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8438400000018

第18章 父与子(2)

“当然我该觉得不好意思。”尼古拉·彼得罗维奇答,脸更红了。

“行了,爸爸,求你别说了!”阿尔卡季温柔地笑道,“这难道还用得着道歉吗?”他默默思索着,对温和慈祥的父亲,他心里满是爱意与理解,其中还包含几分自我的优越感。“拜托你不要说了!”他重复道,此时他不由得为自己的开明而陶醉起来。

尼古拉·彼得罗维奇还在擦着额头,从指缝中看了儿子一眼,心仿佛被蜇了一下……顿时他又埋怨自己。

“这就到咱们的地了。”过了很长一会儿他说。

“前面就是咱家的林子吧?”阿尔卡季问。

“是的,是咱们的。但我已把它卖了。今年他们就要来砍伐。”

“为什么要卖呢?”

“急着钱用;再说那块地留着也是分给农民。”

“那些不缴税的农民?”

“那是他们的事,但他们早晚会缴的。”

“这林子真可惜。”阿尔卡季说,又到处望望。

他们经走的路段谈不上很美。只见一片一片的田野绵延起伏,一直伸到天边;有的地方点缀着些小树林,中间长着稀稀疏疏的灌木丛,峡谷蜿蜒曲折,望上去似乎有些久远的叶卡捷琳娜时期的平面图。两岸塌落的小河,带窄坝的小池塘不时映过眼帘,还有一些小村落,村中矮木屋的房顶黑黑的,许多都塌了一半,脱粒用的棚子的篱笆墙是拿枯树枝搭成的,已经歪歪斜斜。荒废的打麦场也敞开了斑驳陆离的大门。砖砌的教堂,墙上的泥灰脱落了,而木制教堂的十字架歪斜着,墓地也已荒芜。阿尔卡季的心有些缩紧了。仿佛凑热闹似的,路上遇见的农民也都穿得破破烂烂,骑着瘦弱不堪的驽马;路边的柳树被剥去树皮,折断树枝,犹如立着一排衣衫褴褛的乞丐;瘦骨嶙峋、毛蓬蓬的饿母牛正贪婪地吃着沟边的野草。那神情似乎是从什么猛兽的利爪下刚刚逃生出来,在这明媚的春天里看见这些瘦弱牲口的可怜模样,不禁把人带到了风雪交加的绵绵严冬……“不,”阿尔卡季想着,“这儿并不富裕,也没给人一个富足勤劳的印象;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一定要改变……但怎么变革呢?从哪儿着手呢?……”

阿尔卡季深思着……就在他的思索中,春天重又回到人间。四周这一切绿得叫人炫目,这些树啊,草啊,灌木丛啊,在微风吹拂下,正温柔地起舞,灿烂地散发着光芒;云雀清脆嘹亮的歌声从周围涌出,不绝于耳;凤头麦鸡有时歌唱着在草地上低低地盘旋,有时掠过草地飞奔而去;白嘴鸦在低矮的麦田里清闲地漫步,柔嫩的绿色更加映衬出它漂亮乌黑的羽毛;它们有时隐藏在已变白的黑麦地里,有时又从雾蒙蒙的麦浪中冒出来探头探脑。阿尔卡季看着看着,忧思逐渐减淡,消失……他脱下大衣,带着稚气快活地看看父亲,父亲便又和他拥抱了一下。

“马上就到了,”尼古拉·彼得罗维奇道,“等越过这座小山,就可以看见咱们的宅子了。咱们在一起儿,一定会过得特别好,阿尔卡季;你要不嫌烦的话,还能帮我管管田产。咱们该走得更近,彼此好好了解,不是吗?”

“那当然,”阿尔卡季说,“今天天气真不错!”

“为了欢迎你嘛,我的好孩子。是的,这是春天里流光溢彩的日子。我特别欣赏普希金——还记得吗?他在《叶甫盖尼·奥涅金》里写到:

你来了,带给我多少烦恼,

春天,春天,恋爱的时光,

多么……

“阿尔卡季!”巴扎罗夫在车里叫了起来,“给我根火柴,我没东西点烟斗。”

尼古拉·彼得罗维奇停住了吟诵,阿尔卡季正带着几分诧异(其中也不乏共鸣)地听着,此时赶忙从衣袋中拿出个银制火柴盒,叫彼得给巴扎罗夫递过去。

“想抽支雪茄吗?”巴扎罗夫又道。

“好的。”阿尔卡季答。

彼得回到车里,递给他火柴盒和一支又黑又粗的雪茄,阿尔卡季马上点上火,周围散发出一股劣等烟的浓烈刺鼻的气味,从不抽烟的尼古拉·彼得罗维奇不得不背过脸去,他尽可能不让阿尔卡季察觉,以免儿子见怪。

一刻钟后,两辆马车停在一所新的木结构宅子的台阶前,这宅子有红铁皮的屋顶和灰色墙壁。这就是玛丽伊诺,又称“新村”,当地农民则给它起了个绰号——“穷庄”。

台阶前并没出现一大群佣人蜂拥而至迎接主人的场面;只见一个12岁左右的小姑娘走出来,身后跟了个小伙子,这个年轻人很像彼得,穿了件灰色的仆人制服,制服上饰有带纹章的白纽扣,这便是帕维尔·彼得罗维奇·基尔萨诺夫的听差。他默然不语地打开轻便马车的门,又取下敞篷马车的挡帘。尼古拉·彼得罗维奇一帮人下了车,穿过阴暗、空荡荡的大厅(从那儿的门后掠过一张年轻女人的脸),走进一间摆设很时髦的客厅。

“到家了,”尼古拉·彼得罗维奇摘下帽子,抖抖头发,“赶紧吃饭吧,好早点歇着。”

“这主意很好,”巴扎罗夫说着伸了个懒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好的,这就开饭,”尼古拉·彼得罗维奇不经意地跺跺脚说。“啊,普罗科菲伊奇,来得正好。”

进来的是个老人,大约60岁左右,头发花白,面庞黝黑,穿了件带有铜纽扣的褐色燕尾服,脖子上系了条玫瑰红的领巾。他咧嘴笑着上前吻了吻阿尔卡季的手,又向客人鞠了个躬,便退到门边将手反背着。

“普罗科菲伊奇,他回来了,”尼古拉·彼得罗维奇道,“终于回家了……怎么样,你觉得他怎么样?”

“气色非常好了,老爷,”老人答道,又咧开嘴笑着,不过很快就收敛了,他皱起浓眉郑重其事地请示道,“您吩咐现在就开饭吗?”

“是,是的,开饭吧。您要不要先看看您的房间,叶夫根尼·瓦西里伊奇?”

“谢谢,那倒不必。要不请人把我的手提箱拎过去,还有这件衣服。”巴扎罗夫说着就从身上脱下了外套。

“很好,普罗科菲伊奇,还不快点接过先生的衣服。(普罗科菲伊奇惊惶失措地双手去接,把它举过头顶,踮着步子走出了房间)你呢,阿尔卡季,要不要去你房间?”

“是的,我得去洗洗,”阿尔卡季答道,便向房门走去。就在这时,又一个人走进了客厅,他中等身材,脚穿一双漆皮短腰靴,一身笔挺的深色英式套装,还打了个新潮的低领结,这便是帕维尔·彼得罗维奇·基尔萨诺夫,他花白的头发理得十分短,闪闪发光;脸色虽不好,但脸上却没有一点皱纹,五官端正得就仿佛是一件精心雕刻出来的艺术品,岁月的沧桑仍然遮掩不住它主人早年惊人的英俊:那双黑亮的眼睛格外漂亮。阿尔卡季伯父的外表既有贵族的高雅,又有年轻人的挺拔,还露出一种成年人少有的潇洒飘逸的神情。

帕维尔·彼得罗维奇从裤兜里抽出了他那标致的手,留着长长的粉红色指甲,在缀着一颗大蛋白石纽扣的雪白袖口的衬托下,愈发显得标致,他把手伸向侄儿。先行了个欧式的“shake hand”,接着又按俄式礼节吻了侄子三下,也就是说用他洒了香水的小胡子在侄儿脸颊上挨了三次,并说道:“欢迎。”

尼古拉·彼得罗维奇把他介绍给巴扎罗夫,帕维尔·彼得罗维奇稍微弯了弯灵巧的身子,淡然一笑,这回他却没有伸出手,反而插回裤袋。

“我还说你今天不会回来了,”他声音轻快地说道,露出一口白净的牙齿,同时还摇了摇身子,耸耸肩。“一路上没事吧?”

“没事儿,”阿尔卡季答,“只是稍微耽误了一下。噢,我们现在饿得像狼似的。爸,你催促普罗科菲伊奇开饭,我这就回来。”

“等等,我和你一同去。”巴扎罗夫从沙发站起来说。两个年轻人一块离开了。

“那是谁?”帕维尔·彼得罗维奇问。

“阿尔卡季的朋友,听说人特别聪明。”

“到这儿做客?”

“是的。”

“那个头发浓密的家伙?”

“是的。”

帕维尔·彼得罗维奇用指甲敲打着桌面。

“我觉得阿尔卡季S’êst d6gourdi,”他说,“很高兴他回来。”

晚饭时,大家很少说话。特别是巴扎罗夫,几乎一语不发,不过饭量却非常大。尼古拉·彼得罗维奇说了说农庄里的生活琐事,还说到了一些时髦话题,比如政府即将出台的新法令啦,使用机器的必要性啦,还有各式的委员会,代表啦什么的等等。帕维尔·彼得罗维奇在饭厅里慢腾腾地走来走去(他从不吃晚饭),偶尔端起酒杯呷一口红酒,不断地还发出“哎!啊哈!嗯!”之类的感叹。阿尔卡季讲了些彼得堡的新闻,然而他觉得有些窘迫(这是一个刚进入青年的人,又回到成长的地方所常有的那种拘束感)。他说话有意拖腔拖调,避开“爸爸”这个字眼,再不然就含糊地叫一声“父亲”,声音像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他大大咧咧地向自己的杯里加着葡萄酒,尽管超出他的酒量,但还是一饮而尽。普罗科菲伊奇一动不动地盯着他,嘴里不断地嚅动着。饭后,大伙很快就散了。

“你那个伯父真是个怪人,”巴扎罗夫说,他身穿睡衣,叼了支短烟斗坐在阿尔卡季的床边。“想不到在乡下还有这么考究的装束!指甲,他的指甲真该送去展览!”

“你不知道,”阿尔卡季回答,“当年他可是社交界的风云人物。什么时候我给你说说他的往事。他当年可是个美男子,女人被他迷得神魂颠倒。”

“喔,是这样!就是说他还在迷恋过去啰。只可惜呀,这儿可无人迷恋他。我仔细看了看:他那漂亮的衣领像大理石似的,下巴也剃得那么干净。阿尔卡季,这是不是十分好笑?”

“或许吧;但他是个好人。”

“一个古董!令尊倒不错。白费功夫吟诗,不擅管理田产,不过的确是好人啊。”

“我父亲是个难得的好人。”

“你留意没有,他有点儿羞怯?”

阿尔卡季摇摇头,似乎要表明自己不羞怯似的。

“那些上了年纪的浪漫派真是奇怪!”巴扎罗夫继续道,“他们竭力发展神经系统……哎,平衡都被破坏了。就谈到这儿吧!我房间里还有个英国脸盆哩,门却关不上。还算不错——英国脸盆,这就是进步呢!”

巴扎罗夫走了,阿尔卡季沉浸在快活之中。在自己家中,躺在熟悉的床上,多美啊,身上的被子或许就是那位慈祥的老奶妈亲手做的,她亲切、温柔,做起活来从不知疲惫。阿尔卡季又想起叶戈罗夫娜,不由得叹了口气,祈祷她在天国平安……他却没有为自己祷告。

阿尔卡季和巴扎罗夫不久便进入了梦乡,而家里的其他人很久都没睡着。儿子的归来使尼古拉·彼得罗维奇高兴不已。他没吹灭蜡烛,躺在床上用手托着头,浮想联翩。他哥哥凌晨时分还待在书房里,坐在壁炉前面的一张高大的扶手椅上,壁炉里的煤微弱地燃着。帕维尔·彼得罗维奇没换衣服,只把脚上的半腰漆皮靴换成了红色平底的中国拖鞋。手里拿着最新一期的Galig-nani,他并没看,定神望着壁炉,里面一股蓝色的火苗在颤栗着,时明时暗……他脸上的神情既专注又忧郁,一看便知,这绝非仅仅在回忆往事,天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在后面的小屋里,一个年轻女子坐在大箱子上,她肩披浅蓝色棉坎肩,用白头巾裹住一头黑发,这就是费涅奇卡,她一会像在倾听着什么,一会又在打盹儿,过一会又看了看开着的房门,从这里看得见一张童床,还能听见婴儿熟睡时发出的均匀呼吸声。

第二天,巴扎罗夫起了个大早,起床后就到外面溜达。“嘿!”他瞧瞧四周,心想,“这个小地方确实很平常。”尼古拉·彼得罗维奇把地划分给农民后,在一块四亩大小的平坦荒地上盖了自己的新庄园,有住宅、偏房和办公用房,打了两口井,挖了水池,还建了花园;但小树长得不太好,井水稍带咸味,池子里的水也不多,只有用丁香和金合欢编成的凉棚倒是花繁叶茂;他们经常在凉棚里喝茶,用餐。巴扎罗夫几分钟时间就走遍了花园里的每条小路,又顺便看了看牲口棚和马厩,遇到两个佣人的小孩,很快和他们混熟了,于是三人一同到离庄园一里远的小泥潭去捉青蛙。

“老爷,捉青蛙做什么用?”一个孩子问。

“我来告诉你,”巴扎罗夫回答,他生来就善于让那些身份比他低的人很快服他,他对下人历来随便,但也从不迁就他们,“我要把青蛙剖开,看看里面到底是啥;因为我们人和青蛙是一样的,只不过用脚走路,这样我就可以知道我们的身体里面是怎么回事了。”

“你要知道这个做什么吗?”

“要是你得了病来让我治,我就不会搞错呀。”

“莫非你是个大夫?”

“对。”

“瓦西卡,听到了吧?老爷说你我和青蛙一样,真怪!”

“我怕青蛙,”瓦西卡说,他约摸七岁,白亚麻色的头发,光着脚,穿一件后身打褶的高领上衣。

“怕啥?他们还会咬人不成?”

“好了,跳进水里去吧,小哲学家们。”巴扎罗夫轻声道。

这时候尼古拉·彼得罗维奇也起床了,去看阿尔卡季,儿子已穿好衣服。爷俩来到搭有遮阳布篷的露台;只见栏杆边的桌子上,茶炊放在几束丁香花中间,水已经煮沸了。昨晚第一个在台阶上迎接他们的那个小姑娘走上前来,细声细语地问道:

“费多西娅·尼古拉耶夫娜不大舒服,来不了了;她派我来问您,是您自己斟茶,还是让杜尼亚莎来?”

“我自己斟吧,”尼古拉·彼得罗维奇赶忙应道,“阿尔卡季,你茶里放奶油还是柠檬?”

“奶油吧,”阿尔卡季说完就是一阵沉默,他又问道,“爸?”

尼古拉·彼得罗维奇不安地看着儿子。

“什么事?”他说。

阿尔卡季垂下眼帘。

“是这样,爸,假如我问得不得体,请原谅,”他开口道,“你昨天对我特别坦率,因此我要是直说……你该不会生我气吧?……”

“说吧。”

同类推荐
  • 影子武士(汤姆·克兰西军事系列)

    影子武士(汤姆·克兰西军事系列)

    作为汤姆·克兰西和美国前特种部队司令卡尔·斯廷纳合著的一本纪实性著作,作品详细介绍了美国特种部队诞生、发展的历史以及它所参与的许多重大军事行动,提供了有关美国特种部队的招募、选拔、训练以及领导体制等方面的资料。早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和越南战争期间,美国特种兵已经开始发挥其独特的作用,但美国军方一直视这些战斗“精英”为另类,对他们非传统的战斗方式嗤之以鼻,视其为“杂耍”。然而,一九八〇年,五十三名美国人在伊朗德黑兰成为人质后,美国军方发现,传统的以苏联和东欧为假想敌的军事作战方式根本无法应付恐怖主义这种新的世界威胁,从此特种部队的命运大为改观,开始登上历史舞台的中心,逐渐成为各种重大政治和军事活动的重要参与者。
  • 成败

    成败

    这是一部令人热血沸腾的商战案例小说。一个超大项目引出两场惊心动魄的商场较量。杭州湾项目是国家特批、民间投资的大型动力设备制造项目,总投资近千亿元,仅设备采购就上百亿元。面对巨大的利润诱惑,各路高手跃跃欲试,商场上硝烟渐起……为了夺得项目的主导权,融资高手罗京天与京城大亨孙天毅展开了生死对决,双方各自利用资金、人脉、舆论等优势,层层设局猎杀,欲置对方于死地。
  • 藏密

    藏密

    《藏密》讲述了一群身份迥异,各怀心思的人结伴进藏寻宝的故事。但它又不仅仅是一个寻宝记,它还是一首捍卫国家宝藏和尊严的赞歌;但它又不仅仅是可歌可泣的爱国旋律,它更是一份引导人们回归善良本性的谆谆教诲。主人公岳凡从小在藏边长大,虽然母亲难产而死,父亲早逝,但他依然继承了镖师父亲的一身好武艺和藏族母亲善良坚强的性格。
  • 轻描淡写

    轻描淡写

    《轻描淡写》讲述了:金麻雀名家微型小说丛书,是当代知名微型小说家孙春平、阿成、白小易的最新微型小说集。收录的作品短小精悍,或结构奇巧,结局让人拍案叫绝;或意味隽永,凝结着社会与人性的深切感悟;或温情款款,写尽饮食男女的喜怒哀乐。影响相当广泛,其中不少作品,已被编入中外各种文学教材。阅读本丛书,拾放自如,自由随意,非常适合忙里偷闲的人们从容领略小说的魅力。《轻描淡写》主要内容:爱情,家庭,高校校园。
  • 取车记

    取车记

    车被运管所没收,原因是不属于营运,导致产生的一些纠葛,导致以那种庸俗的办法进行对待,然而却落下了一个荒唐的笑话。
热门推荐
  • 天运赊刀人

    天运赊刀人

    “师傅说我活不过四岁,为了让我活下去,他给我赊了十二年的命。”左徒给左子赊了十二年的命,其实赊的不是命,是刀,把刀给别人,让他们拿命来买,一把刀三年命。左徒是个赊刀人,而左子作为他的亲传弟子,自然也是一个赊刀人,只是他这刀赊出去,很少能收回来。
  • 万道武神

    万道武神

    一怒万道崩,诸神尽俯首!少年修太古吞天决,骑最猛的龙,睡最美的女人,横扫天上地下,杀到无人敢称尊!
  • 弥天血

    弥天血

    人活在世上,总要讲讲道理,就看你怎么讲!拳头硬,其实也是道理……************************看到的童鞋们,敢给些收藏和推荐么?
  • 邪王追妻,腹黑毒妃,逃逃逃

    邪王追妻,腹黑毒妃,逃逃逃

    星辰中离乱的你,环绕你的轨迹凋零的风景。几世为昙烟一缕,万载为伊人梦中。希望执你手纹,共经风雨寒霜为君留,只盼你回一回眸,不悔初心。落叶悠悠舞地板那倾城女子,一身红衣不知是不是用血染红的才那么鲜艳,像彼岸花样火红细看才知道不是原本是一身素白雪丝流仙裙。她怀中抱着一男子一身紫色衣胞也已经被血染红。那女子原本像星空一样明亮的眸子现在空灵的望着那男子,眼泪似乎流不完似得一滴一滴的往下坠。那女子像是想起了什么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她眼前这男子苦苦哀求。“王上,王妃打了白莲花仙要怎么处理”“王妃手打疼了吗,把烟罗带上看王妃想打谁,不要让王妃手打疼了,要不为你是问”
  • 星际未来战士

    星际未来战士

    林枫一名年轻血癌患者跳崖轻生期间意外得到未来星际时期穿越而来的星际未来战士系统,失去原有记忆的他在星际未来战士系统指导下如何闯出自己新的人生?他在无耻缺德爱耍流氓的聂老头渲染下会有什么变化?美女与权力永远都是男人追求的目标也是主角最后的目标.本书不太监糊涂不怎么会写简介一切故事全在书中.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杀手王妃哪里逃

    杀手王妃哪里逃

    一朝家族灭门,整个梦家独留她一人!凌王帮她报仇,她向凌王报恩,并立志帮凌王得到那个他最想要的位置。十年后,她成为千夜阁首席杀手,却被凌王派去做夜家大小姐的替身。从此姨娘狠毒陷害,庶妹挑事不断,如此便也罢了,但是那个一直追着她不放的妖孽,请问你真的是传说中高贵冷艳的宸王殿下吗?
  • 花开花落:犹记隔花初相见

    花开花落:犹记隔花初相见

    【花开花落系列第一部】她,天生异瞳,拥有通灵之术,是被以奇毒和暗器为强的萧门所收留的孤女;他,天下所有女子的梦中情人,正所谓民间所流传的“一见轩辕情似海,从此轩辕是情人”。她乃双魂之人,分阴阳两魂,被世人看作“怪物”“废材”,自她6岁起,便被关进小黑阁楼10年.....哼,奶奶的!以前的她好欺负是因为那是她的阴魂,现在她的阳魂回来了,看谁还敢欺负她!!?打不过?没关系,她不是还有轩辕嘛!
  • 向胡雪岩借智慧

    向胡雪岩借智慧

    本书融故事和论述于一体,生动讲述了一代奇商胡雪岩的创业史,从经商智慧、处世手腕等方面,集中解读了他独特的人生阅历与高瞻远瞩的商业眼光,展示了大商人所特有的人格魅力。《向胡雪岩借智慧》内容丰富,论述细致,颇具启发意义,有助于读者对自己人生中各种人际关系、各种选择与得失作出新的审视和判断。
  • 宠妻无敌:总裁别爱我

    宠妻无敌:总裁别爱我

    潮起潮落,烟雨沉浮。冷清的她,终是为他泛起一江春水。冷漠的他,终是为她沉沦迷醉。那一年,她十五岁,在空荡的小巷中,遇见了她的初恋。那没入身体的匕首,就是她少女情怀总是诗的源头?六年后的再遇,他们早已不相识,陌生的望着彼此。那些少年的真挚,书写了多少动人的诗词。命运,将两个人在无形中牢牢牵绊在一起,他们能否,在最美的年华遇见最美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