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个蒙面的彪形大汉正是莫家四兄弟。对于林炆而言,莫家兄弟亦亲亦友更是一张底牌,所以越少人知道反而会越好。故此,林炆与莫家兄弟商量好计划之后,特意叮嘱四人过来,接应的时候一定要遮挡住面容。
看到莫家兄弟的众人明显有些害怕,就连白夜秋也提高了警惕。
林炆摆了摆手,冲身后的男男女女说道。“各位,莫要担心这四人是我的兄弟。是我特意叫他们过来接应咱们的!”林炆旋即拍了拍身边的白夜秋的肩膀,“放松点儿,他们没有恶意。还有你打不过他们!”
白夜秋故作不在意的刮了刮鼻梁,他也能感受到眼前的这四个彪形大汉隐隐散发出的强悍气息,眼中微微闪过一丝疑惑,但是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白夜秋耸了耸肩,说,“好吧!一切听你的!”
林炆见白夜秋如此便放下了心,于是问莫大,“我让你们找的山洞,你们找到了吗?”莫大并没有搭话只是点了点头,随后指了一个方向。
林炆满意的点了点头,旋即与绑来的男男女女跟随莫大赶到了事先准备好的山洞进行躲藏。
“看来你准备的很充分嘛!”
“当然!这就和做生意是一样的,不做好准备就去做生意,那只能去赔本。所以要赚钱的话肯定要做好准备!”林炆安顿好除白夜秋之外的男男女女后,又将搜刮来的食物分了一些。“桐雾山着了这么一场大火,霖梓城不会看不见的!所以那些马匪会趁夜离开。只要天一亮,你们就可以回去了。”
白夜秋愣了一下说道,“你们?你不和我们一起走吗?”
林炆并不说话,静静的将白夜秋带出了洞口,平静的看着远处依旧熊熊燃烧的火焰。“剩下的就交给你啦!你应该能带这些家伙离开这里的!”
“你确定?我现在真气都被封住了!我一个人跑还行,再说这样一群人,你觉得我可以吗?”
林炆撇了白夜秋一眼,“我不傻!点穴封住真气,只能封住一个时辰。等天亮你也早就已经解开了!别说你堂堂白家七少爷连这么几个人都护不住。那你在霖梓城里可就真混不下去了!”
白夜秋识趣的点了点头,说:“得得得!小爷才不跟你理论呢!我知道我说不过你!不过你能告诉我,我这么干有什么好处吗?”
“我可以保守你掉进抓猪陷阱的这个秘密!而且你可以直接跟城里的人说,你是过来救人的。”
白夜秋眨巴眨巴眼睛,好像有些反应不过来。“那不对呀!我是你救的,这帮人也是你救的!我往外面说也没有人会信的呀!”
林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我说白老七,你叫白夜秋还是白痴?你别忘了,救的那群人第一眼看到是你不是我!他们知道你是谁,不知道我是谁!有这么多人替你证实,你怕什么?”
林炆说着从搜刮来的兵器中,挑了几件看起来差不多的交给了白夜秋。“这些留给你!虽然指定没有你日常使用的兵器好,但应急的时候防身还是够的。毕竟你身上那点儿零碎全让马匪拿走了。那么我就走了!”
林炆也不再停留叫上莫家兄弟,便迅速向林中深处掠去,很快便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之中。白夜秋脸色也随之变得阴郁起来,“完了,老姐跑哪去!我又把她整丢了?这下可糟了!”
营盘的火焰在巢钟寨的数十名头目的指挥下渐渐得以熄灭。花枯猹脸上也挂满了燃烧后留下的飞灰,一脸无奈的站在营口端着这烟杆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
“真是倒霉了!这趟出个门,还让那么个东西指挥着。这样也就罢了,这刚到两天,大营又他妈让人烧了。哎!倒霉啊倒霉!”
就在这时一个马匪飞速跑来禀报。“花统领,不好了!咱们抓来的人都从后面跑了!”
“啥?就那么几个人就盯不住!一个个都干什么吃的?”
花枯猹刚骂完,又一个马匪飞快地跑来禀报,“花统领,不好啦!咱们伙房的粮食和器具都被搬空了!”
“啥?”花枯猹顿时懵了,“我靠!粮草被烧光了,不用猜,我也知道。可连锅碗瓢盆都搬走了,这也忒过分了吧!这都是谁干的?”
花枯猹还没反应过来,再一个马匪飞奔的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花统领,不好啦!咱们的兵器都被搬走了。”
“我靠!”花枯猹一口气没上来,险些憋死了。“老子干了这行这么多年了,竟然被别人反斗了!”
“花统领,不好了!”随着声音的传来,一个马匪连跑带颠的滚了过来。
花枯猹直接伸手制止了那人说话,“停!只要不是那个死太监挂了的话就不用告诉我了!”
“三当家,死了!”
花枯猹瞳孔顿时瞪得极大,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昏了过去。围拢在花枯猹的马匪们连忙给花枯猹扑打前胸捶打后背,好半天花枯猹才喘过这口气来。
“死,死啦!”花枯猹颤颤巍巍的吐出几个字来,满怀期冀的看着前来禀报梁狍死讯的马匪。待到那个马匪认真的点了点头后,花枯猹才彻底相信梁狍已经死了。“快带我过去看看!”
一众马匪掺着花枯猹走进梁狍的营帐,映入眼帘的是空荡荡的帐篷,梁狍的尸体无力的躺在血泊里,屁股上还插着一把长刀。
花枯猹奋力的挣开搀扶着自己的马匪,满怀怒气的走到梁狍身边,一脚就把梁狍的人头踢到了一边。“姥姥的,该死的时候死活也死不了!不该死的时候,说死就死!采花贼没一个好东西!呸!”
“花统领,不好了!”就在此时,又有一个马匪慌里慌张的跑进营帐。
“慌什么?我就不信还有比死太监死了还大不了的事儿!”花枯猹说着,拔出插在梁狍屁股上的长刀,大摇大摆的走出了营帐。一边走一边满不在乎的说道,“我倒要看看,出了啥事?”花枯猹刚走出营帐,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凝固了下来。
只见营地中央傲然站立着一名十七八岁左右的白衣女子。其肌肤白皙如雪吹弹可破,怎么看怎么都是个十足的美人。一身丝绸质地的白衣清晰明了的勾勒出其极佳的好身材,高挑的身材极为匀称,没有一分一毫的赘肉。而在白衣女子脚下则横七竖八的直挺挺的躺着数十名生死不知的马匪。
不一会儿的功夫,营地里所有的马匪头目都已经聚集到了花枯猹的身边,一个个都抽出兵器严阵以待。
当人不在聚拢的时候,女子轻启朱唇道,“我,不是来打架的!只是来问问,我弟弟,在不在你们这里!我希望你们老实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