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柳江南现在超人般的体质,按理说全速之下十几分钟便可以飙到茅山去。
不过,现在的世界可不是原先的世界了,先不说地球有没有膨胀什么的,单是野外随时可能出现的强大变异兽就足以让柳江南提起十二分的警惕来。
就这样,一边磨着瓶颈,柳江南开始朝茅山的方向小心走去。
他有意的避开了丛林,而是选择沿着高速公路前进。
为了保证旅途的安全,他还特意将离煞举在了头顶上方。
这样一来,天空的变异兽便不会从远处发现他,即便真的来了他无法匹敌的存在,他也有很大的把握可以弃兵而逃。
高速路上游荡着不少的丧尸。
五天时间过去,能在高速路上活下去的人估计大多已经成为了进化者,不过柳江南根本没有心思去管这些。
现在可不是聚集地时期,那时候每天没事干就磨磨瓶颈就行,确实可以救些幸存者,如今没有了军方庇护,他可不想当出头鸟。
不过当他经过一个收费站时,却还是和幸存者碰了个正着。
柳江南本打算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的路过,一个染着红头发的青年却两手撑开,挡在了柳江南的正前方。
他用有些惊奇和喜爱的神色看着柳江南头上的离煞,吐了口烟,有些散漫的开口说道“喂,你是从哪儿来的,前几天怎么没有看到你。”
被挡了路,柳江南懒得和对方废话,这一脸反派的没事找事特征难不成还要和他bb几句找生气?
离煞飞速转动,柳江南直接出手拍飞了红发青年,收费站跟着就是一震。
动静很大,有好几个人拿着武器从旁边的屋子里冲了出来,一脸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场景。
就这一下攻击,红发青年脸都被拍瘪了一些。
他从蛛网似的墙上爬出来,口齿有些不清的对着众人说道:
“我靠,他,他,他竟然一言不合就拍我,脾气,脾气贼暴躁,哎呦,我的脸好疼。”说着他踉跄着跑到了人群后面。
一个中年人观察了一下柳江南,有些拿捏不定情况。
他先是呵斥了一下后面的红毛青年道:“你是不是又乱说话得罪人了,我跟你怎么说的,有幸存者来要让对方觉得亲切友好,别人能凭白无故的打你吗?”
红发青年看起来还有些不服气,但看了眼柳江南后他立马止住了自己的冲动。
中年男子又对着柳江南笑道:“不知道这位小兄弟叫什么,赵明可能说话比较傲慢,但心还是很善良的,实力也很强,我在这里替他道个歉,说起来,他这一头红发也是因为他的异能导致的。”
柳江南脸色也缓和了一些,但还是没有太多感情的说道:“我叫什么不重要,我还有急事,先走了,另外,X市的军方已经被兽潮灭了,东边现在很危险,N市有东部战区把手,说不定还有些生机,嗯,就这样,你们自求多福吧。”
说着他就目不斜视的直接向西走去,人群不由自主的为他分开一条道来。
柳江南没有去看这些含着各样眼神的目光,他还赶路,现在耽搁不得。
.....
柳江南走后很久,人群才恢复了正常,人们这才发现他们已经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
中年男子凝重道:“他身上的气势也太强了吧,难不成已经到三级了?这也太快了。”
赵明捂着脸过来说道:“叔啊,那暴脾气绝对是三级,太可怕了,刚才我被扇飞时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你知道的,我昨天可是刚升的二级。”
他的脸现在肿成一片,提起柳江南还是一脸郁闷。
中年男子没好气道:“知道对方厉害你还去招惹?还好不是什么恶人,要不然我们可真麻烦了,都是你爸把你给惯的,你现在是我们里最强的,并且有天赋,现在时代变了,你的未来是有无限可能的,可不能像以前一样游手好闲了,刚才那个青年,可是看起来比你还小,人家都到三级了。”
赵明哭丧着脸道:“我没招惹他啊,好吧好吧,我知道了,可是这几天我已经很努力好嘛,谁知道那家伙怎么升那么快的,就算我现在到了二级都不一定打得过北边那只丧尸,一时半会儿肯定升不了级。”
中年男子听后却是有些沉重道:“他可能是借助军方的力量才升这么快的,但他刚才说X市的军方已经被灭了,他竟然能逃出来,不简单啊!如果X市那边有什么厉害生物的话也有可能会游走到我们这边来。”
赵明有些懵逼道:“军方都打不过那我们肯定更打不过了啊”
中年男子有些气急道:“谁让你打了,我们抓紧时间跑路啊,刚才那个青年往西边去了,说不定就是想投靠N市的军方,我们也去那边,有他清理路线会安全很多,而且,到军方说不定能获得更多的资源。”
“哦哦,有道理啊,刚才被打得头有点晕,那我们赶快走。”
赵明和中年男子似乎在人群中很有威信,他们叫上其他人一起,背着物资浩浩荡荡的开始向西走去。
......
....
茅山。
传说中上清派的发源地,钟灵毓秀。
但当柳江南一路来到这里后却遗憾的发现,茅山根本就是毛都没有!
什么特殊感应,什么隐藏遗迹,至少他从表面上根本看不出任何东西来。
半天找不到景区的入口,柳江南看了下天色,犹豫片刻,直接从路边踏入到了茅山之中。
人类的末世,亦是动植物的盛世。
原本绿化就很不错的茅山在末世之后更是变得如同原始森林一般。
在柳江南深入了一段距离后,周围的环境竟然在树冠的遮蔽下变得昏暗了起来,隐约还能听到淅淅沥沥的雨点打在树叶上。
虫鸣鸟叫充斥着这片天地,偶尔有巨大的野兽从远处掠过,仿佛一切回归到了原始,本能在蔓延。
柳江南走了没多久就开始打退堂鼓了,作为一个现代人,独自进入到原始森林里多少会感觉有点紧张。
就像这个时候,他总觉得身后有什么东西看着自己,但一回头却什么都没有。
他知道这是他的错觉,如果真有危险凭他现在的实力也能感应的到,但终归还是感觉背后凉飕飕的。
想了想,柳江南觉得还是明天从游客通道上山看看情况比较好,高处更有利于观察,早晨的话时间也充裕,所以他果断向着来时的路线撤退。
然而,撤了没多久柳江南就发觉不对了,他进山后一路都用雷电在树上做了记号,可是往回走的时候却找不到了。
他之前走的可并不是直线,在四周寻找了一圈,然后柳江南一脸懵逼的发现就连他刚才才做的记号也消失不见了。
仿佛想到了什么,他又试着在树上做了一个记号,然后盯着树干不动。
大约一分钟后,记号处渗出了些许乳白色的汁液,然后肉眼可见的,树皮逐渐恢复到了最初的样子。
我靠!这愈合能力,坑爹啊!
柳江南的心态一下子就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