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尸体呢？”水云的声音在颤抖。
“你知道的，宫里处理尸体都是丢到乱葬岗。”奕希说到轻描淡写。
水云站起来就往外冲，被奕希抓住。
“云儿，你出不去。”奕希把水云拉回来。
“奕希，你为什么，为什么杀了她！”
“除了我，你不可以有别人。”奕希理所当然道。
“你和皇帝有什么区别，奕希，我恨你！”
“我知道。”
“我会杀了你的。”水云的声音很平静，里面全是恨意。
“好。”奕希笑了。
水云趁机挣脱束缚，把一旁的瓷器摆件摔在地上，捡起一片碎瓷片，对着自己的脖颈。
“奕希，我想通了，报仇太累，不如死痛快。”
奕希没有动，他的眼神凝重，全身不可察觉的颤抖了一下。
水云看到奕希微小的变化，笑了：“你在乎我，哈哈哈，你居然真的在乎我！”
“云儿，放下吧！你恨的是我，你的瓷片要对我。”奕希站起来道。
“奕希，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我呢？”
“我不要你。”
房梁上有暗卫跳下，企图从背后拍晕水云，被水云的人拦下。
水云看他们打斗，转向奕希道：“我可以放下，带我去看，阿娘。”
奕希犹豫了，水云第一次看见他眼底的挣扎，她拿瓷片的手逼近一分，她的脖子上出现一道血痕。
奕希泄气：“好。”
水云没有放下瓷片，她离奕希一丈远，她不会相信奕希。
乱葬岗
这里一片荒凉，阴风阵阵，水云跑过去，在尸体里翻，不是，不是，不是……找到了！她的阿娘，哪怕已经有些腐坏，她也可以一眼认出来。
一身破旧的衣裳，她还记得是她第一次缝的，针脚粗糙，根本不能穿，阿娘还穿了这么多年。
阿娘的衣服里有一条帕子，水云掏出来，是她以前在水家用的帕子，当初家里揭不开锅，她给阿娘换米吃，阿娘她什么时候赎回来的。
水云哭成一个泪人，阿娘捡了她，她答应要给阿娘送钟，现在真的送终了，是她害了阿娘的命，是她连累了阿娘。
“啪”
水云被从背后拍晕，她哭的太久，忘记防备。
奕希把她抱回皇宫。
皇宫
水云苏醒，她的双眼肿成桃，她疲倦的举起手想揉一下眼睛，可是手好重，她勉强睁开眼看自己的手，上面有一个手拷，她再看其他地方，双手双脚还有腰上都有被栓住。
她气笑了，奕希真是谨慎，这是不给她逃跑的机会。
她刚坐起来，奕希进来了，他能来的这么快，看来是就在隔间。
“云儿！”
水云不想理他。
奕希也不生气，在水云床边坐下。
他贴着水云的耳朵，缓缓说道：“云儿，你放心，你从柳家继承的暗卫我已经都处理干净，你救下的柳寂我也安排妥当。”
“你对她们做了什么！”水云弹起来问道。
“暗卫赐自尽，至于柳寂，当然是她本该有的结局，云儿，以后我只有你一个。”奕希笑道。
水云呆住，她认认真真审视奕希，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从来不认识他。
“你杀了所有人！为什么杀吴国公主，为什么杀柳寂？”
“呵呵，公主？我们的孩子是她害死的，至于柳氏，她是柳家的人，是你想救的人。”
“孩子是我害死的，是你杀的！你怎么不杀了我，杀了你自己！至于柳寂，她……爱你。”
“云儿，你不能死，我们还会有其他孩子。”
“奕希，你是个疯子！”
“云儿，为君者，不可妇人之仁。”
水云没有反驳，她知道奕希不在乎皇位，她也知道，她曾经看见的白衣少年是奕希的伪装，从他当初放弃那个宫女的时候，他就已经疯了，跟宫女事件有关的宫人死了多少，跟他母妃的死有关的死了多少，他早就疯了。
“奕希，我做你的皇后吧！”
奕希侧目，他不信水云的话，可还是不自觉的点头道：“好。”
“那我身上的锁链可以解开吗？你总不希望我带着这些参加封后大典。”
奕希思索后，给水云一个答案：“大典那天，我会解开。”
奕希说完，微笑着要离开。
“奕希，一言为定！”水云也微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