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铃一响,蔺淼淼准时抬起头来,眼睛瞪得像铜铃,闪现着放学的兴奋。她愉快地收拾了书包,和旁边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江儒铭say byebye之后,满心愉悦地走向了班门口。
只见这时班门口被堵得水泄不通。蔺淼淼腹诽:该不会又是林恪言吧。
果真,林恪言靠在班门口一边用手抵挡着众女生递上来的情书,一边伸长了脖子向班里头张望。
“蔺淼淼!快救救我啊!”
蔺淼淼装作没看见一般迅速绕开,然后快步向着停车场走去。
林恪言微微叹了口气,倒是没有太过多的失望,毕竟,他今天来,还是想看看江儒铭的反应。
果不其然,江儒铭一抬头便看到了班门口那个谜一样身份的男子。他顿时有些慌乱,想要尽快离开,当又想起江雅芳的嘱咐,他决心正面会会林恪言。
江儒铭走上前去,白净的脸上闪现着如阳光一般和煦的微笑,他温和地对众女生说,“不好意思,我想和这位学长有独立的谈话空间,麻烦各位了。”接着就抬眼直视着林恪言,开口道:“学长,借一步说话。”
林恪言欣然应允,两个人就一起去了天台。
西边的云泛着金色的光芒,不时有麻雀飞过。
林恪言打开运功水壶喝了一口水,开口道:“怎么,蔺淼淼都和你说了?”
“你到底是谁?”江儒铭因为恐惧声音陡然拔高。
“我是江北欧啊!”林恪言笑笑。
“你放屁!我哥他还在海外治病!”
林恪言没搭理这话茬,自顾自地说道:“你7岁时,把从外面跑到家里的流浪猫杀死了,尸体就埋在花架下;你8岁时,派人奸杀了那个对你照顾不周的女佣,我没记错的话,那个女佣那时候才23岁;你9岁的时候,偶然听到了江严决定把继承人的身份给江北欧,那样的话,你和你的姐姐江雅芳将会得到极少的股份,所以你请来了蛊毒师,给江北欧下毒……”
“够了!够了!”江儒铭精神快要崩溃。面前的这个人明明叫林恪言,却对他们家的事情一清二楚,并且据他的了解,江北欧向来独来独往,性子温吞忍让。从来都不会管旁的事,更不必说知道什么而专门找人来恐吓他了。而且江北欧最近和国内没什么联系,下蛊的事情更是他不会知道的。江儒铭感觉到恐惧正在密密麻麻的顺着他的脊椎向上爬行。
林恪言又呷了一口水。
“你说,你想要什么?”
“我吗?”林恪言笑笑。“我要你的,还有江雅芳的命。”
江儒铭面色发白,双腿止不住地颤抖。“求你,求求你……除了这个,让我做什么都行。”
林恪言嗤笑,怕是有是他这个亲爱的弟弟的缓兵之计吧,他一旦松口,过几天肯定会想方设法除掉他。
“除了这个,我什么都不要。”
江儒铭恨得牙痒痒。
林恪言见他没答话,就自顾自地要走,这个时候,江儒铭忽然拾起天台边上的砖头,向着林恪言冲来。
林恪言感受到一阵煞气,正要回头自卫。这个时候,江儒铭却发出一声惨叫,倒在了地上。
林恪言回头一看,正是蔺淼淼。
江儒铭扶着自己的腰,痛不欲生。蔺淼淼装作没看见似的,一脚踩在了江儒铭的手腕上,霎时,有“咔嚓”的脆响。
“啊呀,不好意思。”
蔺淼淼揽过林恪言的手臂,娇声说道,“恪言哥哥,我刚才好像把江儒铭的手腕踩骨折了,这可怎么办,爷爷知道会骂死我的。”说着就向着林恪言试了一个眼神,“不如,恪言哥哥,你给江儒铭简单处理一下嘛。”
林恪言会意,微微一笑,上前捉住江儒铭不断向后缩着的手,“有点疼,稍微忍着点。”然后又从另外一个方向折了江儒铭的手。
大颗大颗的冷汗从江儒铭的脑门上滑下。
“靠”
蔺淼淼娇嗔道,“恪言哥哥你真好,你看江儒铭他疼痛缓解了,可以说话了呢。”
林恪言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略带担忧地问道,“要是治疗得叫江公子不满意,怪罪我怎么办?”
蔺淼淼挂在林恪言的臂弯上,自顾自地说道,“恪言哥哥,不要害怕,你背后可是蔺家呢~”
然后略有深意地看了江儒铭一眼。
江儒铭感到阴风阵阵,他从未想到,蔺淼淼竟然也是这么可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