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原来珍宝阁里面长这个样子，以前闻其声，总不见其样。”
“今天算是开了眼界！”
望着成九连连赞叹得神色，至远宁摇头暗想。
“这出息，当真乡巴佬。”
于是连忙抓起他的手腕，催促着。
“行了，行了，别看了。”
“我还有正事要办，赶紧走，以后有的你时间闲逛。”
“哎哎！前辈等一下，你瞧这把大刀多霸气，样式也好。这里兵器五花八门，但小人发现前辈手中却不曾拥有。”
“前辈，前辈，您就不考虑买把称手的吗？”
成九被拉扯得身躯依然闹腾不停，嘴上话语又连绵不绝。
至远宁虽不情愿，但还是下意识顺着后者所指方向，望了过去，随即蹙眉说道。
“兵器就算再称手都是身外之物，你家姐姐从来不信邪，谁说战斗就一定要用到这些东西！”
“等哪一天用无可用的时候，就是身死道消之时！”
成九闻言，不由自主地伸起一个大拇指。
“前辈依然是前辈，见解果然与众不同，前辈霸气！”
“好好！~，知道就好。”
“乖听话，赶紧走了。”
“你看我们都到了人家的地盘，却还在闲逛，如果被其知道，换做是你，你会作何感受。”
至远宁谦柔的说道。
时间没一会，又引来成九的话语，许是因为初临珍宝阁，就好像当初的至远宁，他们同样兴奋，所以喋喋不休。
“前辈！当初不是说，您进城就弄只坐骑的吗？”
“我猜这宝阁当中，就有售卖，不如我们去问询一下吧。”
而在行质当中的至远宁突然停了下来，面无表情，言不达调，语态平静。
“你有完没完，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我快被你吵死了~”
“都说了我还有事情要忙，就不能等我把事情办完吗。”
“是，小人明白，小人知错了。”
成九接过话语，嘟囔着，微微晃了晃被拉扯得手腕，示意前者继续向前。
——
“哎~，小哥请问你知道柳先生在贵阁哪处？可以带我去找他吗？”
至远宁拦住一个阁中伙计，赶忙问道。
“哪个柳先生？小姐可知他的具体名讳？”
伙计接过前者话语，思索了片刻道。
“名讳……我还真不知道他的具体名字，不过他姓柳，柳叶的柳——是一个炼丹师，应该在三个月前，来到了贵阁。”
至远宁想了想，开口道。
“哦！~是柳先生啊——”
“小人想到了，他负责宝阁丹药地炼制，是阁中的二品炼丹师。不过他身份尊贵，小人不能直接带您去找他，小人得先去通报一声。”
“不知道姑娘名号？”
听完伙计的话语，至远宁连忙回道。
“在下至姓，道号至远子。麻烦小哥了！”
“自言道号，这么年轻就有宗师境了吗，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原本伙计还神闲气定得表情，在听闻前者说出道号的刹那，蓦地变色。先是心中茫然，又随即说道——能明显感觉其语态不同。
“前辈，您在此稍后，小人去去就来。”
——
这时从楼上，匆匆下来一个身影。
“哎呀！~是至先生啊！”
“请恕朋友有失远迎！失敬失敬，快快随我上楼。”
随即又道。
“小九也在啊，你好呀。”
柳姓男子喜出望外，连忙迎向至远宁，讪讪笑道——原本下意识欲扶前者肩膀的手，一阵不知所措。
“柳先生。”
至远宁点头示意，也是笑逐颜开，于是随着前者缓缓地上了楼去。
——
珍宝阁五楼，一间隔房之中。
“前辈，前辈。”
“你看这好大的一口丹炉！炼丹师平时都用这个炼制丹药吗？”
成九惊叹得脱口而出。
“嘘~”
“姐姐看见了，你声音小点，免得影响了邻房他人。”
至远宁做了一个嘘得手势，小声提醒前者。
“唉~至先生无妨，这里虽然看起来余音通透，但其中实有阁中禁制依护，声音进不来，也传不出去。”
“所以并无大碍，并无大碍~”
柳姓男子听闻她们地对话，连忙摆了摆手。随后又示意说道。
“唉，至先生，你别站着，先坐。”
“小九你也是，坐。”
至远宁拱了拱手，寻着前者示意的木椅落座。
“柳先生实不相瞒，在下此次前来，就是为了我们先前的约定，意履行承诺。”
“原本应早些过来，但当中有事耽搁，还望先生谅解。”
“无妨，至先生你能来就好~鄙人就是在等个一年半载也无事。”
“重要的是先生你啊。”
相随回了一个礼，柳姓男子喜形于色，也找了一处位置坐下，回复道。
至远宁依前者的笑容而浅笑，随后淡淡狐疑。
“谢过柳先生。”
“不知令爱……”
柳姓男子闻言，向前者又拱了拱手。
“容至先生稍等片刻，小女就在楼中。”
随后起身到屋外，吩咐了一声下人。
“将我把小女找来。”
——
接下来闲暇，渐起至远宁的话语。
“哎~柳先生，在下观炼丹奇异非凡，实有憧憬。”
“不知先生可否介绍一二，以满足在下的好奇心。”
柳先生闻言，似略有思，淡淡地笑了笑，便娓娓道来。
“炼丹术分：‘内丹和外丹。’”
“后者，就是通常借用器物——炉鼎来炼制丹药，予以服食——或解毒化污；或延年益寿；或提灵固气；或破境升质；或悟境纳意；或除魔明志等等。”
“而前者……据说是将人体拟作炉鼎——炼得是‘神’！但在上古，这种炼制体系，就已经失传。至于何种原因不得而知，现在就算留有篇幅，也是残存不堪断断续续，不能用以识习。”
随着话语占落，至远宁心有动容，喃喃自语。
“炼得是‘神’！……”
“其中的‘神’指的是什么？”
不一会，柳姓男子又继续接着道。
“鄙人所习，就是传统的‘外丹术’；它各有品阶，已知分有：‘一品、二品、三品、四品。’”
“对应境界的要求是：‘练气；筑基；金丹；元婴。’”
“而在实践中，除了基本手法之外，还特需两物，分别是：‘神识和火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