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恪言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正郁闷着,忽然电脑上收到了来自Louis的邮件,里面是对江北欧各个具有明显症状的部位的照片。
“红色放射状疤痕,皮下具有明显黑紫色蠕动状痕迹,据江北欧描述,随着周围环境温度变化,蛊虫的活动频率也会变化。到了气候相对凉爽的米国,每隔3到4小时,发病一次,期间全身无力,有噬骨之痛,常常还会伴有吐血的症状,血液呈黑紫色。”
这蛊虫厉害得很,虽然不至于伤人性命,但最终会令人身体完全垮掉,再无精气,到了晚年,也不过是一副骨架罢了。林恪言闭上眼,根据他的描述,他大概有了猜想:
他饱览中国的医书,从未有过对这种病的描述。这蛊虫既然是江家人放的,必然会和江家的行迹有所关联,如果是这样的话,得从他们身边查起了。
林恪言暗暗握紧拳头,难,太难了。如今他和蔺淼淼两个人已经明面上和江儒铭叫板,蔺淼淼又已经升学到高中部,如此,从他们身边下手极难,Louis又远在天边,帮不上他身边的事。看来只有从别的渠道试试了。
林恪言一边浏览者江家相关的新闻,一边思索着江家的背景。
江家一开始做矿业起家,如今到了这个年岁,国家越来越重视冶炼产业所带来的污染问题,这使得很多不合标准的企业迅速垮台,江氏由此在A城迅速崛起,开始发展其他领域的业务……
忽然,一条“江氏拓展在越国的旅游业,促进华越友好关系”的新闻映入眼帘。林恪言似是感觉到找到了突破口,聚精会神地看着。
越国地处华国南边,在北纬16°,气候炎热,适合动物生存以及培养。再者,这新闻报道的时间是三年前,和江北欧患病的时间也对的上,而且这次活动的主要出席人,正是江雅芳。
林恪言瞳孔微缩,这女人怎么能这么恶毒。
这蛊经由她手,必定不是那么好解的,看来,只能亲自去一趟越国了。
林恪言暗暗计划着,而旁边的屋子里,蔺淼淼正睡得酣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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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学校的路上,蔺淼淼捏着兜里的那封恳请书,兴奋的手心直冒汗。虽然自己原来对林恪言有不轨的心思,但是君子好成人之美嘛,尊重他,才是对林恪言最好的报答。
林恪言看着蔺淼淼在自己身边,嘴角都要翘到天上去了,心里顿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瞥了一眼她在裤兜里纂成一团的手,说道:“手里攥得什么?”
蔺淼淼惊慌回头,眼里含着窃喜,慌乱,“没……没什么……”
林恪言暗骂自己当时用词不当,暗骂蔺淼淼脑子瓦特。
回头又对上蔺淼淼慈母般的盈盈笑眼,只见那张小嘴吧嗒吧嗒的,吐出了一句,“季时羽是个好人啊,你可万万不要亏待他,以后两个人要相互扶持,共同面对世人的眼光……”
林恪言盘算着明日就要启程去越国了,这妮子现在还搞不清楚状况,黑色的眼瞳里席卷起黑色的风暴,脸色也变得因沉起来。
“资叔,不如您就送我们到这里吧,我护送蔺小姐去上学。”
资叔看着两人这情势别别扭扭的,也不敢太多造次,也就顺着路边放下了两人。
林恪言车门一开,快速绕过车身,不顾蔺淼淼毫无形象的大吼大叫,就把她拽下了车子。
资安微微一笑,敢情林先生要发威啊。然后调转回头,回了蔺家。
下了车的林恪言拉着蔺淼淼就闪身进了仅隔学校一条街的巷子里,德亚的学生来来往往,看见两人都纷纷投以目光。
蔺淼淼正要挣扎,林恪言就俯身在她耳旁犹如恶魔般低语,“蔺淼淼我受够你了。”
蔺淼淼一听吓得不轻,林恪言实在比他高大太多,如今自己就在他和墙面之间,动弹不得,一种极强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你你你你你……你别冲动啊!杀人放火可是犯法的!”
“怎么,”他哂笑,“怕我?当初为什么要招惹我呢?”
蔺淼淼神情慌张,生怕他做出什么对季时羽不忠的行为来。说着就要从林恪言的胳膊底下逃窜。
“从别人胳膊底下过,会长不高的哦!”林恪言看她这样,玩性大发。
“要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