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泽简直快无话可说,“你肯定被骗了!”
把石晶叫成宝石那也太温和了,那种杀伤性武器。
“被骗?”
男人似乎这才看到他手中的铭牌,“你这个不是临时铭牌?”
“当然,你想说什么?”
“你是这里的公民?”
“哈?”
苏泽确实没有跟上他的逻辑,不过,临时铭牌的话,他是真有一块。
看着男人脸色变化,从蛮横到失望,再到某种悲切…
苏泽甚至觉得自己不知不觉欺负到他了。
“原来你不是…他骗了我们…”
摇头,他和这家伙沟通不良,不过…把他的信息泄露给他们的人,他似乎有了眉目。
和他有恩怨,而且知道他手里有石晶,心烦,难怪老话说,宁得罪君子,莫要得罪小人,竟然用这种小打小闹来恶心他。
松一口气,把绳子解开,“你可以走了。”
男人站起来,不解。
“干嘛,不乐意走啊?”
“您不会找我们的麻烦吧,我们不是故意的。”
“你怕我对付你?面对杀手都不怕,看见这个铭牌就怕了,脑子抽了啊。”
“杀手毕竟只是杀了你…一瞬间的事。”
“…”苏泽甚是无语,也是无话可说。
不巧的是警卫来了,看见男人,挠挠后脑勺,“走吧,一个一个的。”
“让他走吧!”
“那可不成,最起码要过去做个笔录。”
苏泽没有办法,也就放弃。
男人没有答话,跟着警卫,苏泽跟他们到门外,大爷一边看着,大狗乖乖坐在地上,看见他,遥遥尾巴。
“又是一个寄生虫。”
“什么?”
“不关你事,回自己家去。”
呵斥结束,骂骂咧咧的回家。
苏泽看着自己的铭牌,锁了门,想想上了铁条,到酒馆等人。
一会儿,两人才垂头丧气的跑回来,看见他,略微惊讶,还有点歉意,“没有抓到。”
“没有抓到就没有抓到呗,今天误会你们了,我请吃饭。”
两人眉头一挑,“先生当真是厉害的人,胸怀大海。”
“闭嘴,有事问你们。”
给他们那个叔叔贡献了一份消费,苏泽也问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喝着酒,有点小醉。
拿着酒杯,“我就说啊,怎么还有这种骗子,还带找钱的,原来是这样,话说你们不能直接告诉我吗,就说小心一点,最近有人找你麻烦!”
“叔叔说了,传递信息要生动有力,要追求效果。”
“哈!我是真的差点气死了,气死了你知道吗?”
“好了,好了,先生您可以回去了,我们要关门了。”
“你们怎么知道他们要来我这边…”
“我们有渠道,我的天,您能自己走路吗!”
“渠道!”
苏泽站直了,说真的,有些事情,苏泽总会想多。
“我刚刚问了,这里有铭牌的叫做公民,这边没有铭牌叫做非公民,非公民不能侵犯公民利益。”
两人一听,“和先生没有关系,是他们自找的,再说了,这种不会太重的,最多只是关几天,放心,我们有经验。”
被送到半路,苏泽就没让送了,到了院子,想拿钥匙,却有点看不清东西。
“诶,这是什么?”
拉着铁条晃荡,“这什么东西?”
微微的叹息声,“你真想知道的话,它应该是铁条。”
“铁条,为什么有铁条?”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拉着一边男人的领口,“你怎么就不知道了?”
男人没办法,只是拿了他铭牌和钥匙,开门,给送上楼,苏泽才上床就下意识的找绘本,给拿出来,抱在怀里。
男人拿起绘本,凑着月光看了看,最后给塞了回去。
似乎是确认好了某事一样,关好门窗,下楼,锁门离开。
第二天苏泽醒来,脑袋疼,眯着眼睛看着窗帘外投进来的日光,“啊…什么鬼!疼疼…”
摸着太阳穴下去喝水,这才好一点。
洗漱好,到了院子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就看到隔壁大爷站在自己门边,上前,“大爷早上好啊!”
大爷没理他,苏泽一看,原来是类似报纸一样的东西。
“切,戈尔丁竟然发生了洪水,就说不应该滥用神宗院的力量,活该。”
戈尔丁?
苏泽凑上去,上面说,戈尔丁农田灌溉的时候求助于神宗院,神宗院石晶使用者在灌溉的时候突然大水滔天,村民包括神宗院一个小队都被冲走,房屋倒塌,最后神宗院收拾残局,据说主动承担赔偿。
上面还附加了图文,不是照片,而是手绘,还引申了最近几次大洪水出现的时候可能发生的问题,以及相关的处理方法。
一边还有小字,苏泽没看清。
“克利要出门,他竟然出门了?那个十年没有出来过的克利竟然要主持这次的太阳节?”
“大爷,给我看看那边的。”
“哎,你小子干什么?”
凑过去,“借看一下。”
找到小字,定睛一看,是戈尔丁神宗院的一段介绍,特别是里面的几个成员,图像,文字附加。
院长索亚,三代混血,父亲是古老贵族爱克林,母亲是弗洛古老家族阿贝,阿贝家几十年前和爱克林家联姻,索亚是他们爱克林伯爵唯一的儿子,他也是爱克林家族目前唯一的正统继承人。
“诶…还有这种事,看不出来啊!”
“哦,对他们感兴趣。”
大爷和他一起看,了然,“年轻人确实喜欢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不过,你可不能被这些漂亮的说辞给骗了。
那些人,都不安好心,弗洛养出来的孩子,怎么能相信?搞不好是秘密做什么实验,戈尔丁被他们给忽悠了。”
“…大爷,您对神宗院有意见?”
“谁对他们有意见,我那不叫意见,是防备。
他们是妥妥的入侵,靠着和贵族联姻,让那群三代入侵到高尔莫德。”
“呵呵…”
“你不信,你要知道,两百多年前发生这种事,高尔莫德是不会善罢甘休的,随着三代走进神宗院,纯种弗洛人退居本土,关于两方的处理,那是一次比一次轻。
这次…就是这一小片纸条就结束了,除了赔偿,没有任何追责。
这就是他们的阴谋,借用我们大贵族的名声,为他们刷取好感,也牵制住高尔莫德的贵族阶级,促使他们下面地方小贵族的处理手段越来越温和。
久而久之,那个索亚来继承爱克林一定问题都没有,入侵我们贵族体系,收割我们的利益,掠夺我们国家…”
苏泽放大爷在那里款款而谈,准备为自己弄点吃的,眼瞅着都快十点了,他早饭还没吃。
“喂,我还没说完呢?”
“我肚子饿了,待会啊。”
“死小子,和你阿父一样,都不懂得听人把话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