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狐僵持了半天,船上小二的嘴都快笑僵了...
狐十一最好只好以心声传音:“伸手。”
吐出了一颗晶莹洁白的珠子,满是口水,不知是不能还是想故意恶心一下谢安知。
少年更是窘迫,只好对小二说道:“船上可能以物易物?”
小二一看谢安知手里拿的东珠,“嗬!客官,这可是好东西阿。倒是支持以物易物的,只是要等一些时候,船上管事的这会儿还在忙。”
谢安知看了看周围,乘客已经上下得差不多了,等会船开后,若是店大欺客,我初来乍到的...
多少钱岂不是船上的管事说了算...
谢安知思量再三,还是请小二稍等一下。
而后转头跑下船,大声喊道:“镇大哥,稍等一下!”
名为镇尺的青衣男子回过头,望见远处正气喘吁吁跑来的谢安知,:“安知兄,还有何事?”
携带着白鹿的少年闻言脚步有些停顿,并未回头,身边的男子低声说了一句,“少爷,走吧。”
白鹿少年只迟疑了几秒,就继续往前走。
而那位背着布条缠绕的砍刀的独行侠,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谢安知将手上的珠子在T恤下边蹭了蹭,往前递出:“你可有几十两银子?我先前所携带之物都遗失了。”
青衣男子看向谢安知手里晶莹洁白的珠子,不由得低呼一声:“呀,兄台莫不是在开玩笑,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可是有着鲛人挥泪之称的东珠!”
身着青纱的少女也惊讶的说道,“你怎么啦?难道折多林里有什么异常凶险的妖物吗?
居然连你这种能收服六尾仙狐的人也不是对手?”
话才说完,少女就痛呼一声,“尺哥哥,你干嘛又打我的头!
都说了,不要弄乱我的头发!
还有外人在呢!”
谢安知说看着少女的可爱模样,又不知如何解释,只好摸着鼻子说道,“一言难尽。”
青衣男子惊异的想道,‘一拿出手,便是如此的天材地宝...
东珠市面上自然是有售卖的,只是并不便宜,因为每只鲛人每年只能产数颗。
只要一颗,就可以稳固五境以下的破镜。而且这东珠品相如此之好,晶莹浑圆,也无任何杂质。说不定,连五境...
只是对此的不谙世事,自己先前的猜测应该是正确的!
只不过如今又得再加上,对方应该就是自己先前所猜测了谢家,只是还得再给这位小公子加上一个不谙世事。
就是不知道是哪个谢家,又是哪位小公子...’
镇尺毫不犹豫的从怀里摸出一张五百两银票。
又伸手把谢安知展开的手往回推,“承蒙安知兄叫我一声镇大哥。
万万不可不可再说借与不借这种话,就当是我赠与弟弟的见面礼。
而这珠子,安知还是收好了,叫人瞧见怕是有些麻烦。”
这数额倒是把谢安知吓了一跳,五百两...
毕竟最上等舱也不过堪堪需要五十两银子,而对方一出手,就是五百两。
看来自己出卖...
哦不,是大弟子娘亲给出的拜师礼价值确实不低...
唉,只是我直接收人家五百两...
不太...好...吧...
两人一番推来推去,谢安知也十分强硬,最后镇尺也只好收下珠子。
只是言称:“既然安知脸皮薄,那这珠子我就代为保管,到时候你可以来青州寻我,我请你去尝尝那桃花楼里桃花酿。
毫不夸张的说,那桃花酿,啧…”
后边的话镇尺并未明说,只是望向谢安知,笑着眨了眨眼。
...
…
海面上风平浪静,不时有海鸟飞略过头顶上空,在甲板上留下一滩滩‘黄白之物’。
甲板上不少负刀或夸剑作侠客装扮的乘客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谢安知偶尔也会钻进去旁听。
游侠儿们见是个一脸好奇的少年,只是满头白发有些奇异,不过在这妖物都能穿街走巷的世界,并不算如何让人吃惊的事情。
更见他肩上蹲着一只小狐,那愿意在初出茅庐的少年世家子弟面前吹嘘的心境是更上一层楼。
其中一个跛脚游侠儿倚靠着栏柱,不时用手掌将掉落在额前的发丝向后捋,还要看一看第三第四层的美婢是否有将目光投到自己身上。
若是有那么一两丝目光掠过,坡脚游侠儿言语更会加大几分声调。
今日又见了一个白发少年站在自己身边,这估摸着是个向往江湖义气的世家公子。
嘿嘿,再晚些时候,估计能问这位带着六尾仙狐的白发公子讨要几杯不要钱的水酒来喝喝。
跛脚游侠儿想到这里,说得便更起劲了一些。
“话说大恒国先前在青州城的武状元大会你们晓得不!
当时我就在台下看着!
就最后得了大将军的那个!
哎...我跟你们说啊...
那人原本也是游侠儿的,嗬,长得贼显老,一脸的大络腮胡。
不过是在陛下身边的的禁卫军手下走过了二十招后,
一战成名!
居然给那小子鲤鱼跃龙门了!
马上陛下就给封了大将军!”
众人嘘声一片!
跛脚游侠儿又接着说道,“还有那大恒国的三公主,哟呵,
你们只晓得邻居的阿妹春心了是咋样的,
那你们晓不晓得大恒国的三公主,这等天上仙女春心动了是啥样的...”
众人里有人起哄到,“姓温的,你停啥呀!!接着说呀...三公主春心咋动了呀!”
也有人阴阳怪气的说,“只怕有人连邻居阿妹的春心都撩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