是选择了从新找一份工作。因为不去美容院工作了所以玲子不仅面临重新找一份工作,还需要找一个住的地方,由于玲子和梅子在培训期间玩的比较好所以决定一起合租,之后在京都郊区找到了一个租金不算高的公寓两人住了进去。

接通电话听见对面梅子的声音,玲子你在哪,我这边找了一个工作是在一家公司做文员工资四千,管吃住。你要不要一起来?地址在哪?玲子问?”在平仓区医药公司,你坐地铁过来就行,梅子说”之后玲子出门和梅子一起准备去这家医药公司面试,面试过程很顺利,两人都通过了,因为公司也是管吃住的所以玲子和梅子决定退了租的房子住到公司的宿舍。

第二天玲子起了一个大早因为今天是工作的第一天,需要提前去公司报道,过了十分钟梅子也起床了,收拾好两人一起到了公司,面试经理带着两人来到公司三楼,电梯打开门外站着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看着很精神,长着一张国字脸,面带微笑。之后面试官介绍到:这是销售部黄经理,以后你们两人就跟着他工作,之后他会安排你们工作内容,我还有事,先走了。”玲子和梅子跟着黄经理来到她们的工作区域,黄经理说:你们就坐这两个位置,今天是第一天没什么事,你们先熟悉一下公司环境,等熟悉后再安排其他。第一天就在熟悉工作中度过了,回到宿舍,两人都觉得这个工作还可以蛮清闲的,打算就在这里一直干了,谁知道厄运并不会因为你努力了就离开你,祸不单行这句话,从古到今都是至理名言。两人没聊多久就洗漱睡去了,第二天两人一起来到公司,严格意义上来说今天才是正式上班的第一天,黄经理来到玲子和梅子的工作位置,告诉两人让她们每人在各大网站都注册个账户,说是等注册好后加上他的帐号,然后把他帐号里的内容都复制粘贴到自己帐号里然后发送。玲子和梅子很好奇,两人不是文员吗,不应该是整理一下资料帮助人事发个招聘信息什么的吗,为什么要注册帐号还要转帖,但是两人都没问出来而是选择听从安排,然后就是注册帐号转帖,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下班时间,看了看周围,玲子发现公司里的员工居然没有人下班而是都在低头工作,玲子想同事们还挺努力。就在这时黄经理过来了,说:你俩可以下班了,今天早点休息,明天开始可能需要加班了,玲子和梅子很疑惑因为面试的时候没说要加班啊,于是就问了出来,原来因为她们刚来上班还不熟悉工作流程,等熟悉后就要和其他同事一样编辑帖子发到各大网站了,总不能天天转发经理的吧。之后两人没多想就下班回宿舍了。但是谁能知道原来她们的工作岗位根本就不是文员而是和公司所有员工一样都是销售人员,而这个公司确实是医药公司但是却是个卖假药的公司,说是专门治疗不治之症,而公司员工主要的工作就是每天编辑一些关于医药和治疗绝症的帖子,以此来吸引一些得了不治之症的人们的注意,然后来公司买药,而这些药其实根本就不能治病只不过是一些下火药和一些其他对身体没什么害处的药来充当治疗不治之症的特效药,当玲子和梅子知道事情真相后果断辞职了,因为在她们心中都有道德底线就是再难也不能去骗人,因为她们上班已经有几天了,离职的时候公司应该给她们发工资的,但是公司以各种规章制度为由把她们工资都给扣了,所以两人并没有得到一分钱的工资,反而还丢了工作。之后梅子心灰意冷下决定回老家工作,觉的大城市骗子太多了防不胜防,还是回家找个工作安安稳稳,也想尽快把贷款还清。而玲子选择留在京都,继续找工作。由于前两份工作的原因玲子不仅没有挣到钱还把积蓄全都花完了,在她犯愁的时候无意间听朋友说起了办信用卡,通过透支信用度来换取生活费又加上之前的贷款已经到期该还了,所以玲子听从朋友的建议办了信用卡,当钱刷出来的时候玲子感到一阵阵新奇,原来只要办理信用卡就能有钱花!有些时候有些事是不能开头的一旦开了头再想停止就难了。

玲子在很早的时候就辍学打工了,那时候玲子17岁。2015年的时候和在高尔夫球场上班的表姐一起来到了这个所有人都挤破脑袋想要挤进来的城市“京都”,玲子刚来到京都人生地不熟所以就和表姐一起留在了高尔夫球场做起了球童,这也算是玲子出生社会的第一份工作了。而后玲子在球场里工作了一年半的时间,在2016年的六月底决定了换工作,因为京都的夏天温度非常高,而球童在工作的时候公司都是规定穿工服带草帽的,这样也是为了防止球童在工作的时候晒伤和中暑,但也正因为如此,球童的这份工作非常的辛苦,所以玲子在工作了一年多后选择了离职。六月底玲子离职后想到已经离家一年多还没有回过家于是便打算趁着离职的这段时间回家一趟,办好离职后玲子踏上回家的火车,咣当……咣当……咣当……火车开了,在经过七小时的长时间行驶中终于到家了。

下了火车第一眼便看到了等在站外的父亲,爹……父亲看了过来,跟着人群终于出了站。

玲子回来了,怎么就这点东西?父亲问”东西都邮寄了太多拿不了。在一问一答中玲子和父亲坐上了出租车。走了三十分钟终于到家了,母亲打开家门,玲子跟着父亲一起进了家,看到饭桌上都是母亲做惯了的拿手菜。

洗手吃饭,母亲说”唉!玲子回答一声,洗过手坐在饭桌上,目前便开始了和父亲一样的寻问,大多都是一样的问题,吃的好不好,住的好不好,离职了准备什么时候再上班等等……

玲子父亲和母亲在没有搬家前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村人,现在玲子家是住在西省的一个叫凉城的县城里。在家里玲子是老小,上面还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姐姐已经结婚,生有一个儿子有两岁了,哥哥在隔壁的县城找了一份运输的工作,由于种种原因玲子和哥哥的关系不是很好所以基本是一年都不联系的状态。而父母之所以搬到县城也是因为姐姐嫁到了城里,在这里就不得不说一下玲子的母亲,玲子母亲原和父亲所在的村子就隔着一座大山,在那个年代里大多还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个时候的农村生孩子不像后来都计划生育,基本都是只要有孩子就生的状态,所以玲子母亲那边就有兄弟七人,玲子母亲上面有三个哥哥一个姐姐,下面有一个一个弟弟一个妹妹。而玲子母亲之所以能够嫁给玲子父亲也是因为当时玲子父亲给的彩礼钱最高,所以玲子姥爷因为彩礼钱就把她母亲嫁了,这也是后来玲子母亲每次生气时常挂嘴边的故事。而玲子母亲是一个非常强势且有主意的女人,而家里人常说母亲应是生错了年代,要是晚出生几十年或许也能干一番事业,当然要是那样的话也就不可能有后来的玲子三兄弟了!

在玲子姐姐结婚的后一年,母亲就抓住机会果断的说服父亲搬离生活了半辈子的农村,来到了城里,刚开始的几年非常不容易,因为父母学历都不高又种了半辈子的地,所以能找的工作基本都是一些体力活,就这样工作了几年,攒了一些钱就在城里买了房,终于算是彻底安定了”玲子母亲是属于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在家里没事就喜欢唠叨,玲子刚回家几天母亲很欢喜,每天都是和颜悦色的,在家待了一个月后母亲就觉的玲子在家里天天呆着不是个事,于是有事没事就喜欢说上几句,后来玲子听着实在是烦了,就决定开始找工作,但是玲子在京都习惯快节奏的生活,回到家再在县城里找工作就觉的那哪都不习惯,于是没多久玲子就决定继续北山了,谁也没料到就是这次北上造就了玲子后来所有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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