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没有快乐过,但我始终觉得我们曾很甜。因为我见过你爱我的样子,所以希望回忆可以永远停留在那些美好的时刻。第一次旅行,我们去了九寨沟,两个穷游学生的心酸之路现在想来也是让人啼笑皆非。原来一开始,我们对生活的欲望就总是如此强烈,再没有钱,也想看一场本土的表演。你知道吗?我记忆中最深刻的除了我们激怒导游之外,还是那几位团内同行的阿姨们对我说的话。她们说你很好很贴心,说我真幸福。
自那以后,我们好久没有一起旅行,但后来,成都周边的自驾游,我们总说走就走,一起看风景一起谈天说地。牛背山那盘旋的山路让人屏住呼吸,到山顶看着那一排排白花花的冻腊肉,再喝上一碗热腾腾的汤。那里天寒地冻,但记忆像是那撒向空中的雪花一样,零碎又浪漫。我真的很喜欢雪,但我又真的怕冷,折多山上你为了合影效果抱着把我抛向了厚厚的积雪中。那个时候,我穿着那条破洞牛仔裤,雪就那样渗透进了我的膝盖。那句很流行的话是这样说的:你的粗鲁毁了我好多温柔……但都没关系,那次康定行是我们思小白的第一次长途旅行,兴奋可以淹没所有。
川西的最后一次旅行我们去到了一直想去却总是疲于驾车的色达。我记得在那里,因为我缺氧严重心跳加快你在被窝里一次次摸着我的手腕数着我的脉搏,那时你好温柔,陪我去医院吸氧,甚至连夜开车。就像那次我发高烧,你也是整夜整夜地担心,虽然物理降温没起什么实质性的作用,但我的身体难受内心却是暖暖的。这样想起来,我做得真的不好,似乎从未好好照顾过你,就连你的阑尾炎手术也只是短暂的陪伴。你知道吗?色达旅行那次好像是我第一次真正吃醋,那个北京的女孩你还记得吗?你们聊得好开心,我真的气鼓鼓的。可能你这个大傻子并没有发现。那次旅途中真的好不平静,瞬息万变的天气像极了我们的感情。走着的路上突然下起了冰雹,我们无处可躲,狼狈又恐慌,拦下一辆便车觉得好开心。你总说你记性不好,可我却偏偏相反,平日里迷迷糊糊,仿佛越久远的事情记得越是清楚。可能那层层叠叠的红色房子并未在我心里刻下太多印象,我记得的,总是有关于你和我的。但我相信,那些虔诚和信仰永远值得尊敬。我还记得孟屯河谷的那一夜,我们称之它为“帐篷之夜”,肠胃不适又逢生理期的我给你带来了太多户外露营的阴影。你可以忘掉吗?那些我觉得不算可爱的记忆,不如怀念一下那晚的星空,漫天繁星。尽管伸头出去是刺骨的寒风,却意外看到了流星。好不真实,那是我小时候抬头望天总希望发生的事情。这些你还记得吗?或许对你而言,已不再重要。如果有机会,我还想再去一次,去尝尝那里的樱桃,逗逗那里的狗狗,再去瀑布边上洗个脚。我知道,我的身边不再存在那个穿着深蓝色毛衣的你,你喂马的侧脸很性感,搭帐篷的姿势很帅,特别是,你背着那个蓝色的行李箱爬坡上坎还频频回头安慰我快到了的时候,充满了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