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阮婉站那个破旧的巷子口拿着手中的纸条时,这已经是她最后的积蓄买到的消息了。找完这次就要更加努力的去赚钱来找他。
阮婉深吸一口气,将纸条攥紧。巷子里像个夜间市场一样,卖什么的都有。边上的铺子也看着有些年头,那家开门的音像店也放的不知道几年前的老歌。要不是拿着地址找上门来,还真是没有想过在繁华的A市会有这样的地方。
地方不大,不一会儿阮婉就找到了纸条上的旅馆。门里的吧台桌后体态丰腴的老板娘顶着随意盘起的头发在脑后,用旅馆的带有钥匙牌的胶圈一固定,继续拿着廉价的指甲油涂抹剩下的指甲。可能是阮婉盯着看的太久,老板娘有所发觉。看到有客人来了急忙笈上拖鞋出来迎接阮婉。
“妹妹是住店吗?我们楼上还有一间空房间的,一个人来的呀,刚刚好单间就能住的。”阮婉对老板娘的热情一惊,想着天色也不早了公司的假期还有两天,即使没有找到林昕住一晚再走也可以。便冲着老板娘点了点头。看到阮婉点头的老板娘立马堆满笑容的越过吧台去了钥匙盘带着阮婉上了楼。
楼梯是木质楼梯,踩上去已经有吱嘎吱嘎的声音。小旅馆不大只有两层。二层的楼道里还站着不少人,老板娘解释说是附近上工的男人。因为附近闭塞她这里又是唯一的旅馆,因为住的人多所以很多房间都是上下铺一个屋子住了七八个人。到了房间老板娘把钥匙放在锁孔一别,门就开了。屋子很小只有一张床和一个小桌子一把凳子。床直接靠着墙右手边就是窗户。老板娘将钥匙放在桌子上就离开了,告诉她第二天退房就行,不限时间。厕所洗漱间都在走廊的另一侧。出门锁好门丢了东西概不负责之类的就离开了。
阮婉坐在床上叹了口气,路过其他屋子的时候一览无余的构造并没有那个人。找了他两年,花了数不清的钱找了数不清的地方。连一点影子都抓不到。想到这里阮婉鼻头一酸,大滴的眼泪落下。其实一直以来自己都是坚强的,这两年的寻找几乎崩溃,但只要看看手机屏保的那张侧脸她就总会想着,也许林昕就在下一个地方等她。
阮婉抱膝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景色,风吹的脸上的泪痕也变得干涸,有些痒。阮婉拿着毛巾和洗面奶准备起身去洗把脸。走廊里依旧聚集着三三两两的男人,不过刚刚哭过一场还沉浸在悲伤里的阮婉自然没有理会他们大步向前走。也不知道被什么绊了一脚踉跄着要摔倒,一旁的男人扶了阮婉一下,阮婉致谢便要离开。几个男人却围了上来。推搡之间之中的一个男人叫旁边路过的一个男人。“林昕,看看我们新来的姑娘,可面生得紧!”
阮婉听到那个名字望见那个背影,那种熟悉感袭来,像是一阵狂风卷带泥沙“打的”眼泪溢出,模糊了双眼。周围的人也是半个玩笑,并不是真的对阮婉有什么企图。阮婉松开了手中的毛巾和洗面奶,大步上去抓住那个手臂。前面的人皱眉回头刚要发作。在看到泪流不止的阮婉时,止不住的错愕。
比两年前更加纤瘦,人也憔悴了不少,也更没想到她,竟然还在找他。想起之前一直鞭策自己,阮婉的闺蜜说过的话,狠了狠心甩开阮婉的手,不顾她摔在地下的手臂受没受伤,甩上了门,动静很大。找了两年才找到的人阮婉怎么舍得轻易放手,赶紧起身拍打着门,求林昕开一下门泪流不止。
老板娘在楼下涂着指甲就听见楼上的摔门声,赶紧上楼,边走边骂。“是哪个作死的哟,拆房子么,摔什么摔,我是没说过这个门不结实么。摔坏了都要给老娘赔,”骂骂咧咧的上楼就看见了这样的一幕。女人天生的好奇心驱使,用胳膊肘戳了一下旁边的大汉。询问发生了什么。
那个男人一五一十的讲述了事情的经过。老板娘轻咪双眼,看着眼前的一幕。怪不得小姑娘一个人来这个格格不入的地方,看来与林昕必然是认识的,也必然是来找他的。老板娘摆了摆手“你们这群人,晚班不上了呀,赶紧都散了,看什么热闹扯老婆舌!”最后看了一眼还坐在地上用沾了血的手拍打着门的阮婉,意味深长的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