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是关于一个来自偏远地区的老者的故事。
这位老者无儿无女,没有妻子,有四个兄弟。养过自己四兄弟的大女儿,有几十亩地,一辈子辛苦种地却落了个不大满意的结局。
年轻时,曾经有过妻子,可怜是个智力有问题的女人,没人要。后来被他娶了,过了没多久,回了娘家,病逝了。
这位老者,没什么文化程度,只会种田。
兄弟的儿子生了个女儿,也当成了他的孙女。
叫:言墨。
孙女四岁时,父母双逝。
次年,爷爷奶奶病逝。
自己兄弟闹矛盾,分家的分家,只留下了他和四岁的言墨。兄弟们提着行李走的时候,他拉着言墨的小手,站在大门口呆呆地望着已经渐渐远去消失在边际的亲人们。
他没文化,只知道难过,老了老了,哭不出来了。
某一天下了大雪,家里没有炭。他抱着言墨度过了最冷,最难熬的一夜。
把自己珍藏的一瓶白酒全都喝了,脱下了沾满了泥泞的大皮衣,望了望。苦笑着抖了抖,可惜。永远不可能抖干净。赶紧披在言墨的身上。
第二天,骑着车去拉了煤。
回来时脸上带着笑,发自内心的
“默默,你瞅!咱有煤了”
他一笑,言墨也跟着“嘿嘿嘿”傻笑。
自从那天夜里他把衣服脱给了言墨,他就感冒了。五六年没感过冒,这一次着了。
每天夜里趁着言墨睡着时偷偷的出门咳嗽。这声音很大
他怕吵醒言墨。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二十多天,终于暴露了。
那天,他像往常一样上地干活。突然喉咙一阵刺痛,像是针扎了一样。
“咳”一口黑红的血从嘴里喷出来。
旁边的农民都吓傻了,等过了十多秒才反应过来要去叫人。
他不让,说是没关系。过几天就好了,自己还可以抗。
他偷偷的看了医生,医生平静的告诉他。
“肺癌中期,现在治疗,还来得及虽然治不好,但能让你不那么难受。”
“好的谢谢医生。”
头也不回转身走出了门。他不想把钱花在没用人的身上。他明白自己时日不多了,他想多陪陪言墨。
“默默?默默,你快瞅!这是啥!”他小跑着进了大门,边喘息边说“你瞅这是啥?”
言墨小跑着到了老者身边。他摊开手心,一把糖果被他捏在手心,出了汗。
言墨高兴的笑起来,赶紧拿了一个,拆开纸皮塞到老者嘴里。嘿嘿的笑着“其它的改天再吃”
填在口里,更甜在心里。
他暗自发誓一定要把言墨抚养成人。他也明白自己撑不了多久,他只能做自己能做到的事情。
他干得更加努力,他希望自己能够挣很多的钱,不留下遗憾。
村里的人对他评头论足,他装作不听见,仍然死里干活。
就这样过了两个月,挣了不少的钱,突然有一天晚上,他咳嗽不止,肺都要炸裂开了,心脏狂跳不止,眼一抽,倒在了地上。
开哀悼会的时候,有些人做做样子在哭泣,有些人看着那些人笑。
唢呐的声音像女人在撕心累肺哭泣。
言墨没有哭泣,她明白自己不能哭泣,努力的给自己灌输“我是大孩子了,我能干好”
接下来的几年里,她在婶婶家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