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愿意效忠佐德蒙尊神,那你就和你的族人,一起去见腾格里吧!”
拓林邪魅地笑着,让他那张人憎鬼恶的脸,显得更加狰狞。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悍金脚步微张,双手紧紧地握住了鬼头刀柄。
一场激战一触即发,陶桑部落的族老们见状,慌忙起身逃离。
老酋长陶浑颤颤巍巍地,还没走出几步,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住了。
只见拓林手掌微张,悬在陶浑的后背,居然吸出一股血雾。
“斯卢兹铸得门噶司,俄布鲁因,塔塔姆嗯卡~”拓林眼神空洞,嘴里说着奇怪的语言。
他的声音低沉,却顿挫有力,起伏有序,似乎能传到很远的地方。
“果然不是拓林长老!”
悍金手起刀落,挥着鬼头钢刀朝拓林的手臂顺劈而下。
拓林手臂一缩,转身又向悍金攻来。
脱离束缚的陶浑迷迷糊糊地翻着白眼,面无血色地瘫软下去。
米尔瀚脚底生风,将陶桑送出门外。
刚要回头助战,议事厅的屋顶却被拓林掀了个底朝天。
外面的寒雾迎面扑来,渗入骨髓,陶浑被冻得浑身战栗,居然活了过来。
“凛冬的雾气,也没有这么阴寒,这是怎么回事?”
陶浑举目四顾,忽然深吸一口气,手忙脚乱地又将米尔瀚拉住了。
黑雾中兀然冒出三五个人头,他们的脸上,都凝结着冰霜。
“冰雪城的寒武士?”叶迎风匆忙赶来,对米尔瀚说道:“你护送陶桑酋长离开,这里交给我!”
越来越多的人头,从黑雾涌了出来,他们个个身穿银色战甲,手里的的战戟,都悬挂着冰凌,在火光照耀下,闪着刺目的寒芒。
一列列,一排排银装素裹的寒武士,围成一面密不透风的冰墙,将议事厅围的严严实实。
“斯卢兹铸得门噶司,塔塔姆嗯卡~”寒武士首领神神叨叨,嘶哑的声音带着彻骨寒意。
一列寒武士举着战戟,昂首阔步地攻了上了。
米尔瀚从议事厅的废墟中,拖出那张厚重的议桌,手臂抡得溜圆,抓住桌角一掀,将宽厚的桌板踢向了那列冰人。
只听哐当一声,几支战戟挥舞着,将厚重的桌板劈得粉碎。
在漫天的粉尘中,锐利的猎枪对准了一名寒武士的咽喉。
米尔瀚来势汹汹,手里的猎枪挺得笔直。
谁曾想,枪头一滑,猎枪直接从他的颈部滑了过去。
“这!”米尔瀚心下一惊,一股凉意从手心传来,手里的猎枪,也布满了冰霜。
一股劲风从后背灌来,叶迎风举着一只挂着烈焰的手掌,飞身而至。
哗啦啦!
一掌劈落,那些冰人身上厚厚的冰层,碎成一地冰渣,一股凉意袭来,冰人身上寒雾弥漫,眼看着,他们又要在身上凝结出冰层。
米尔瀚挺枪再战,枪头喷吐,如离弦劲弩,一伸一缩,就有一名寒武士,捂着咽喉跪落。
“塔塔姆嗯卡~”寒武士首领发号,四面的冰人,跺着重步,向包围圈中涌来......
议事厅废墟中,与拓林激战的悍金败落下风,他且战且退,想要与米尔瀚等人回合。
“受死吧!”
拓林手臂一挥,从袖口中射出一列带着寒雾的金针。
射到悍金身前时,寒雾凝结在金针上,变成一支支冰锥。
铿!铿!铿!
悍金挥舞着钢刀,将射来的金针全部挡落。
金针上附着的冰锥碎裂,无数冰晶迸射出来,射了悍金一脸。
锐利的冰晶深深地嵌进皮肉里,将悍金的脸扎得千疮百孔,仰面朝天!
“先突围再说!”
叶迎风从地上抱起悍金,用烈焰掌撕开重围。
米尔瀚紧跟在身后,用猎枪杀出一条血路,带着陶浑往萨图鲁部落的方向突围。
刚冲出包围圈,陶浑上气不接下气地朝城楼方向喊道:“陶卜浑救我!”
城楼上的陶卜浑听到了,但他的回应,却让人不寒而栗。
“投石车准备!”陶卜浑声嘶力竭地呐喊:“陶桑族人都听着,拿得动猎枪的,都给我上城楼!”
米尔瀚冲上城楼,举目四顾,城外乌泱泱一片。
城北方向,萨图鲁族人,与拓悍联军战作一团,难分彼此。
东、西、南三面,凶悍的拓悍联军,已经有不少人攀上了城楼。
“桑务季一族,危矣!”陶浑颤颤巍巍地说着,声音都带着哭腔。
“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
叶迎风从怀里掏出一支礼炮,伸手在引信上轻轻一拉,一簇耀眼的火光,冲天而去,在肉眼无法企及的高度绽放出异彩。
“星火教圣令!”拓悍军阵中,有人呐喊道:“倒戈!”。
散布在拓悍军阵中的星火教徒,默默地在头上系起红布条。
“这是个奸细!杀了他。”
一名炼金术士,朝周围的人递了个眼色,几名萨库勒一起围住了一名星火教徒。
头系红布的星火教徒不慌不忙地,从腰间抽出两柄短刀。
只见他脚底生风,锋利的短刀在指尖流转。
几名萨库勒手里的兵刃刚猛有力,掠过处徐徐生风。
星火教徒身形摇曳,在兵刃间擦身而过,游刃有余地抹向了他们的脖子。
脚步迅捷疾如风,在身后留下两排倒地抽搐的尸体。
拓悍联军,军阵大乱,他们停下攻城的脚步,转身向军阵内的星火教徒杀去。
“东门已定!”
“西门已定”
“南门失守,那帮妖人和拓悍联军里应外合,已经从城南杀进来了。”
北门的城楼上,其他三面城门的战报接连送来,陶浑听了,直接昏厥过去。
“杀进来啦?”陶卜浑勃然大怒:“你们这群不争气的废物,城南的老弱都疏散了吗?”
“那帮妖人在拓悍军阵中妖言惑众,想要阻止这场战争,恐怕只有把他们揪出来才行!”叶迎风语气沉重地说道。
“星火教的风字旗教众,已经尽力了,想要化解这场战争,只能靠我们自己!”
米尔瀚轻轻踹了一脚躺在地上的悍金。
悍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踉踉跄跄地从地上爬起来,放眼城外,顿时脸色巨变。
“这就打起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