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凉大漠,烟雾渺渺,明月高挂,低语声声传。
“奶奶,您确定......他就在这里么?”郁酒低垂睫毛,良久,她抬起头。
秦奶奶平静地看着她,眼神扫过郁酒额间的血红滴状物,眼底闪过一抹亮光。
这女娃娃,不知是为何,突然就出现在合魂宅,说是要来寻一位男子......
她怕是不知,这合魂宅内的男子,早已在很早之前便消失不见。
秦奶奶挑了挑嘴角,额间皱纹挤作一团,深黑瞳孔注视着郁酒,在煤油灯的照耀下愈发显得诡异。
“是啊,他就在这里。”
语毕,她转身离去,只留下一盏在旧屋中忽明忽暗的煤油灯。
“姑娘,早些歇息吧......这宅子,夜晚可不平静。”
郁酒看向那道身影,周身环绕黑气,甚至还有些冤魂在惨叫。
这奶奶,不知是杀了多少人,竟有这般深的怨气?
她又看向那木桌上的煤油灯,浅棕色眼瞳覆盖上一层白气,额间一颗珍珠滴状物突然动了动。
郁酒朱唇轻抿,清灵嗓音响起
“珍娘,出来吧,她已经离去了。”
额间陡然散出一缕金烟,那滴状物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子。
那女子皱了皱眉,细长眉毛犹如聚起的山岱,她挽着朝云髻,珠钗微微晃动。
埋怨的语气,偏偏透出一种亲近:
“酒儿啊,你看这里像是大佬藏身之地?好歹找个好点的地方吧?
我看这里,就是个鬼宅,谁愿意呆这儿......”
那女子似是想到刚刚那人的眼神,眼前闪过一丝压制的厌恶。
郁酒坐在椅子上,斜瞟了一眼女子,看清女子眼底的厌恶,怔了一瞬,随后了然,便淡淡摇头,束起的乌黑长发也随之摆动。
“正是不愿意呆这儿,他才会来。
这处地最是偏僻不过,又是一处怨气环绕的宅子,想来......他应是得了比较罕见的病。
否则他应当是在最高级空间站,而非这里。”
她又接着道,
“最高级空间站我通过管理员的身份进去过三次,无影无踪。
再向下寻,也还是无踪迹。我打听过了,这里是星际最底处。
何况这里,不仅仅只是一座宅子。
这里还是一处隐蔽的空间站。”
听了郁酒的话,珍娘微微瞪大眼睛,眼神中满是不可思议
“酒啊,你趁我沉睡之际,竟然做了这么多事?”
郁酒微笑:“你不知道的多着呢,乖,别发牢骚了,这个奶奶......就由你解决了。”
说完后,她走出宅子。
长腿在月光照耀下更显白皙,红色薄纱随风乱飘,一会儿紧贴大腿,一会儿又飘向半空。
乌发晃动,在月下犹如一只灵巧的蛇。
极具诱惑,却又因主人的清冷而生生压制下去。
珍娘看着郁酒的背影,轻微的咽了一口水。
“乖乖,许久不见,又妖了这么多......”
她转身,拔下珠钗,朝云髻就这么散开,服帖地顺在肩后。
眼神一瞬凌厉,灵气散出,一缕发丝突然幻化为一只白蛇,轻轻游动至她的肩头,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肌肤。
“这么久没出来了,是该活动活动了。
那个人,也该杀了。”
她不同于郁酒,杀戮一事,她最熟悉不过了。
那个人盯着郁酒的眼神,实在让她心下厌恶。
何况她已经得到了酒儿允许呢?
珍娘微翘起嘴角
酒儿还是最喜欢我了。
再抬头时,秦奶奶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眼中惊愕,声音颤抖
“珍珠......?”
与此同时,郁酒借着月光,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郁酒抿唇,眼中无奈,请问,有谁能给她解释一下:
这一群大白鹅,究竟是怎么回事?
为首的大白鹅歪了歪脑袋,滚圆的眼中充满疑惑
“嘎嘎?”
你这女人,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