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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上学

小儿初出,

不识是是非非。

夫子严教,

道破人世真谛。

为人不可旁门,

做事哪能左道。

一九九四年八月二十九日,阿龙五岁零十个月,正式报名读书,就读于三溪小学。

国家推进科教兴国战略,各地方政府加强中小学教育,银杏县偏远穷苦,教师资源紧缺,教育局决定从当地民办教师和代课教师中直聘一部分优秀师资,纳入公办教学。李茗国学基础扎实,对古代史理解独到,县教育局长张民本对其评价为不可多得的古文学者,但白话文较差,需常说普通话,拟聘为三溪小学语文教师,兼语文组组长。

三溪小学由高氏姐妹捐建,最早作为庙宇,用于供奉菩萨,后被国民政府征用为国立小学,由于地处三条河交汇处隆起的独山上,解放后改名尚水三溪小学,简称三溪小学,沿用至今。

开学报名的第一天,三兄弟都是早上跟随李茗到学校,出门李茗就开始叫被唐诗。

“小虎、翔子,给阿龙念一遍《静夜思》。”

《静夜思》-唐,李白

床前明月光,

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

低头思故乡。

“尔等,可知其意?”

“师父,说的是大诗人李白出门求功名,看到明月思念故乡了。”

“是也,明月、圆月古之家和人圆,诗仙醉酒迷眼,见其月光,误作秋霜,感慨万千,中秋月团圆,吾独守空房,故乡千里之外,家人梦境之中。定是满面泪流,举杯消愁。”

“师父,泪流满面,为什么要举杯消愁呢?哇哇大哭不是更痛快吗?”

“非也,俗人为哭,白者酒仙,泪流消愁必是举杯,酒醉必成千古名篇,乃后人可乎!”

“不懂。”

“对了,尔等以后不唤吾师父,改叫老师,可好?”

三兄弟都有些莫名其妙,叫了这久的师父,为什么要改叫老师呢?学校不是已经有老师了吗?但是李茗今天穿得干干净净,胡须也剃了,心情特别愉快,三兄弟也就没有过多的问。到了学校后,三兄弟去操场玩了,李茗先去校长那报到。

“李老师,快请坐。”

“高校长,吾来报到,不必客气。”

“李老师,我县古文奇才,今天能一起共事,真是三生有幸。”

“那里,吾乃山村野夫,今得国恩,县府抬举,无才无德,幸也。”

“李老师谦虚了,民本兄推荐之人,必定才高德厚。”

李茗听了高校长的一番夸奖,非但没有喜悦之情,反而有些尴尬,一时之间不知道怎样回答。他就是来教书育人,从来没想过要高攀谁的枝头,也不觉得自己是飞上高枝的凤凰,他不自在的看了一下门外。

“哎呀!吾之后生……惭愧。”

没说完就急忙往外走,也不顾高校长嘱咐,心想这世界怎么了,一所学校怎么不潜心教人,搞那些攀附干什么?一点为人师表的样子都没有,我这以后可怎么过。出来学校大门兄弟三人正在学校操场玩斗鸡,看着天真无邪的孩子,他沉默着坐在了操场的石栏杆上。学校的整个正面尽收眼里,八台石阶,两扇红大门,红砖黑瓦,方方正正的四合院。进门左右两边各一间前屋,穿过走廊是正方形天井,前半部分放了一张乒乓球台,后半部分是座假山水,天井左右是两间厢房,大门正对面是三间正房,学校办公室居中,门口挂着一个大铁钟,平时上下课都以它为号,整个四合院上下两层,共有十四间房,除外墙都是木结构。

“唉!四书院不过如此,尔等罪人。”

“李老师,你跑什么?”

“吾三急,难起齿。”

“李老师,民本兄特意交代,多说普通话,少讲些文言文。”

“是,是。”

“你以后负责新收的一年级语文教学,兼班主任,兼学校语文组组长。”

听到校长安排工作,李茗赶紧起身,也不说话,只是点头。

“去吧!找小何老师去,准备给一年级报名。”

李茗正准备张嘴问,小何老师是谁,高校长已经用手指着走廊里的桌子说:“到那儿等,她马上过去”。

“校长,三年级在哪?”

“你找三年级干什么?”

“吾贤侄,三年级也。”

“别也者的了,说普通话。”

李茗捂了一下嘴巴,点了一下头,但是脸有些滚烫。

“三年级了,让他自己去老师那报名。”

校长说完转身就走了,李茗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错,这时大门口一个二十几岁的姑娘向他招手。李茗心想,这人谁啊?怎么第一天来就认识我呢?何老师见他没有反应,索性走了过来。

“你好,我是何灵,你的搭档,一年级数学老师。”

李茗不自然的挤出,“你好”二字。

何老师指着走廊里的桌子说:“我们需要过去给一年级的小朋友报名了”。

李茗这才反应过来,校长指的桌子是一年级报名的地方,于是拱手道:“请多指教”。何老师有些吃惊,但也拱了一下手,两人带着阿龙进了门。

李鸾,男,一九八八年十一月二十八日出生,家住银杏县城楠镇李沟村五组,报名一年级,学费三十元。李茗工工整整的给阿龙填写报名收据,阿龙成了这一届一年级第一个报名的学生。

“师父,这就可以读书了?”

“对啊,李鸾同学,九月一日你就可以来领新书上学了。”

“你是谁?”

“我是你的数学老师,我姓何,你要叫我何老师。”

阿龙有些羞涩,不由自主的往李茗身边挪了一下。

“李鸾,给何老师问好。”

“何老师好。”

“嗯,真乖。以后好好表现,给你发好多小红花。”

听了这话,李茗有些诡异,学好不是学生的本分吗?为什么要发小红花呢?正在发呆之际,来了一个何老师个子的女生,何老师以为是家长。

“大姐,给孩子报名吗?”

“不是,给自己报。”

“自己报?”

“对啊。”

阿龙也惊奇的看着她,好奇的问道:“姐姐,你几岁了”。

“我今年十六了。”

何灵暗想,我的妈呀!只比自己小四岁,都可以嫁人了。李茗转眼看着何灵,何灵怂怂肩,一脸茫然,反问道:“你是班主任,你自己看着办”。

“你先等一下,吾去去就回。”

何灵明白李茗的去意,赶忙说道:“你坐,李老师马上就来给你报”。

女生也没多问,以为是报名的正常程序,就坐了下来。

“高校长……”

李茗进了天井就大声呼叫,整个四合院都能听到,高校长急忙走出办公室。

“怎么了,一惊一乍的,进来说。”

“来了一女生,年芳二八,收不收。”

“什么收不收?”

李茗指了指一年级报名的地方,高校长顺着望去,那分明是家长啊!仔细看才发现是定秀,转头望着李茗,李茗狠狠的点头,两人都没说话,校长自己回到座位上,一脸无奈。

“你自己处理。”

“吾……”

“说普通话,收不收由你,反正学校没有规定多大以后不能上一年级,不过劝说注意方式方法。另外有个情况,她是我堂妹,打小就想读书,嬢嬢不让,她发誓说是自己挣钱读书,也是可怜。”

李茗心里七上八下,这算什么事,我能怎么办?可是校长也发话了,只能出去应付。

“李老师,校长怎么说?”

“自便。”

“什么意思?”

“吾知之,怪也。”

两人对视一下,无奈的同时转头看向女生,女生左右对视了一下,摇摇手里钱。

“赶快报名啊!”

阿龙从旁边出来补了一句,“姐姐,你这么大了还要上学吗?妈妈说我小要来学校学习,你那么大了,应该知道的也多了,怎么还来学校学呢”。

“姐姐不会写字啊!”

“那你怎么现在才来学呢?”

“小的时候不懂,父母不让来,现在知道了就自己挣钱来报名了。”

“那你下学期的钱怎么办呢?”

“我放寒假再去挣。”

“你怎么挣啊?”

“到镇上饭店给老板洗碗,一天两块钱,半个月就够了。”

两人看着面前兴奋不已的女生,都无言以对,只好给她报名。

高定秀,女,一九七八年四月五日出生,家住银杏县城楠镇高家寨二组,报名一年级,收费三十元。

三天下来,三溪小学一年级共收到四十二个学生,男生二十二,女生二十个。

九月一日八点半,举行开学典礼,四合院前六个方队,李茗和何灵带着一年级居中,正对主席台。九时整,播放中国人民共和国国歌,阿龙第一次看着五星红旗伴随国歌升起。九点十分,校长致辞,阿龙早就有些不耐烦,站在原地东看看、西瞧瞧。

“李鸾,不要乱动,站好了。”

“何老师,我想回教室。”

“不行,开学典礼完了,我们才能回去。”

“何老师……”

“你还想说什么?”

“校长脖子上的带子,怎么像别人的裤腰带呢?”

“别瞎说,那是领带。”

九点半,开学典礼完毕,各班回教室发课本,阿龙一年级发得语文、数学、品德、体育、美术、音乐六本书,十个练习本。十点十五分,由何灵上开学第一节音乐课。

“上课。”……

何灵连续喊了三四次,班上同学还是乱哄哄的,她索性拿起教棍敲了几下黑板。

“你们班长是谁?”

全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回答。何灵心想,这李老师也太大意了,怎么班长都不选一个,中午我要好好说道一下他。

“今天开学第一课,拿出你们音乐书来,看好是这本。”

何灵指着音乐课本的封面,在班上的过道来回走动,只到大家都拿出了,才回到讲台。

“大家看,课本第一页红色的图片,它叫五星红旗,是我们的国旗,代表中国。”

“何老师,就是早上升起的那个。”

“对,以后每周一我们都要先升旗再上课。坐下李鸾,以后发言要先举手。翻开第二页,今天我们来学唱国歌,它的名字叫《英勇军进行曲》。”

说完就转身在黑板上书写,先是教学生念了一遍,然后一句一句的唱,三十分钟时间,差不多唱了十几遍,班上过半的同学都已经会了,但是高定秀不会,她坐在最后一排,害羞得不敢开口,一开口声音又特别大,全班都回头看她,她只好张嘴默唱,由于精神不够集中,所以没有记住。十一点整,学校的大钟准时响起,早上放学了。

三溪小学附近高家寨、李沟、后寨的学生都回家吃饭,下午两点半再来上课,阿龙出了大门就坐在石阶上等哥哥和李茗。

“李鸾,去我家吃吧!”

“不去,我要等哥哥回家吃。”

“我家很近的,就在葡萄泉后面。”

定秀一边说一边用手指,阿龙顺着手的方向看去。定秀家就在学校对面的高家寨,此时烟雾缭绕,正是起火做饭时。

“李鸾,去不去。”

“不去。”

定秀又弯下腰,在阿龙的耳边说:“姐姐还没学会今天的国歌,你去我家吃完饭,再教一下我,好不好”。

阿龙不在那么坚定回答,若有所思的抓了一下脑袋,眼睛斜向上看着定秀。突然小虎和翔子从面将阿龙架起,三人一个劲的往学校后面跑。

“阿龙,那个人是谁?”

“我同桌高定秀。”

“你同学这么大啊!”

“嗯,她十六岁了。”

“十六岁不是该上大学了吗?”

“不知道,反正她是我同桌。”

“你们说什么呢?悄悄咪咪的。”

“她叫我去她家吃饭,然后教她唱国歌。”

“你会唱国歌了?”

“会啊!”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把我的血肉……

三人唱唱跳跳,就回家了,李茗被何灵逮到办公室质问。

“李老师,你怎么那么大意,这班级一成立,你就得选一个班长啊,你看看现在群龙无首,上课都乱成什么样了?”

“我的,下午我上品德课就选一个。”

“你打算选谁呢?”

“高定秀吧!”

“她呀!倒是也可以,就是人大了些,哥哥又是校长,会不会仗势欺人啊?”

“非也,定秀天生淳朴,待人憨厚,为何欺人?”

“我就是说说,你脸怎么拉这么长,都快赶上马了。”

“吾乃读圣贤书的儒生,何以为马,岂有此理。”

“玩笑,玩笑。”

两人终于憋不住笑出了声,何灵顿时觉得身边这个老头,也并不僵化顽固,反而文雅中带有古怪的味道。而李茗也是好多年没有接触有文化的人,面前的小姑娘,就像是自己老年的挚友,一起共事,相互玩笑。

“小何老师,何人能担此任?”

“就高定秀吧!有她这个大班长,我也就省心了,能打能诓。”

李茗嘴角显出得意的笑容,收拾桌子,准备回家吃饭。心里想,这三孩子也不知道等我没,说好一三五去阿龙家吃,二四两天去翔子家,今天周四该去翔子家,可要是孩子不等自己,又不好意思去。

“李老师,我先走了。”

“小何老师,慢走。”

果然,出了校门,早已空空如也。李茗摊了摊手,回去自己随便弄点吃吧,下午再去翔子家。

下午两点半,李茗随着钟声步入教师,他多少有些紧张,毕竟是第一次上面对这么多人的讲台,这和前些年村里的代课教师不一样,他尽量讲普通话,于是就讲要说的话,全不用笔写下来,然后念给大家听。

“上课前,先通知个事,以后由高定秀担任我们班长,大家有问题吗?”

阿龙大声的说道:“有”。

“坐下。”

“她那么笨,怎么能当班长呢?”

“孺子不可教也!”

李茗急了,又随口说了几句,平静下来后,才想起自己做了预案。

“那你说选谁?”

“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她了,等你知道了再来告诉我,现在开始上课。”

李茗说出上课后,站直了身子,等着高定秀班长说起立,可是几秒过后,任然不见反应。

“高定秀,以后老师叫上课,你要喊起立。”

“知道了。”

“来,上课。”

“起立。”

全班同学包括高定秀,没一个站起来,更没有人说老师好。

李茗又急了,他没有预想到,会是这种结果,完全不在自己的剧本内。

“吾先唤上课,定秀次之起立,其后众人高呼老师好,吾再唤坐下,众人坐之,上课也。”

全班没一个听懂的,趴在门上的何灵,笑得前仰后合,李茗只得苦脸假笑。

“小何老师,女子笑而不齿,为何这等失态?”

“我就说你的剧本安排不了这帮猴子吧!你出来,看我的。”

李茗实在没有办法,只能退位让贤,交出属于自己的三尺讲台。

“同学们,注意了,以后高定秀就是我们班长,老师来了说上课,高定秀先说起立,大家立马站起来,然后说老师好,老师说完坐下,大家才能坐下,听懂了吗?”

高定秀大声的说:“听懂了,何老师”。

“那我们试一下,注意了,上课!”

“起立。”

稀稀拉拉有几个人说老师好,其他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但是比之前好很多了。

“很好,跟着班长再来一遍。”

“我说完起来后,大家站起来跟着我说老师好,不要瞎抢啊!”

“上课。”

“起立,老师好。”

这一次基本上都跟上了,稀里糊涂的阿龙,被定秀拉着衣服拽了起来,也跟着说老师好。

“好好,上课已经可以了。下面我们来学一下下课,好不好?”

高成彦大声的回答道:“不好,不好玩”。

“坐下,谁是来学校交钱玩的,不听老师的,我整死你。”

本身按高氏字辈,高成彦就得叫定秀嬢嬢,现在又是班长,这两头都受制于人,只得乖乖坐下。

“安静,这下课和上课差不多,下课钟声敲响后,老师说下课,班长说起立,大家说老师休息,然后老师说同学们休息,大家才能自由出入,来大家注意了,咋们一遍过。”

何灵以敲讲桌为号,重复几遍大家才掌握,放学的礼仪还没来得及说,下课铃声已经敲起。

“大家不要慌,再等两分钟,老师教你们放学的礼仪。也是以钟声为号,但是是早上和下午的最后一节课的钟声,老师说下课,班长说完起来后,大家说老师再见,老师说了同学们再见,大家才能走,好好记住哦!下课。”

同学们跟着班长,也算是顺利下了人生第一节课。

“下节体育课,大家收好书,上课铃响了后到门前操场集合。”

何灵苦着脸,看着门外的李茗只摸汗,李茗却竖起了大拇指,满脸笑意。

“说好了,语文、品德和体育你教,数学、音乐和美术我教,你不能赖账啊!”

“是也。”

下午体育课,李茗教男生打鸡、女生丢沙袋,何灵气不过,将事情告到了校长处,李茗解释为传统体育,乃中华文化的瑰宝。何灵辩解已经改革开放,得跟上时代步伐。校长也没多说什么,他觉得就是课余带着孩子放松一下,至于是上传统体育还是现代体育,他也没有明确表态,一副你们就自己随意上的态度。何灵看到校长这个态度,心里更憋屈,反问是不是以后音乐课你们要教笛子唢呐,李茗只是反问有何不可,校长这才打圆场。

“李老师,注意形象,怎么能这样对女性。”

“校长,事理不碍性别也。”

“你……”

何灵听到这话,声泪俱下,扭头就走了。

“吾……”

“吾什么吾,看你干的什么事,就不懂得怜香惜玉,考虑一下女同事的感受。”

校长也没好脸色的走了,只留李茗一人在原地傻站着,脸上依然坚持自我,可心里却在打鼓,不停的反问:“吾休矣,时休矣”。

为了这事,两人几天没说话,何灵倒像是没事一样,安着课表上课,可李茗就惨了,这小学一年级的课本,教的全是汉语拼音,他却一个不知道。多少次像放下身段去求教何灵,可都被无视,没法李茗只好每节课教几句《三字经》,并且要求第二天背诵。

周三的早上最后一节正好是语文,李茗要求背完“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才让回家吃饭。高成彦平时贪玩,鬼点子也多,听到李茗这么说,当即嚎啕大哭,鼻涕都掉下来了,李茗没有办法只得破例让他回家。阿龙见状,心想还有这等好事,也故技重施,没想到李茗不但没有让他走,还将他罚了站在讲台上,以示众人。剩下的也就只得老实背诵,差不多十二点才全部背完。阿龙几次上前要背,李茗都不理睬,回家的途中教导道:“尔明知,何故习人?今日之事,丢人、丢师、丢祖。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习以实为重,虚为害,此为事理、人理。他日如再犯,师徒缘尽,汝此生无为。愿过而改之,铭记于心,事事勤勉,其下者人之才,中者家之梁,上者国之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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