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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牛二的特殊人生(51)南京上半夜

南京国子监的贡生杨复正在跟踪方春,从智商上来说,杨复真不是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么蠢笨和搞笑。作为一个,在大宋最高学府之一能够不靠关系,硬是考试进入读书的人,大家都小看了他。他在“曹记”客栈里,当方春说牛二是他的伴当时,就发现了不妥,当时之所以没有当场就报告给巡检司保安郎曹雪芹大人,是因为一:他就在方春边上,怕自己还没有说完,就遭了毒手,二是:他拿不准,万一这方春真的没有问题,岂不是得罪人了吗?所以,方春敷衍他离开“曹记”客栈后,他就躲在了一旁,等着方春出现,他想跟踪方春,看看他住宿在哪里,和谁勾联。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等到了方春出来,牛二和方春并没有一起出现,他认同了自己的第一个猜测:方春和牛二一伙人不是伙伴关系,进一步推测,这方春肯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杨复激动的连寒冷的北风吹在身上也感觉不到冷了。他在方春身后躲躲藏藏,方春似有心思,一路上也没有考虑许多,还在回顾风傲雪的说话和态度。就这样把杨复带到了明教在南京城里的秘密联络点——“田记”粮行,方春进了粮行就没再出来。

杨复在远处街角暗处,靠着墙思索:杨复和自己的交谈时候虽然不多,自己也就客套地问了下方春的情况,可是方春说的话,和他现在做的,一点也对不上,当时,方春说是自己一个人来南京读书,是住在客栈里的,在南京也没有亲朋好友,现在他到粮行是为何呢?大晚上的,买粮食吗?这不是笑话吗!进去这么久还没有出来,肯定不是一般关系,这粮行和方春熟识是肯定的了。说不定,这里就是盗匪的巢穴,这方春就是盗匪的一个头目!想到这里,杨复热血沸腾,全身激动地颤抖起来。按大宋律,如果自己协助官府抓住了这伙贼寇,一个上等考级是跑不掉的了,那自己的学籍考评岂不是花团锦簇一般。杨复嘿嘿傻笑起来。

一转身,杨复向着理想狂跑。

方春进入秘密联络点,早些回来的手下,纷纷来禀报情况。受伤的部下自己有了自己的医师治疗,基本上都没有什么致命伤。方春也终于搞清楚了”曹记”里刺杀的真像,原来是江南总部传来的追杀令。这两个捕快不是这南京城里的,而是东京汴梁城大理寺的人,也不知道从杭州打听到了明教什么秘密,引来了总部的追杀令,这追杀令是最高级别,看到命令的人,第一时间就会行动,所以手下才会有“曹记”客栈的行动。

巡检司保安郎曹雪芹大人带着捕快衙役,骑马跑向“曹记”客栈,路上行人明显很少,冬天的夜里,除了迫不得已,没有人还在外边游荡。冷风吹的曹大人鼻涕直流,身边马蹄声碎,刀枪棍棒并举,一排却敌盔红缨飘飘,捕快兵丁们没有一个人说话,大家都知道曹大人今天吃了训斥,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引起曹大人的记恨,当场就要吃马鞭。

八臂猿猴——候八和戴胜说完杨林的英雄事迹后,引起了这些江湖好汉们的纷纷叫号,戴胜心中热切:“侯兄弟,这杨林现在落脚何处,可否为我等引荐一二?”候八毫不迟疑:“这有何难,走……”

牛二此时和杨林已经碰了几杯酒水。正是酒酣耳热之际,“牛二,我们是不是换命的交情?”杨林举杯。

“那还用说!罚酒!这话就不该说。”牛二也举起杯来。两人碰了一下,“滋溜”一下,全部喝了下去。

“那你说,我们一起去梁山入伙咋就不行?大不了,人家去抢劫,我们不去罢了,真是碰上了贪官污吏,欺压百姓的豪强,我们再去取他性命,怎么样?”杨林两眼通红。

牛二想了一会儿“我还记得,我们刚去皇藏峪落草的事情,那儿的普通入伙兄弟,平时看起来,哪个是穷凶极恶之辈,可是一下山打粮就变了模样,对付一个普通的小村庄,杀人、放火、强奸,无恶不作。我怕自己有一天也变成他们那种人啊!”牛二有些伤感。杨林也沉默下去。梁山如何,其实已经不需要再说了,如果真是一些苦难的普通百姓聚集在一起求活路的人,怎么会有在江湖上那么大的名声呢?毫无疑问,这诺大的名声伴随着的是无数的罪恶和鲜血。牛二看到了许多的不公平和豪强劣绅,可是这大宋官府真的是一无是处吗?真像就藏在普通百姓的生活里,它不难发现。

杨复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心中狂跳,满心欢喜,已经到了酒水巷子口了,再过五六个巷子街口,就能跑到巡检司衙门,杨复要做大宋官府的有为青年,前面不远处好像有不少人在向这边过来,“哒哒”马蹄清脆。就在这个时候,一阵疾风从杨复的头颈处略过,有些“呲呲”的风声从杨复的脖子传出,杨复疑惑地用手一摸,温暖湿热的液体喷射了一手,杨复腿脚发软,踉跄几步后,倒在了路中间的污雪地上,血液很快地倾出,杨复大脑一片空白,身体痉挛了几下,就此不动了。

马蹄声在杨复的尸体前停了下来,巡检司保安郎曹雪芹大人看到了倒在地上血泊之中有一个人。他一时还没有认出那就是白天见过的南京国子监的贡生杨复,不过,就在这条巷子里,白天才发生了梁大夫家大管家被刺杀的事情,“这些贼人太嚣张了!”曹大人有些愤怒。

两个捕快中的老公事,查看了过后,迅速地过来回秉,“曹大人,死者刚被刺杀,不到一盏热茶时间,刺客肯定没有跑远!死者看穿戴是一个贡生。”

“追,人马散开,给我抓住了这个刺客!”曹大人立刻下令到。

刺杀杨复的是明教在联络点的暗桩,杨复跟踪方春,在米铺附近的诡异行为被发现了,于是,明教的一个暗桩就反跟踪了杨复,当看到杨复的行经路线直奔巡检司衙门的时候,暗桩直接刺杀了他,就这样,一位聪明的大宋南京国子监贡生死在了即将扭转命运的前夕,倒在这寒冷冬夜的肮脏巷道里了。

明教刺客方十一是个警惕的人,他看到了巷子远处影影绰绰的众多人影,听到了成片的马蹄清脆,他知道那肯定是官府的人,所以刺杀完毕,他转身就跑,他知道、在官府大队人马前的这次行动,马上就会引来追捕。

方十一,他跑的方向不是回头路,而是往学馆方向,才跑过一条街,后面就传来马蹄追击的声音,他心里越加惶急,又转过一个街角,当面两丈外走来了五六条大汉,这些大汉却是梁山的戴胜等人,至此,梁山好汉和明教英雄第一次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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