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坦白。
沈漓再受不了这样的感觉，像是有东西积压在心里。
既然逃不走，那就告诉他真相——
“苏陌，我不是苏漓，老子他娘的姓沈！”
……
当然这只存在于想象中。
尽管只是想象这样说出来，沈漓的心绪还是轻快不少，她把剩下的汤一饮而尽，双手叠搭，坐等苏陌出来。
……
苏陌散着头发走出屏风，这个时候的他穿着月白色的长襦，看到沈漓规规矩矩的坐姿，神色愈发轻松。
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和穿朝服时的威严相反的……温柔？
“夫人，可吃饱了？”苏陌斟了小杯水递到沈漓面前。
“嗯。”沈漓深吸一口气正想开口……
苏陌递过一块帕子，笑着示意她擦嘴，沈漓接过，苏陌又自顾自地道：“那夫人要等我片刻，我还没吃呢。”
苏陌摇了摇一旁的铃，很快就有人上了一碗面。
沈漓看着苏陌低头快速吃面的样子，终究是合上了要说的话。
毕竟等会要说的事对他来说会很残忍，不是吗？
……
沈漓就这么看着苏陌把面三下五除二地吃完，然后……拿着她刚刚用过的帕子……擦了嘴。
沈漓本来酝酿好的话一瞬间就被堵住了。
苏陌见她皱眉，问：“夫人，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沈漓知道自己如果现在不说，之后可能就很难说得出了，“苏陌，我想说……”
沈漓的话断断续续，但苏陌脸上并没有不耐，只是微微笑着。
“……我并不……”话刚刚要到要害之处，苏陌倏地靠近，一个温热的东西贴到了唇角。
沈漓刚想后退，苏陌就搂住了沈漓的腰肢。
唇瓣翕动，没有更近一步的动作。
……
不过温馨的画面没有维持多久，沈漓直接推开苏陌，起身，桌子随之翻倒。
未等沈漓，苏陌就道歉：“抱歉，情不自禁。”
“呵……”沈漓不再说话。
“……”苏陌也说不出话来。
就这样两人无言以对良久，苏陌才略带犹豫道：“夫人，可想回去了？”
“不回。”沈漓想也没想就回答了。
本以为会否决的苏陌却道：“那好吧。我们出去逛逛？”
“……”沈漓睨了苏陌一眼，不语。
苏陌走过来，想牵起沈漓的手，沈漓躲开，走出房门。
苏陌则默默地跟上，想伸手牵住但又怕……
沈漓双手环胸走出酒楼，这时的街上原本的人流没了。
沈漓开口想问，但还是合上了嘴。
而机灵的苏陌主动问道：“夫人是想问为什么人都没了吗？”
沈漓还是不理。
“夫人跟着我走就好了。”苏陌走向万合楼，沈漓迟疑了一下才跟上。
快要进去时，沈漓隐隐约约可以听到里面的嘈杂声，正想听清楚，就被苏陌一把牵过。
“夫人跟着我，不然会走丢。”
进了一个转门后，是一个房间，很安静。
苏陌笑着示意她往窗外看，这里是四楼，最顶层的地方，所有的东西都一览无余。
这是一个大型的人兽场，或者说是擂台，战斗的双方可以是人，也可以是兽。
很明显这个房间设有结界，所以听不到外界的声音。
擂台上的双方不断地撞击，撕扯着。
底楼的所有人都在嘶吼，有人押注，有人狂舞，有人呐喊，像是一群疯子，甚至有些角落有男女在缠绵。
苏陌像是察觉到了沈漓的视线，倏地从背后掩住了沈漓的眼睛，关上了窗。
沈漓敏感地躲开了苏陌，站在一旁。
“夫人，其实不用再担心刚刚的事，我不会再有冒犯的。”苏陌承诺，想让沈漓放下心中的戒备。
“……”
两人再度陷入沉默。
最后还是苏陌开口：“现在是擂台赛，夫人还是不看的好，不过就是打架，没什么好看的。”
“不过等会就是竞拍，夫人喜欢的都可以随意拍下。”
“……”沈漓貌似没有太大兴趣。
苏陌默默翻开一旁的册子，这是今天的商品。
貌似都是珠宝一类的，阿漓会喜欢吗？
……
那就把这个黑色的玉拍下，“老鸹之羽”，乌鸦的羽毛？上次告诉她她是乌鸦的后代，这个应该会吸引她。
苏陌抬头看向沈漓，目光不自主地看向了她的唇瓣，随即抿了抿唇，良久，才猛地别开眼作无事状。
不过泛红的耳尖和升温的脸颊出卖了他刚刚的……行为。
“竞拍即将开始，贵宾们请提前看看物品册。”房间突然传出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