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溪看着花满,微微拉了拉她的手。
“走吧,边走我边告诉你。”
俩人就慢慢走着。
花溪终于开口了,
“我们的母亲,名为叶青云,家住江南。是当时江南叶家的小姐,知书达理,落落大方。本来我们的母亲早和江南医药世家的白家公子定亲,两人素未谋面。后来遇见了我们的父亲,父亲是跟着爷爷下江南经商的。父亲当时当年十八,母亲当年十六。两人在桥上认识,当时的父亲对母亲一见钟情,穷追不舍,母亲也为他的毅力打动,后来母亲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就是跟着父亲来京城,她不愿遭到她父母的婚姻捆绑,要自己为自己选择良婿。于是母亲就跟着父亲就来到了京城,当时祖母认为我们的母亲不知礼仪,做出如此不合规矩的举动,定是不良子。不想让父亲娶母亲,但是两人都信任对方,互相扶持,父亲独处门户,娶了母亲。”
花溪停了停,叹了口气。
“怎么了?二姐。”花满问道。
“没什么,后来,母亲生下了姐姐和我,但是却没有一个男孩出生。父亲和母亲都急了。祖母也下了命令,若再生不出男孩,就让父亲纳妾来传递香火。父亲和母亲都很忧虑。于是早早地,在生下我之后就开始准备了,对于最后一胎,父母都变得格外上心。求佛也求过了,香也烧过了,命也算过了,总而言之,都期盼这一胎是男孩,可是呢?,偏偏老天不随人愿,你也就出生了。”花溪说完看着花满,她的眼里充满了担忧。她怕花满听完之后就会难过。
但是花满只是听着,好像是跟自己毫无关系一样。花满看到花溪看自己的眼光,就微微一笑,说
“二姐,你看我做什么,这都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你放心,我不会觉得难过的。”花满露出一个笑容,让花溪安心。
花溪看到之后就微微松了口气,继续说了。
“当时,母亲一直很忧愁,她担心祖母很快就会让父亲纳妾了。所以落下来心病。后来不知怎么的,你也出现了心悸的现象,不过现在都好了。”花溪微微一笑,希望花满安心。
“嗯。”花满微微一笑。
“雪上加霜,本来就有心病,后来你又有常常有心悸,母亲和父亲到处求医,母亲常常独自叹气,但是在面对我们的时候,就表现得跟平常一样,我们谁都没有发现。”此时花溪的眼里已经噙满了泪水。
“二姐,这都过去了。”花满慢慢的拍着花溪的后背。实际上,花满一直都在很客观的看待母亲叶青云的事情。
花满觉得母亲决定和父亲私奔时候的勇气的确可嘉,但是难道勇气用完了吗?为人妻子之后,为何就不敢再反抗祖母的无理要求呢?古代男人就该三妻四妾吗?母亲也是这样认为的吗?所以才那么害怕。至于后来,母亲在产下花满的一系列表现,看来应该是产后抑郁症。这个在现代是很容易被发现的,但是在科技不发达的古代,这确实是一种常常被忽视的隐疾。
等到花溪情绪稍稍控制了点,她就开始将后来的事情说完了。
“后来,母亲在你三岁的时候就过世了。我们都是在姐姐的保护下长大。当时周氏嫁过来的时候,姐姐很担心她会对我们不好,所以姐姐就很努力的去做事情,希望父亲不会因为周氏而忘了我们。事实上,周氏倒也没有特别坏。大概是因为自己生下来两个儿子原因吧?所以,自己的主母位置算是坐稳了,而且我们终究是要嫁人的。所以对我们,倒也算客气。”花溪说完之后,大概走累了,就搀着花满一起在小亭子坐了下来。
花满大概了解了父亲母亲和周氏之间的关系了。
“之前姐姐不是说,周氏和父亲相差十岁,祖母是怎么同意的?”花满对这一点倒是有点好奇。
“年龄小的妻子,不是更容易有生孩子的时间吗?而且,周若当时是我们姑姑花鸿音的姐妹的女儿,周若时常来祖母家。慢慢的祖母就对周若有了好感。而且,大概是因为当时父亲俊朗的容貌,所以就算是有三个孩子,周若还是愿意嫁过来。”花溪解释道。
原来如此啊,看来周若喜欢的是大叔型的。花满心想道。
看着姐姐们一提到先母就时常流下泪,不能自已,花满就想着开导她们。
花满说道,
“如果母亲还活着啊啊,应该也是希望我们都能快快乐乐的吧?姐姐说到母亲就会泪流不止,母亲如果看到的话,应该会既欣慰又心疼。所以,我们要常常想些快乐的事情,以告慰母亲的在天之灵啊,姐姐。”花满说道。
花溪微微一笑,说道,
“本来是开导你的,结果反倒被你开导,我算是知道了,你的这河一跳,反倒将你的忧愁与苦恼全洗掉了,看来啊,改天我也要去跳跳,哈哈。”花满看到开始开玩笑的花溪,就放松的笑了起来。
“二姐,你跟我说说,你是怎么跟二姐夫认识的吧?”花满另起一个话题说道。
果然,一提到“二姐夫”三个字,花溪脸上的忧愁悲伤一扫而空,只剩下满脸的怯红。
“什么二姐夫啊,别乱叫,他还没提亲呢?!”花溪笑着说道。
“对对对,那你跟我说说,你和额........韩暮晨哥哥之间的事情吧!”花满撺掇着。
花溪倒是很开心。自己和韩暮晨的事情,其实也差不多了,只是要等到明年春天,等到自己满十六,他也登科之后,他就会来提亲了。
“那好吧!”花溪说道。
当时,那是大姐刚刚被王司煜大姐夫定下来的时候。当时大姐十三,我十一,你才十岁。
后来,姐姐就没有再去铺子了,她开始读书,做些女儿家的事情。
当时父亲给我们请了一个教书先生,先生会根据我们不同年龄设定不同的课程。
我还记得,那是第一次见到他,他十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