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皇奶奶恕罪,孙媳自然是没有怨言的,不过这既是要到王府去,孙媳自当是该同王爷商量一番。”
秦衫之还是笑着说道,她秉着“伸手不打笑脸人”的真理,战战兢兢的回话。
太后刚要接着说,荣亲王李安泽便走了进来向太后行礼。
秦衫之抬头看了看太后,脸上已是眉开眼笑,便大着胆子走到李安泽身边牵起他的手,眼镜眯成一条缝。
笑眯眯的看着太后道:“皇奶奶,实在抱歉,孙媳同王爷刚刚成亲,感情俱佳,纳妾之事,还是过段时间再做打算吧!”
边说边把牵着的手晃来晃去,秦衫之故意将侧妃说成纳妾,她也并没看王爷的反应,只是那双手仍是紧紧握着。
两人一同走出大殿后,秦衫之毫无意识的先松开了手,一张小脸满面愁容“深宫似海啊!这才刚来,太后算是得罪了,以后可怎么混啊!!”
她暗暗想着。而她身后那个一会被她紧牵着手一会却又突然被甩开的男人有些愣愣的,竟像个小姑娘,有些羞涩的不知所措。
强装镇定的缓缓开口:“王妃变脸的本事竟比翻书还快。”
“王爷谬赞,臣妾自小就有个演员梦。”秦衫之仍是毫无波澜,一字一句懒散的从嘴里蹦出来。
“‘演员’是何意?”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先是尴尬的笑了笑。
“是...是臣妾的家乡话,王爷不懂便算了。”秦衫之趁李安泽还没继续发问,脚底生风似的快步离开了。
次日,秦衫之一觉睡到该用午膳的时辰。
胡乱用过膳后,便拽着紫苏出门去了。这是她来到长安第一次上街闲逛,琳琅满目,的确比西域热闹些。
忽而,她的目光被一精致梳篦吸引了去,她第一次见到梳篦是儿时在西域,不禁想起家乡,虽说她是21世纪的人,但毕竟是在西域长大,况且她找不到回家的办法,西域也算是她的半个家乡了。
“老板,帮我把这个梳篦包起来!”秦衫之指着那个盯了半天的发饰说道。
“好嘞!姑娘,六文钱。”她忽然愣住了,转过头看了看紫苏。
“王妃,奴婢...奴婢也没带银子。”秦衫之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我...”还未说完“我替这位姑娘付了。”
耳边传来一声粗犷的男声。她抬起头,看见一个皮肤黝黑,长相虽不出众,却是憨厚老实的男人。
那男人拿起梳篦向秦衫之递了过去,她接过梳篦,嘴角咧出好看的弧度,笑了起来。
“多谢,敢问公子尊姓大名,家住何方,明日我定亲自将银子送到。”
“姑娘客气,不打紧的,我叫罗石,是如玉酒家的杂役,来酒楼寻我便可。”
二人互相道别后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