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路晗羽挠挠头，状似玩笑，“梦里的算不算？”
黎斐抬头望了望天花板，直接转话题：“走了，回教室。”
班主任张老师踏进教室，问：“这次数学竞赛今天下午截止，还有谁要报名的吗？”
教室里没有声音，环视一周，然后她点点头：“好，下面开始上课。”
张老师这节课，讲的是数列。路晗羽周末在家预习过，数列基本题型已经熟透。但她还是很认真地听着，时不时在笔记本上记下重点。
坐在后排靠窗的一个戴眼镜男生望了一眼正在记笔记的路晗羽，很快移开目光。
随着下课铃声响起，张老师适合下课：“好，这节课到这里，有不理解的地方一定要问我。”然后她喊了一声：“宋天琛，你跟我来。”
那个带眼镜的男生站了起来，很快地理了书，跟了出去。
黎斐趴在桌上，对着同桌路晗羽道：“张老师一定布置了很多作业，身为课代表，宋天琛也不说说她。”
路晗羽笑了一声，扫着笔记本：“高一重要的是基础。”
“你说我在理科班混不下去，转去文班人家会不会很嫌弃我？”黎斐嘟囔着问，更像是自问自答。
黎斐的成绩位于上游水平，但她定力不够，总毛毛躁躁的；碰到个别难题，完全就是看心情答，张老师多次点名批评，黎斐不当回事，依旧我行我素。在后来的测试中，凡是张老师出题的试卷，不管黎斐答与不答，均不给分，除非黎斐主动找张老师。
然后，黎斐这种行为被班里人称“斐公子行为”。
几分钟后，宋天琛回到教室，班里最会起哄的李均又开始了：“啧啧啧，张老师的得力小助手开始虐我们了！”
宋天琛没理他，只是眼光斜了一下某方向，随后推推眼镜：“两张试卷，一张中午交，一张晚自习前交。”
而后，隔壁班的俞风宸进来了。
全班女生的目光瞬间被拉了过去，当然，除了个别个。
“不是吧，物理又来布置作业了？”
俞风宸是隔壁班物理课代表，他们班和隔壁班都是刘老师教的，想必是俞风宸去的时候，刘老师叫他顺带也说一下。
路晗羽推推正睡大觉的黎斐。
俞风宸脸上一如既往得云淡风轻：“习题册第25页，全部。”
他走后，全班大部分人以李均为首哀嚎：“我的天呐。”
黎斐皱着眉瘪嘴作委屈状：“我的路宝贝，习题册是个老巫婆，她刁钻而量多，借我抄好不好？”
路晗羽被她这个形容逗笑了：“自己对付。”
这时候，宋天琛走过来：“路晗羽，晚上七点2号会议厅参赛。”
路晗羽“嗯”一声，余光还看到那双VANS鞋，她抬头看他。
宋天琛推了推眼镜，定定地望她：“你有把握吗？”
路晗羽思考几秒，然后回答：“百分之九十五，一起加油。”
宋天琛微微笑。
黎斐皱眉看着他的背影，对路晗羽咬耳朵：“是不是喜欢你？”
路晗羽轻点她的脑袋：“说几句话就喜欢，那我和你是不是不正常？”
黎斐摆摆手：“哎呀，不是那回事，算了你个榆木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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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教室里一盏盏白炽灯亮着，张老师坐在讲台上批试卷，学生们在专心写着作业。
“报告。”门外俞风宸喊到，“老师，数学竞赛提前入场，我来通知参赛生。”
路晗羽和宋天琛站了起来，往外面走去。
他们三个走在路上，没人说话，气愤有点僵硬。
宋天琛率先打破沉默：“路晗羽，你是冲什么去的？”
路晗羽爽快答：“第二名。”
俞风宸在旁微不可见地挑眉。
“道同。”宋天琛笑看她，顿了几秒，冷不丁撞上俞风宸的目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