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堡外,赫颜带着几百名赫刺狼骑兵步行离去,走到远处的山坡上。
赫颜憾然回首,羞愤地问道:“梵刚,刚才那人是谁?”
“好像叫奥米尔瀚,听说,盘哒拉一行,就是他带的队。”一旁的萨库勒低声应道。
“萨尔盾家族的强者我都认识,怎么没听说有这号人物?”
“听说,他从小就在萨巫祝家族寄养,只是最近几天崭露头角。”
“两大家族培养出来的萨库勒;看来,风凝谷......要起风了!”赫颜幽怨地说道:“回去以后,就说我们被萨尔盾战士埋伏,所有坐骑都被奥斯塔收缴了......你们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少主!”梵刚低声应和道:“上万名萨尔盾战士在临渊堡设伏,少主你奋起反击,但最终还是寡不敌众,遗憾落败。
奥斯塔忌惮赫仑酋长的威名,没敢伤少主分毫,并将我们所有萨库勒放了回来。”
“嗯......”赫颜默默地点了点头:“就这么说吧!”
“所有人听着,回到部落,但凡有第二种说法,后果你们自己心里清楚。”梵刚转头向身后的萨库勒,再次强调道。
......
临渊堡内,五名少年一夜无眠。
乌桑狼嚎了一夜,终于说服狼王,让它带着五百多只白狼效忠米尔瀚。
剩下的人,清理战场,将两边的尸体各自分开。
“米尔瀚,我在赫刺骑兵身上搜到了兑币!”巴吉惊喜地大喊起来。
“快,都搜一遍,看看还有没有!”米尔瀚吩咐道。
所有人手脚并用,在赫刺骑兵的尸体间翻找着。
一会儿的功夫,就在主殿门口堆起一大摞兑币。
金老伯佝偻着身子,俯身在一旁数了一遍。
“银币982枚,金币......357枚;我们发财了!”金老伯笑呵呵地说着,将一把金币悄咪咪地塞进怀里。
“说来也奇怪,就这么一个小玩意儿......”金老伯拿起一枚金币说道:“它愣是能在黑市上,换回来一头牛!”
“可惜啊~”金老伯叹息了一声,将手里的那枚金币又揣进了怀里:“碰到灾年了,食物和武器的价格肯定飞涨,咱们这些兑币啊,不顶用哦~”
“管不了这么多,有总比没有强!”米尔瀚说道:“这些兑币,以后就让巴吉保管吧,总有用得着的地方。”
“好嘞~”巴吉屁颠屁颠地走了上去,从怀里掏出一个布袋,将所有兑币装了起来。
“金老伯......”巴吉笑眯眯地说道:“刚才你也听到了,兑币让我巴吉保管,您老人家就不用费心了。”
巴吉抚摸着金老伯凹凸不平的胸口,笑嘿嘿地说道:“拿出来吧!”
巴吉给金老伯留够了面子,但他却面不改色地狡辩道:“你这娃娃,尽说胡话,你让我拿什么给你?”
“你这老头,还死不认账。”巴吉将金老伯的兽袍掀开,没想到,里面装着的,居然是一摞石头。
“奇了怪了,我明明......”巴吉抓耳挠腮,百思不得其解。
“哼~胡闹,老人家的衣服也扯,没家教......”金老伯嘟囔着走向城门口:“这扇门得换了,开关起来着实费劲!”
金老伯坐在城门口的椅子上,从怀里掏出一块石头,只见他轻轻吹了一口气,那块石头,又变成了一枚金币。
“你......”巴吉远远地看着,对米尔瀚说道:“米尔瀚,你看,金老伯他偷拿金币......”
众人转头看去,只是眨眼的功夫,金老伯手里的金币又变成了一块石头。
“你这娃娃,尽说些胡话......”
“他拿的明明是石头嘛,你是不是眼花了?”奥尼伸手在巴吉眼前晃了晃,问道:“这是几?”
“滚~”巴吉的嘴里轻轻地吐出一个字。
......
第二天一早,乌桑来到神庙的族籍司,通报了临渊堡一战的死亡名单。
一个上午的功夫,米尔瀚大败赫刺狼骑的消息,传遍了城寨的大街小巷。
“你听说了吗?昨晚,赫刺狼骑偷袭临渊堡,那些孩子刚开始打不过,临渊堡形势危急啊!
你猜后来怎么着......
米尔瀚请来了腾格里天神相助。
那一战啊,打得昏天黑地,米尔瀚最终杀光了所有赫刺骑兵,还抢了五百多头白狼呢!”一名好事者说的有鼻子有眼,仿佛他亲眼目睹。
“你尽瞎扯,我听说啊,深渊下面藏着隐世高人,是他点化了米尔瀚,他才能横扫千军,打得赫刺狼骑落花流水......”
“你们都是从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赫刺狼骑是那么好对付的吗?
明明是奥斯塔长老,亲自率领上万名萨尔盾战士赶去救援,这才保住了临渊堡。”一名尖嘴猴腮的萨库勒煞有其事地说道。
米尔瀚等人正巧路过,巴吉目光如刃,一眼就看出来,尖嘴猴腮的萨库勒,形迹可疑。
“兄弟,你这消息不对啊!”巴吉仔细端详着尖嘴猴腮的萨库勒,说道:“其他人虽然传得离谱,但起码有些根据,你说奥斯塔长老亲自赶去救援......这又是从哪里听来的?”
“我好像也听过......”奥尼抓着后脑勺想了半天,突然大声说道:“没错,赫颜离开的时候,就是这样叮嘱他的部下。”
“哦~”在场的人,无不唏嘘:“他是奸细!”
“他肯定是刚从赫刺部落回来,所以他听到的消息和咱们不一样。”
真相大白!
尖嘴猴腮的萨库勒,被米尔瀚等人扭送到了执法司。
......
“执法官大人,我冤枉啊!”
“先别急着喊冤,犯事者,先通报姓名吧!”坐在桌案前的城寨执法官,一本正经地说道。
“哼~我又没犯事......”尖嘴猴腮的萨库勒别过脸去嘟囔着。
“嘿~这小子还不服气。”
奥尼走上前去,刚要抬腿往上踹,立马就被执法官喝止了。
“放肆,执法司哪里轮得到你滥用私刑。”执法官仔细打量着奥尼。
“我认得你,奥尼·萨尔盾,看来上次是罚轻了,还死性不改。”
“嘿嘿~瞧您这话说的,他这么不给您面子,那我不是帮您教训他吗?”
“自作聪明......哼!”执法官冷哼一声,转头对那名尖嘴猴腮的萨库勒,讳莫如深地问道:“封狼隘口几头狼啊?”
“今天风大,白狼让风沙眯了眼睛!”
“放了吧,自己人!”执法官摆了摆手说道:“都散了,以后他遇到这种事情,别搞得满城风雨,奸细是那么好抓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