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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阿霞(5)

“什么也不想!”她脸色发白地重复了一遍。

“难……道她爱上我了?”我走近莱茵河时想道,那幽暗的波涛翻滚着。

十三

“难道她爱上我了?”第二天一睁眼,我便自问道。我不想审视自己。我感到她的形象——“带着勉强笑容的少女”形象已走进了我的灵魂,我无法和它分开。我去了勒城,在那儿待了一整天,可只匆忙看了一眼阿霞。她不舒服:头疼。她下楼仅待了几分钟,前额敷着东西,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人消瘦的很,眼睛近乎闭着;她虚弱地笑笑,说,“会过去的,没什么,一切都会过去,是不是?”说完就走了。我觉得孤寂无聊,还有点烦闷,心里一片空白;可我仍然不想离开,又过了很久,也没再见到她,回到家已非常晚了。

第二天早上我仿佛还在梦中。我想开始工作——但干不了;我想什么也不做,也不想……这也无法办到。我在城里闲逛,然后回家中,然后又出了门。

“您是恩先生吧?”忽然我身后传来了孩子的声音。我扭头一看;眼前站着个男孩。“这是安内特小姐给您的。”他给我一张便条,说道。

我打开便条——认出是阿霞不规范、一挥而就的字迹。“我必须得见见您,”她写道,“今天四点请您到遗址旁边路上的小教堂来。我今天做了一桩很冒失的事……请您一定来,看在上帝的分上,您会了解到一切的……跟送信人说‘是’就行了。”

“您有回信吗?”小男孩问我。

“就说‘是’吧。”我答道。

男孩跑走了。

十四

我回到自己房间,坐下深思起来。我的心怦怦跳着。把阿霞的便条看了好几遍。看看表,还不到十二点。

门被推开——哈金进来了。

他脸色阴沉。抓住我的手紧紧地握着。他仿佛十分激动不安。

“您怎么了?”我问。

哈金端过椅子,坐在我的对面。

“三天前,”他勉强一笑,停了停又说,“我的故事令您惊讶,今天我会更让您大吃一惊。对其他人,我或许不会下决心说得这么……直截了当……然而您品德高尚,您是我的朋友,对不对?请听我说:我妹妹阿霞爱上了您。”

我全身一颤,欠起身来……

“您妹妹,您说……”

“是,是,”哈金抢过我的话头,“我跟您说,她疯狂了,弄得我也要跟着发疯。还好她不会说谎——并且信赖我。啊,这丫头有着怎样一颗灵魂啊……她会害死自己的,一定的!”

“您没弄错吧。”我开口道。

“不,肯定没错,昨天,您知道,她几乎躺了一整天,什么也吃不下去,不过,并没埋怨……她从不埋怨。我并不担心,尽管傍晚前她有点热度。今天夜里两点,房东太太叫醒我:‘您赶快去看看妹妹吧,她境况不是很好。’我直奔阿霞的房间,见她还没脱去外衣,浑身如打摆子般的发抖,满脸的泪水;她的头特别烫,牙齿上下格格叩击着。‘怎么了?’我问,‘病了吧?’她扑上来搂住我的脖子,恳求我把她带走,越快越好——假如我想让她活下去的话……我什么也不知道,竭力安慰她……她号啕大哭得越发厉害了……忽然透过这哭声我听出来……嗯,一句话,我听出来她爱上了您。您和我都是十分理智的人,我向您保证,我们很难想象得出,她有着多么深的感情,这些感情以多么不可思议的力量在她身上显现出来;如同电闪雷鸣,在她身上爆发得那么出乎意料,那么不可避免。您很可爱,”哈金接着说,“可为什么她如此地爱您——我得承认,我不清楚。她说,她对您一见钟情。所以她前几天哭着让我相信,除我之外她谁也不想爱。她以为您轻视她,以为您可能已了解她的身世;她问我是不是把她的身世告诉您了——我当然说没有;可她敏感得可怕。她只希望一点:离开,立即离开这儿。我一直陪她坐到天明。她让我保证,明天我们就不在这儿——这样她才睡着。我前思后想,还是决定和您谈谈。我觉得,阿霞是对的:上策——就是我们二人离开此地。如果不是我突然想出这么个想法,今天就带她离开了。我想,或许……谁知道呢?——您或许喜欢我妹妹?假如真是这样,我为何要带她走呢?我因此就决定抛开一切廉耻……而且我自己也发现了……我决定……决定问问您……”可怜的哈金激动不安。“请见谅,”他又说,“我是不习惯这种波折的。”

我抓起他的手。

“您想知道,”我果断回答,“我喜不喜欢您妹妹?是的,我喜欢她……”

哈金看着我。

“不过,”他停了停又说,“我想您不会娶她吧?”

“您让我怎么回答呢?您自己想想,现在我怎么能……”

“我知道,知道,”哈金打断我的话头,“我没有任何权利要求您明确答复,我的问题——已是不成体统……那您说我该怎么办?人是不能玩火的。您不了解阿霞;她会得病,会逃走,会和您幽会……换成另一个姑娘会把这一切隐藏,等待时机——但她不会。这对她来说是第一次——这才糟糕呢!要是您能看见她今天在我脚下如何痛哭的话,就会知道我的顾虑担忧了。”

我深思起来。哈金所说“她会和您幽会”刺疼了我的心。我认为如果不用坦诚来回报他的绝对坦诚的话,未免太不好意思了。

“是的,”我最后说,“您是对的,一小时前我收到了您妹妹的便条。喏,这就是。”

哈金拿起便条,疾速看了一遍,手垂到了膝上。他脸上那表情惊讶得滑稽,可我没心思笑。

“您,我再说一遍,品德高尚,”哈金说,“但现在该如何是好?该如何是好?她自己想离开,又给您写信……又自责不谨慎……她啥时写好的这个条子?她想从您这儿得到什么?”

我使他激动的心情平静下来,我们开始尽力冷静地详谈应对措施。

最终我们商量:为了避免不幸,我应该前去赴约,和阿霞坦诚地解释清楚;哈金就待在家中,装作对此一无所知;晚上我们再见面。

“我全靠您了,”哈金紧紧握着我的手说,“请您怜惜怜惜她,还有我吧。不过无论怎样我们明天还是得走,”他站起身又说,“因为我觉得您是不会和阿霞结婚的。”

“给我点时间,晚上再说吧。”我说。

“好吧,可您是不会和她结婚的。”

他走了,我扑到沙发上,闭上双眼。我的头发晕:一下子各种各样的感受全涌上来。我抱怨哈金的坦诚,对阿霞也感到不满,她的爱情让我既高兴又窘迫。我不清楚,是什么促使她向哥哥和盘说出了这一切;马上,几乎是瞬间就得作出决定,这事折磨着我……

“娶一个17岁的少女,又有着她那种性格,怎么可能呢!”我站起身说道。

十五

我如约渡过莱茵河,在对岸遇上的第一张面孔,便是早上走近我的那个小男孩,看来他在等我。

“安内特小姐给您的。”他小声说道,给我另一张便条。

阿霞通知我幽会的地点改变了。一个半小时后,我得去路易泽太太家,而不是小教堂,我得敲那所宅子下面的门,随后上三楼。

“又是‘是’?”男孩问。

“是。”我重复了一遍,顺着莱茵河畔走着。

回家是赶不上了,我不想在街上闲逛。城墙外有一座小花园,园中有为九柱戏准备的遮阳棚和为啤酒爱好者准备的桌子。我走到园中。几个已过中年的德国人在玩着九柱戏;木球随着撞击声滚动着,间或传来喝彩声。一个泪水盈盈的漂亮女招待给我端来一杯啤酒;我瞅了瞅她的脸。她扭头很快走开了。

“是的,是的,”坐在一边的红脸膛胖先生说,“我们的汉卿今天特别伤心:她的未婚夫要入伍了。”

我望了望她;她躲在角落里,一手托腮;珠泪涟涟,沿着手指滚落下来。有人要啤酒,她就端给他一杯,随后又回到那个老地方。她的伤心影响了我;我想起那迫在眉睫的约会,但我的思虑既不安,又不快。我心情有些沉重地去赴约,等待我的并非因为彼此爱慕而引起的幸福的陶醉,而是去完成一个诺言,履行一次艰难的义务。“和她是不能开玩笑的。”——哈金的话利箭一样刺入我的心。三天前在那顺流而下的小船上,对幸福的渴望不是正煎熬着我吗?当幸福来临时——我却动摇了,我疏远它,我不得不疏远它……它忽然的降临令我迟疑不决。阿霞,她那火一样的个性,她的身世,她所受的教育,这个迷人而又古怪的姑娘——我得承认,她令我却步。这些感觉在我内心挣扎了好久。约定的时间近了。“我不能娶她,”我最后下了决心,“她不会知道我也爱上了她。”

我站起身,把一块三马克的银币放到可怜的汉卿手中(她甚至都没谢我),便起身去路易泽太太的宅子。已是日暮时分,天已有些朦胧,幽暗街道的上空,那一道狭长的天空被晚霞映得通红。我轻轻地敲门:门马上开了。我跨过门槛。里面伸手不见五指。

“这儿来!”响起一个老太太的声音,“正等着您呢。”

我摸索着走了两步,一只瘦骨嶙峋的手领着我的手。

“您是路易泽太太吧?”我问。

“不错,”那个声音答道,“是我,我英俊的小伙子。”

老太太带着我沿着一条陡陡的楼梯向上走,我们在三楼停下脚步。凭借从一扇小窗透进的微弱光线,我望见市长寡妇那皱纹密布的脸。她那塌凹进去的双唇咧开,露出一种肉麻而虚伪的微笑,一双昏花的小眼睛眯缝着。她朝我指指小门。我手颤抖着,猛然把门一开,进去后,砰地一声又把门关上了。

十六

我走进的那个小房间十分幽暗,所以并没立即看见阿霞。她裹了个长长的披肩,坐在窗旁的椅子上,她犹如受惊的小鸟,脑袋转过去,简直是藏了起来。她呼吸急促,浑身都在颤抖。我非常地怜惜她。我走近她,她却把头转得更远……

“安娜·尼古拉耶夫娜。”我说。

她忽然整个身子坐直了,想看看我——但没做到。我抓住她的手,把那冰凉的死人一样的手握在我的掌心。

“我希望……”阿霞开口说,她竭力想露出笑容,可惨白的双唇不听使唤,“我希望……不,我不能。”她说着便沉默不语了。确实,她说话一字一顿地。

我坐到她旁边。

“安娜·尼古拉耶夫娜。”我重复了一遍,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一片寂静。我仍然握着她的手,望着她。她依旧瑟缩着,喘着粗气,轻轻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不让盈盈的泪珠滚落下来……我看着她:她怯生生地静坐在那儿,露出一种楚楚动人的无助模样,好像她因为很疲惫,刚挪到椅子前,就颓然倒在上面了。我的心融化了……

“阿霞。”我的声音低得简直听不见……

她慢慢抬眼望着我……啊,恋爱中的女人的眼神——有谁跟你描述过?它们在祈求、在探询,显示出一种信赖,一种顺从……我无法抗拒它们的魅力。一股细细的火苗像炽热的钢针穿透了我全身;我俯下身吻着她的手……

响起一个颤抖的声音,就如时断时续的叹息,一只软弱无力,如风中摇动的树叶般的手轻轻触摸着我的头发。我抬头望着她的脸。她的容貌忽然改变得如此厉害!恐惧的表情从她的脸上逝去了,她的目光变得悠远朦胧,我也不由得被吸引了过去,她的双唇微启,前额惨白得如大理石,一头鬈发如临风中,向后披散着。我忘掉了一切,把她拉向自己——她的手温顺地服从着,整个身子也顺势被拉了过去,披肩从肩头滑落,她的头轻轻地贴在我的胸口,贴在我炽热的双唇下……

“您的……”她耳语道,低得几乎听不见。

我的双手已滑过了她的身躯……但我忽然想起了哈金,如一道闪电,叫我清醒过来。

“我们干了什么呀!……”我叫着,猛然向后一退,“您哥哥……他一切都知道了……他知道我和您见面的事。”

阿霞倒在椅子上。

“是的,”我站起身,走到房间的另一角,说着,“您哥哥全都知道……我只能把一切都告诉他。”

“只能?”她疑惑地问。看来,她还没彻底清醒,没全理解我的话。

“是的,是的,”我有些冷淡地再三说,“这是您一人的错,您一个人的。您怎么能和盘说出了自己的秘密?是谁逼您把一切都告诉您哥哥的?他今天亲自到我那儿去了,把您和他的谈话都告诉了我。”我尽量不看阿霞,大步在房间里踱着,“现在一切都完了,一切的一切。”

阿霞想从椅子上站起身。

“别动,”我大声嚷着,“请您别动。您是在跟一个诚实的人打交道——是的,跟一个诚实的人。但是,上帝啊,是什么让您心如潮涌?莫非您发觉我有什么变化?您哥哥今天来找我时,我不能瞒着他。”

“我在说些什么呀?”我暗暗想,我成了个毫无道德的骗子,哈金知道我们的约会,一切都走样了,一切都暴露无遗——这些想法在我的脑子里嗡嗡作响。

“我没让哥哥去,”阿霞恐慌地低声道,“是他自己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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