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境,儋州。许清河收好了蓝凤刀,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墨子,墨子悠然的对付着十几人,不想太快解决问题,不过这十几人也没有撑多久,便全部倒地了。
从神都出来,到了南境之后,已经遇到了好几拨想要抢许清河两人的人,不过实力只有八九品,一路上都是被许清河当做练手的对象。刚刚那拨人已经是第四拨了,这拨人的实力最好的是一个七品的老头,不过也没有再许清河手下过几招。
许清河仔细打量了下这群人,又是和之前那几拨人一样的服饰,脸上都有青阳刺青,又问了一遍,都是从青阳门逃亡出来的。
许清河两人从京都来就是为了这青阳门,没想到还没到,这青阳门似乎就被人灭门了。
进了儋州城,街上没有太多人,见到许清河两人,也都纷纷逃离。沿着大街直走,只有一个太平客栈是开着的,不过客栈内也没有客人,伙计在门口昏昏欲睡,掌柜无所事事。见许清河进来,掌柜赶紧迎了出来,又踢醒了睡在台阶上的小二,赶紧去沏茶。
见这客栈冷清,许清河猜了个大概,还是跟掌柜的问道“掌柜,你这客栈可是冷清啊?”
“客官有所不知,这几日青阳门和雷鸣阁打得不可开交,我们寻常百姓都躲起来了,哪还敢出来呢?在下开门也是迫于生计,如果不开门,小人就要饿死了。都不知道这青阳门哪根筋抽了,非要找雷明阁的事。”掌柜听许清河这一问,大吐苦水。
许清河暗自想到,这两家可不是随随便便就打起来的,问道“掌柜可知道这青阳门和雷鸣阁为何突然不和?”
“嘿嘿,这个小人倒是不知道,只是听说是为了争什么?”掌柜说道。
许清河点了点头。
这青阳门和雷鸣阁突然相互攻伐,恐怕没那么简单。这次来儋州,首要的目标便是这南境的青阳门,这青阳门便出事。
“客官,要住店吗?小店的上好客房都还留着呢。”掌柜笑着说道。
“住,当然住。给我安排两间上好的客房。”许清河没有拒绝,本来是要去青阳门的,如今青阳门情况未知,还是留在这边等司徒南山的消息。静观其变。
第二天,司徒南山的消息就到了,许清河反复看了好几遍,青阳门和雷鸣阁是为了条灵脉大打出手,原因很简单,但是这条灵脉早就发现了,青阳和雷鸣一直只是相互扯皮,从来没有这般撕破脸皮。
许清河想了想,或许应该去青阳门看看。
青阳门就在儋州内,距离儋州城五十里的青阳山上,号称弟子一万,而青阳门门主钱前是一个五品高手,还有几个六品的副门主,在南境算是个大门派。
许清河和墨子两人出了客栈,便一路前往青阳山,沿途不少青阳弟子。到了青阳山不远处,便有青阳弟子拦下了许清河两人,说前方已经是青阳的警戒地界,不能再进去。
许清河拿出了马季先之前给自己的一块神风营令牌,说道“我是神风营的风骑将军,奉马季先将军之命,前来拜访贵派钱门主。”
两个弟子将信将疑,又不敢擅自决定,说道“我们不知道这些,要上报,你们在这里等着吧。”
许清河说了声谢谢,便在一旁找了个阶梯坐了下来,见墨子还站着,便说道“墨子,来坐下吧。你看,这青阳山景色倒是不必凤凰山差啊。”
墨子没有理会许清河,只是警告的看了一眼。许清河自讨没趣,找了个舒服的角度,比较着青阳山和凤凰山的景色。
或许是那块令牌格外有用,没多久便有人来带着许清河进去了。
门主钱前是一名看起来有些瘦弱的中年男子,拿起一杯清茶,轻啖一口,带着审视的意味看向许清河,说道“你是马季先将军派来的?”
“是的,在下墨清河,是马将军麾下的风骑将,奉马将军之命,前来助门主一臂之力。”许清河说的时候,下意识看了一眼墨子,见墨子没反应,暗自松了口气。
“呵呵,马匹夫也会来帮我?你装得也太不像了吧?”钱前讥笑道。
“既然钱门主不信,在下可以现在就走,只不过你青阳门恐怕...。”许清河带着威胁说道。
钱前看着眼前的男子,虽说当年和马季先还有点交情,但是这个关头来,不像是马季先的性格,那枚神风令确实是真的。钱前眯着眼睛说道“马季先让你来,就没有说其他的吗?”
许清河不知道钱前想问什么,不过现在只是为了稳定这青阳山,也只能是先稳住这钱前。
“末将来时,马将军确实说过,昔日情谊,还是要还的。”许清河说道。
钱前听到这话,脸色变了变,说到“既然如此,麻烦墨将军。”
“自然,不过还请钱门主说说目前的情况,在下初来乍到,还请赐教。”许清河说道。
钱前只好将事情说了一遍。原来是雷鸣阁阁主的儿子谢明堂死在了两派争议的那条灵脉中,阁主谢天玉便疯了的找青玉门的麻烦,钱前也是莫名其妙的被人搞上门来,被偷袭了一番,青阳山都快被攻破了,自己还受了伤。若不是自己凭着和儋州太守还有些交情,请来了太守,这青阳门怕是不存在了。原本实力就不如雷鸣阁,如今更是吃了个哑巴亏,门下的不少外门弟子还以为要灭门了,不少人当了逃兵,钱前对这个谢天玉恨得牙痒痒的。
“这雷谢天玉死了个儿子,倒是找了我青阳门的麻烦。这个仇,我钱前必报。”钱前恨声道。
听了钱前所说,许清河沉思了一会,说道“雷鸣阁阁主的公子是怎么死的?可有调查?”
“哼,我可不知道谢老鬼的儿子是不是真的死了。”钱前说道。“按照他们的说法,这个谢明堂是在我们灵脉矿场死的,那日确实是有人在我灵脉矿场出手,但是不知道是谁,我矿脉还死了个六品的长老,那个谢明堂好歹也是七品的修为,怎么可能无声无息的死了。”
“看来这事很是诡异,不知那个灵脉矿场在哪里?”许清河问道。“我想去看看。”
“不远,就在儋州内。”钱前说道。
“那这样就让在下先去看看现场吧。”许清河说道。
钱前没有反对,让一名长老带着许清河便去了。
只是许清河出去之后,钱前又端起自己的茶杯,想要和一口,却发现杯中早已没有茶水,自觉喝了个空气的钱前,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