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五日,凌子楚星夜兼程,终于赶到了历城军驻地,当禁卫军宣读完诏书的时候,惊愕不已,凌子楚,大家面面相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人,而且从底下看去,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一样,有什么能力作为一方主帅。即使有些听说过的人,也只知道他是出自帝师之家的凌家公子,一个文官出身的年轻人,初出茅庐,竟然要统帅几万兵马,心中想想,也是不服气。所以大家都在底下议论纷纷。看到这种情况,而历城军主将易显没有说一句话,因为在他心中和这些士兵一样,觉得凭什么他要来领导自己,现在既然凌子楚是主将,就看他如何管住这一群人。
凌子楚没有说什么,把禁卫军送走之后,军营里就剩自己从京城带出来的士兵还认识了解之外,其他人都就不知道了。之后凌子楚就发布他的第一道军令,一刻以内,百夫长以上军官都去军营的练武场站好集合。自己就带领从京城来的士兵早早就在练武场候着他们,果然,在练武场上,军官们都是看不起凌子楚,一个听都没听说过也没有上战场的年轻人,还要听他的军令,这让在战场上厮杀过的人如何心服。
于是大家在练武场上懒懒散散,都快到一刻钟了,人还是没有到齐,而易显也只是站在旁边,表明,我只听从主将的军令,主将没有让我干什么,我也不会说一句话。不一会儿,一刻钟已到,有的军官参将已经站好,但有的只是坐在旁边,根本就没有把凌子楚当回事。
就在此时,听见坐在旁边的一个参将大声的说了一句,“现在我楚国无人吗,派一个小白脸来当主将。老子在战场上拼命的时候,有人可能在娘胎里还没有出来呢?”旁边的几个人也跟着起哄,哈哈大笑起来。
“易将军,一刻钟到了没有?”凌子楚好似没有听到那个人说的话,只是问了身边的易显。
“启禀将军,一刻钟已到。”
“那好,”听见易将军说完,凌子楚就大声道:“各位将军现在一刻钟已到,而本将军发布的军令是一刻钟在练武场集合站好,而现在某些人还是没有听到军令吗?”
听到说这种话,大部分人都已经快速的站好,可是就是刚才那个嚷嚷的人还是像没有听到似的,依旧很横的坐着不动。看到这种情况,凌子楚看了一眼易将军,他还是一句话不说,好像是在看戏。也在等着凌子楚出糗。
“军中违抗军令者如何?”凌子楚大声问道
“斩”易将军回答道。
“好,来人,此人不尊本将军令,斩”凌子楚严肃说道,眼神中透出的光让人不敢直视。
听见说要斩,军中瞬间没有声音,易显也惊了惊。但多年在军中的经验告诉他,这个文官出身,年纪不过弱冠的主将,绝对不是自己之前想象的人。
“凌家小儿,你敢斩老子,老子可是节侯的弟弟成丙武,凌傕也最多不过是教了几个皇子读书,而你就这么翻天,我想你功夫都没有练到家。还想在这里耀武扬威,再去多拿几年的刀吧!”
“没听见军令吗?把他绑了斩首示众,不听军令,人头拿去祭旗?”凌子楚还是那副表情说道。
“你还真敢杀老子,告诉你,老子会怕你。”他还在挣扎,凭着节侯的身份,有时在军营里违法乱纪,易显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旁边的旁边的士兵都有点怕他,绑来绑去都被挣脱了。
而在此时,大家站着看戏的时候,只见一只箭朝成丙武快速飞来,触不及防。噔的一声,再看过去,成丙武的军帽就被射在了他后面的木桩上。成丙武突然就愣住了。这箭不是别人射的,就是在士兵们僵持不下时,凌子楚快速从身边的将士拿过来弓箭,一箭命中。大家反应过来时都已经惊愕不已,连易将军也是惊叹,这种箭术,在军中也没有几个人比眼前这个少年厉害。“本将再说一次违抗军令者,斩”这次凌子楚的声音好似更大了些。大家都惊讶台上新来的主将,这次说活就比上次管用,果然就被绑起来,虽然成丙武还是在嚷嚷着难听的话,不过,一刀落下,顿时就安静了。
没想到眼前这个少年主将真的就斩了成丙武,而凌子楚不止是斩给下面的将士们看的,也是给易显看的,让易显知道,第一,军令不可违,现在主将是我,你就也要听我的,第二,不要觉得我是文官出身,刚才那一箭就是最好的证明,你们可以上战场杀敌,我同样也不会输给你们。
大大家都意识到这个新来的主将不是和他们闹着玩的,也就不敢再下面唧唧咋咋,。好,那本将现在宣布一道军令,玄州告急,迅速整合兵马,午时造饭,而后,备好干粮,十五日之内火速赶往玄州。
而在另一方面,由于衡剑是以骑兵为主,不下几日,就快到达了北境,而渤海方面的骑兵也也再赶来的路上。而在达到时,就看见我方正在战场上和柔然人厮杀,看形势,我方已经处在了不利的形势,赵衡剑也是二话不说,带领刚刚整合的几千人马迅速支援战局。
柔然人看见有大部队赶过来支援,他们合兵一处,局势瞬间扭转,于是就边打边撤退,慢慢地撤出战局。等到他们撤退,询问情况,原来双方都是派出士兵来探查情况的,双方相遇之后就打了起来。
回到军营,因为赵扎礼的关系,负责驻守鄢州的主将杨将军是认识赵衡剑的,也知道他的能力,所以,二人寒暄一下,便马上进入了正题。说了大致的情况,柔然人的骑兵已经连克三州,三州主将均以殉国,而如若鄢州守不住的话,关内再无险隘可守,他们的铁骑将一马平川,直入我楚国腹地,进入京都就只是时间问题。而派去和谈的人也是没用,部都看见我方军力如此不济,也知道我们在拖延时间,故意狮子大开口,让我们难堪,所以和谈一事根本就没用。现在他们士气正盛,部都扬言三日之内必定破城。
“那杨叔叔,现在城中还有多少人马”赵衡剑问了关键问题。
“加上前方回来的士兵,死的死,伤的伤,总共加起来也只有一万多人马,但能上战场的只有一万人马左右。”杨将军说这话的时候叹息了一声。
“那现在城中的情况怎样?”赵衡剑心中盘算一下,比他预期的还要差点。
“百姓听闻柔然人破一城就烧杀抢掠,城中出现了一点骚乱,现在城中我们尽量稳住局面,但还是有人携家带口出城避难”
“既然是三天城破,那我想,今晚便是他们的攻城好时机了。”
杨将军也是赞同这个观点,说在城外城门上都做了一些部署,就是为了抵御部都的一轮攻势,但他估计,就顶多能抗两天,现在也是无计可施,只能等待着援军到来。而现在赵衡剑带来的几千人马也是不够啊。而渤海那边的一万人马最快也只能明天晚上到,即使是到了,但双方的兵力悬殊,还是不行啊。所以现在已经到了危急关头。
想到到这些,赵衡剑马上意识到守住今天晚上的城,可比杨叔叔想象中的还要难,因为部都也是沙场老将,知道在战场上速战速决是最好的方式,而刚才他带领几千人马救下了查探人员,这就会暴露出来我方情况,让他们以为朝廷的第一批支援已经到了,而且就是那么点人,如果再不快点,后面的支援越来越多,那将更加棘手,所以依部都的个性,今晚就会倾尽全力进攻,以免夜长梦多。
“杨将军,现在马上随我上城楼查探情况”一边说着,一边立刻赶往城楼,路上还把刚才的分析说给杨将军听,杨将军也是暗自感叹,从来没有上过战场的人,面对局势的改变,能马上分析出来敌方将要干什么,不愧是将门虎子,让本来要绝望的自己,又看到了朝廷带来的希望。但转念想想,此等危急关头,赵贤侄又能怎样力挽狂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