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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真的不敢相信,雷水秀会如此心肠恶毒。”唐云琪愤慨地说。

可以肯定,袁文英当初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舒老板在电话里,告诉唐云琪,说袁文英离开了,唐云琪感到十分惊讶:“才去多久呀?一个月不到啊。”

电话那头:“应该是雷水秀的人,天天……哦……也不是天天,几乎天天到我店里来,找袁文英麻烦。那些人在店里面,唧唧歪歪、扯扯拉拉,还打烂我的东西,我损失惨重啊!看在袁文英是你的朋友,我没有要她赔偿。可是我的生意受到了影响。袁文英真的是……都不知道怎么说她,反正,她自己不好意思在这里呆下去了,她走了,不是我没有照顾好你的朋友哦。”

唐云琪得知袁文英回锦木村了,大清早就过来串门,见面就是那句话:“真的不敢相信,雷水秀会如此心肠恶毒!”

袁文英无奈的苦笑:“不怪她。她死了丈夫,肯定不甘心,再说她是你表嫂哩。”

“她守不了几天寡的,要改嫁的。你没看她那样子,骨子里水性扬花。幸亏她长得不怎么的,她要是生得漂亮一点,潮得下不了地。”

“她有她的难处。”

“可是你们家不也是……”唐云琪欲言又止。

袁文英看着她,目光是信任的,唐云琪才又继续说道:“你们不也家破人亡了。”

“胡说!我爸爸会回来的。”芬芬从自己的小房里冲出来,盯着唐云琪,十分生气地说,芬芬的眼里还涌出了泪水。

“芬芬!”唐云琪一怔:“你也回来了?”

芬芬没去理睬唐云琪,而是自顾自地走出门口,向远处张望。她在盼望爸爸回家,她相信只要爸爸回来了,爸爸一定会弥补给她的爱。她千疮百孔的心就会好起来。

“芬芬好像在恨我呢。”唐云琪为自己介绍袁文英到石溪溶学校找代课而懊悔,她说:“早知道结果是这样子,打死我,也不会介绍你去石溪溶代课……谁会料到呢……我也是好心……谁也料想不到结果会是这个样子啊。”

“不怪你。”袁文英顿了一会又道:“现在建华不在家,不知他是死是活。这不,快开学了,芬芬的学籍还在石溪溶,说真的,我不敢去石溪溶学校开转学证,我担心会碰见雷水秀。”

“我代替你去开转学证,她不敢把我怎么样”。

袁文英忧心忡忡:“可是有了转学证又如何,芬芬还是没有地方读书。”

“就在锦木村小学读吧”。

“不!我要带芬芬离开这里,去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去生活。”

话一出口,袁文英倒抽了一口冷气,她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而突然决定要带芬芬出去谋生,陌生的,那个还没有概念的地方,是什么样的地方呢?她们去了那个地方之后,又会怎样的生活,还会遇到多少意想不到的困难呢?

一切的一切全然未知。

唐云琪的反应极其冷静,并严肃的说:你确定要带芬芬一起走吗?

袁文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是的。我必须带芬芬一起走。作为母亲,不管遇到多少多大的困难,我都要把女儿培养好,我要让芬芬在一个正常的环境里长大成人。”

唐云琪沉默了一会,然后语气缓慢地说:“这样也好”。她的沉重的语气,使原本复杂的问题更加富涵了忧郁,看得出来,她舍不得失去袁文英这个好朋友,她说:“那我们以后不见面了吗?”

袁文英又很迷惘,说没有办法,随缘吧。你可能已经知道了,芬芬在袁榴闯了大祸。

“哦——我不知道。什么大祸?”

“芬芬和三个表妹到河边去洗衣服,碰见别人炸鱼,她们去捡鱼,叫盼盼看着衣服。盼盼最小的。结果盼盼掉到河里淹死了。主意是芬芬出的,舅舅舅妈怨恨死芬芬了,说芬芬害死了盼盼,要我把芬芬带走。”

“原来如此。”唐云琪若有所思:“芬芬这才回来了?”

“我母亲又动脉血管硬化,半身不隧”。

“这么说,芬芬不能留外婆家里了”。

“是啊。芬芬晚上做梦都在哭。吓哭的”。

“屋漏偏遭连夜雨,倒霉的事一桩接一桩。文英,你一要坚强。”

袁文英苦笑。

“为什么说盼盼是我害死的?”芬芬蓦然地站在袁文英和唐云琪面前,并大声质问,满脸的愤怒,她对妈妈不公正的言论极为不满。

“不是……那是……”袁文英被女儿的态度吓呆了,吞吞吐吐地。

袁文英的确心虚,她一开始,一直没有向芬芬了解过事情的经过,她是在去袁榴的路上听村里人讲:芬芬把盼盼留在码头上看着衣服,结果盼盼掉到河里淹死了。她当时惊呆了,悲痛霸占了她整个的思想,她没有去怀疑会有什么别的什么隐情。

“那么,事情到底怎样的啊?”袁文英此时急于知道真相。

“我承认,主意是我出的。我问明明、丹丹,明明和丹丹都赞成。是明明要盼盼留下来的。”

唐云琪急忙说:“这样的话,他们全怪在芬芬头上是不公平的。文英,你应该对他们讲清楚,叫他们不要冤枉芬芬。”她由于激动,站了起来,手指着袁文英,说你一定告诉他们,不是芬芬一个人的错,芬芬也不是罪魁祸首。

袁文英跟着站起来,她把芬芬搂到怀里,忙不连迭地说:“是的是的,妈妈不知道真相,妈妈说错了,妈妈会跟他们讲清楚的。”

唐云琪:“再说谁愿意盼盼死呢。芬芬也不愿意的。”

芬芬的脸色慢慢开朗起来。显然,她的很多的思想障碍,逐渐被唐阿姨的公证言语,和袁文英的赔礼道歉打消了。于是,她平静地靠在了妈妈的怀里,感受着柔软的妈妈的气息。

芬芬非常享受这种柔软,甚至是妈妈胸脯的气息。芬芬小时候吃奶,吃到四岁多,妈妈每天都抱她,即便后来长大了,她也经常懒在妈妈怀里撒娇。在石溪溶,妈妈最后一次把她从草垛里抱出来。时隔一年,妈妈再次把她搂在怀里,她一面享受着妈妈温暖融融的身体,一面思考着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从昨天到现在,一直象一条长长的毒蛇一样,死死的缠绕着她,使她喘不过气来,她象快要窒息而死。

她是从盼盼被装进木匣子那一刻,便得到了这个问题的——这是一个严肃的问题,芬芬现在要把它说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老人死掉了,大人们会把尸体洗干净换上新寿衣,装到好大的棺材里面,停放到灵堂里,还要请道士掐算良辰吉日出丧,亲戚和朋友和子子孙孙都来吊唁,举行隆重的追悼仪式后,才在次日,朝阳升起的良辰美景里,抬出去下葬。

小孩子则不同了,芬芬看到过袁超,还看到过别的小孩子不幸死后,大人们草草地便把尸体埋畜生似的埋掉了。现如今,盼盼同样的,没有换新衣服,甚至头发都没梳,脸也没洗,就被舅舅随随便便钉了个木匣子,随随便便装进去,随随便便的一个悲哀的日落之时埋掉了。

芬芬百思不解,为什么小孩子死掉之后,与老人死掉之后,受到的待遇相差那么远呢?

这是为什么?同一样的生命,同一样的亲人们的尸体啊。

芬芬是深隧的,她可能是第一个想到这个问题,并与此相挬的人。

袁文英和唐云琪,在听了芬芬的提问之后,很茫然,不知道怎样回答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的简单又复杂的问题。

袁文英把芬芬从怀里分开,她缓慢地回到座位边上,缓慢地坐下去,是以她给自己,找到一点时间思考,以便如何回答女儿的问题。然后,她说:“这是袁榴,仍至整个湘西,或者全中国,几千年流传下来的风俗吧。”

芬芬固执地追问:“为什么会是这样的风俗?”

“哈哈。这个嘛,我知道。”唐云琪大大咧咧地笑起来说:“这……这个,大人把孩子生下来,辛辛苦苦养大不容易。小孩子就不同了,小孩子没有长大就死掉了。想想啊,养儿女防老,大人一泡屎,一泡尿,一口饭,一口水,把孩子养到五、六、七、八或十多岁,加上感情投入,大人多辛苦,孩子却突然出事死掉了,大人的辛苦不就白费了,大人的希望也就完全落空了,大人一生气,把孩子草草埋掉了。”

“不是顽皮出事死掉的,是生病死的呢?”

“那也是到世界上来收债的撒,反正那些孩子都是哄骗父母亲来的。他们只是从人间路过一回,对父母不负责任。”

“可是,死都死了,为什么是太阳下山的时候埋掉,而不是早晨呢?死都死了,大人还要和小孩子计较什么呢?”此刻,芬芬更加明白,自己要明白什么了,说话越来越尖锐了。

唐云琪仍然大大咧咧地笑着说:“早晨好时辰,老人去那边越走越亮,能庇佑后人。下午越走越黑,应该是对小孩子的惩罚吧。父母让小孩子在黑暗中迷路,继续迷路,迷晕死,让小孩子找不到轮回,下辈子不要这个孩子了。”

“大人真的好自私!还把时辰分出好时辰、坏时辰,对小孩子不公平!”芬芬一味摇着头说,脸上充满了惊异和不满。

“哎---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公平啊”。

“难道小孩子……盼盼是故意死掉的吗?”芬芬跺着脚,极度悲愤:“绝不!”

袁文英再次把芬芬搂在怀里说:“芬芬,别听唐阿姨胡说八道。”

“我哪里胡说八道了,人嘛,是这样,都有私心,如果能够上半夜为自己想着,下半夜为别人想着,不是整夜为自己着想,则很不错了。”

袁文英略带责备地:“你看你,在小孩子面前都说了些什么呀!”

“我实话实说嘛。人要能看见自己的自私和贪婪的话就有救了。人就怕看不到自己的可恶,还在说他人的不是。”话到这里,唐云琪坦然而得意的笑起来,似乎很满意自己的高谈阔论。

袁文英:“说谁呢?”

唐云琪:“有感而发。不针对谁谁谁。”

芬芬再不能忍受唐阿姨自命不凡的样子,心里越来越有强烈地要争吵下去的冲动,她挣脱出妈妈的怀抱,冲着唐云琪,大声说道:“大人不要生小孩子,没有希望也就不会失望!”

芬芬小小年纪真是语出惊人。唐云琪在和袁文英对望了一眼之后,小心谨慎地说:“这个……一个家庭怎么可以没有孩子?没有孩子会死气沉沉。再说,一代接一代,是祖祖辈辈几千年流传下来的责任。是吧?”她到后面的语气变得十分和悦,又道:“芬芬,你说呢?”

“不知道。”

“芬芬,阿姨我是为你好撒!”唐云琪说着,一面绕到芬芬后面,双手按在芬芬的肩膀上,凑到芬芬耳边,说:“不信?不信你问你妈妈。”

袁文英:“云琪,她还是个小孩子,不懂这些大道理。”

唐云琪:“她不懂,我偏要说,让她懂嘛。”

芬芬:“反正我不喜欢你。”

唐云琪:“好好。不喜欢我就不喜欢我。我担心你小小年纪胡思乱想,把脑袋给想傻了。”

从某种意义上说,唐云琪确实是一颗好心,袁文英和芬芬不知道应该感谢她,或是反对她。母女俩都没有找到合适的话语,只好沉默起来。

看见袁文英和芬芬无话可说,唐云琪更加情绪高涨。她回到座位上,跷起二郎腿,抖出一副老道的江湖派头,又道:“你看你,被雷水秀欺负成了这个鬼样子了,才出去打上几天工呢?怕她,跑回来了。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她骂你,你不会报警吗?或者你骂回去嘛。太老实了你!”

袁文英:“老实好啊。”

“好你个头啊好!”唐云琪很生气,她对袁文英不知好歹的言语非常嗔怒,她指着袁文英,又指了指芬芬,说怎么会这样呢?我一片好心,被你们娘儿俩个当作了驴肝粪了。

袁文英笑道:“我知道你是好心,知道你为我们母女好。但是芬芬还小……”

唐云琪急忙摆手,嘴里忙不连迭的说道:“奇了怪了,刚才的问题不都是芬芬提出来的吗,这年头,小孩子成熟的速度比年龄快咧。看到没有啊?芬芬非常聪明、非常懂事。所以,你一定要对你哥哥嫂嫂,把盼盼的事情讲清楚,不然芬芬会继续胡思乱想的。”

唐云琪又望向芬芬,问道:“你说你妈妈傻不傻?”

芬芬站在两个大人之间,看着她们激烈地争执,你一言,我一语,唇枪舌战。芬芬忽然明白了自己的问题——人不可能拒绝长大,长大之后不可能不复杂。在那一刻,她想唐阿姨不是最坏的人,可能唐阿姨说得对,社会真的太深奥了,所以,大人比小孩子坏,唐阿姨也是如此。

她随后对唐云琪的态度温和起来,她说:“我不知道。你和我妈妈说话,我回房里去了。”

芬芬前后态度的改变,让唐云琪心底微微振动了一次,等她明白过来之后,她满足的笑起来,说:“文英,你女儿比你聪明。我喜欢。你一定带她出去,让她多接触外面的世界。她将来混社会,肯定比你强。”

“是吗?比我强……好啊!我想好了,就这两天走。”袁文英面有难色,她说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可是我还没有路费”。

“哦。”唐云琪一边从口袋里掏钱,一边说:“这里有三百元钱,给你们当作路费吧。”

“云琪……”

袁文英有些不好意思接受云琪的钱,但如果不拿,她和芬芬便没有路费,她们太需要这三百元钱。所以,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唐云琪便将钱塞到袁文英手里,说:“拿着。我回去了,家里还有好多事呢。”旋即消失在门口。

袁文英追了几步,站在门口望着唐云琪的背影,百感交集,直到唐云琪完全消失,她才回屋里去。这时,芬芬从屋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三十六计》,眼睛红红的,当她一看见袁文英,“哇”的哭了起来。

“怎么啦?”袁文英惊讶地看着她。

“我要爸爸……我要爸爸……”芬芬睹物思人,想起爸爸跟她讲的三十六计的情景,所以想爸爸了。

袁文英把女儿搂在怀里,忍不住也泪流满面,她哽哽咽咽地低声说道:“芬芬,不哭,妈妈明天带你离开这里,带你去找爸爸,啊……不哭。”

说不哭,却哭的更加伤心,母女俩哭成了一团,多日来的悲伤和委屈,那一刻像洪水溃泛,汹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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