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咳嗽声响起,佣人急急忙忙地从客房里跑出来,“小姐,先生,江少爷醒了。”
“醒了?”林恪言一挑眉,眼睛里泛着欣喜的神色。随即便什么也顾不上了,拔腿就往客房里走。Louis和蔺淼淼紧随其后。
床上,江北欧正吃力地睁着眼睛,面色已然有了红润的迹象。
林恪言拈起他的手,号起了脉。
良久,“已无大碍,江先生,药到病除了。”
林恪言笑着,仿佛一阵清风,撞进了江北欧许久没有涟漪的黑色池塘。
“谢……谢,江某,无以为报……”江北欧吃力地咧着嘴笑着。
“好生歇息着,来日你可是要付利息的。”林恪言俐落地收起工具,笑道:可是笔大利息呢,灭门的那种。他的眼里划过一丝阴狠。
三人叮嘱了照看他的佣人,便出了房门,各回各屋去了。
次日。江家医院竣工之日。
林恪言一早起来,便查看了江北欧的情形,确认根治之后,才松了一口气。此举,无疑是将江北欧彻底地拉近了自己的阵营,以后对江家直接下手,就好说多了。
江北欧也是个心灵剔透的人。远在米国,江北欧便察觉到林恪言对江家莫名其妙的关注,他救人之举,无疑是想要江家的财产,不论是什么目的,他江北欧只求他的父亲江严能够得以善终,那两个残杀亲兄弟的人,他也不愿顾及了。
蔺淼淼早早出了门,最近公司事情多,她必须事事把关,此外,她也得尽快让公司高层认可自己,之后才能更好地接任爷爷的董事长职位。
Louis在蔺家闲的长毛,一大早就吵吵着要回米国过他的神仙日子去。
林恪言脸色一沉,揪着Louis的耳朵就去了安顺医院。
当江儒铭在剪彩仪式上看见林恪言和那个金发碧眼具有流氓气质的帅哥时,不禁生出了些许疑惑:所谓观其友,治其人,难不成这林恪言也是个浪荡子?
没成想,林恪言还真不是什么脸皮薄的人。如今他带着Louis来,就是要给他谋求个副院长职位,否则蔺家不是养了个闲人嘛?
Louis看见这阵仗,便知道,自己难逃被安排工作之事,无奈又打不过林恪言,只好哭丧着脸,乖乖地跟在林恪言的后面。
林恪言阔步走到江儒铭身前,“江少,您看您家大业大,我这么一个闲人您都养了,再养一个不过分吧。”
江儒铭脸难看得很,这不就是相当于蔺淼淼在他的安顺医院里面插了眼线嘛。
拒绝的话正要说出口,无奈想起蔺淼淼那死八婆的脸,战战兢兢地,只好应承下来。
Louis的脸也皱成了一团,他Louis除了漂亮脸蛋,其他方面简直就是人间弱鸡。
林恪言满意地笑了笑,为自己为蔺家解决了一个负担而心情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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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凌看着楚欧宽大的背影申请复杂,这男人刚刚把手放在他屁股上是什么意思?
心不在焉地翻着财务报表,纪凌的心思早已飞到了九霄云外。
楚欧余光瞥见了纪凌,走上前去,从身后默默地指出了财务报表上的一个错误。
宽大的如火焰般炽热的胸膛,贴着纪凌的背。
纪凌蓦地红了脸,“你你你你……干什么?”
只见楚欧一脸正经地,叫他人看不出丝毫异样地弯下身来,在他耳边轻声道,“干……你”
纪凌“嗖”地转过身来,推开他。
“神经病。”
楚欧,笑笑,以后,他会接受的。
众人看着两人亲密而友好的互动,欣慰地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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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彩仪式中,Louis默默地忍受着来自原本的副院长和江北欧的意念怨气,强颜欢笑地忍受着媒体朋友门快要怼到脸上来的长枪短炮。
林恪言笑得一脸舒爽,眼里是藏不住的狡黠。
江儒铭气极,向江雅芳诉苦。
“姐,那林恪言竟然又带了一个人来安顺医院,抢了副院长的位置。”
“哦?那人什么来头?”江雅芳正享受着袅袅的热气。
“我看是林恪言的一个手下。”
“手下?不过是个手下而已,我想儒铭你未免太胆小。”江雅芳呷了一口红酒,“办了他,剪林恪言的羽翼。”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