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店小二到没有让他们久等,很快就将酒菜上齐了,包厢内四人相顺而坐。
各斟一杯,澜子梓抬手示意,笑道,“黄轩兄,孤狼兄,两位请,试试是不是物有所值”。
杯中酒,玉液成琥珀之色,醇香气扑鼻来。一饮而尽,入口甘甜留香,柔滑入喉。与孤狼相视眼,黄轩略示失望之意。说道:
“好酒,虽是好酒,但这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啊!但相对于一百两金黄的价格,还是贵了点。”
听闻澜子梓拉长音“哦”了一声,意味深长对着自己一笑。突感腹内一股暧流生出,游走在周身各经脉。渗入进肉体与经脉之中,缓慢修复自己损的经脉,而后消失不见。
细细体味之后,黄轩神色一震,“此酒竟有滋经润体,与提纯真气之效。”
“那你以为什么会这么贵。”胡娇自斟一杯,一饮而尽。又一脸惋惜的说道。“你是第一次喝,才有这明显的效果。之后效果就会慢慢变弱,最后也只能当过过酒瘾了。”
想想也是,如果不是这样,光喝酒就能喝,出不少高手来,价格也不止一百两黄金了。
“为何二皇子与四皇子,对你如此隐忍,还不敢得罪于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你手上?”黄轩若有所思之后,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他们不敢得罪的不是我,而是我身后的爷爷。”面额微红“哈哈”一笑,又道“你们可知现朝延中分几个派系?”
黄轩与孤狼两人均摇了摇头,他们那知道这个,平时在黑狱都是深入简出者,只顾提升自身的实力,那会去了解国家大事。
“西海国内有三大势力。其一是二皇子一派,由西海国内,第一大将军“王统武”,统领的武将一脉支持。”
“其二是四皇子一派,由当今皇后“李月媛”支持。而李月媛又是,当今皇太后的侄女,双重身份之下。四皇子也得到了,朝中众多文臣与宦官支持。”
“其三就是现朝延中,最大的势力。由我爷爷“胡庸才”,统领丞相一派。而我爷爷又是,当今皇上的老师。”
“现两派在朝延中,为了争取皇位,明争暗斗不可开交,也算是分庭抗礼了。之所以不敢得罪我,是想取得我爷爷,胡丞相在朝中的支持。必竟谁能得到丞相的支持,就相当于得到了皇上的支持,离皇位也不远了。”
酒过三巡,众人也已微醉。澜子梓却一直缄口不言,心事重重的自斟自饮,独喝着闷酒。
“我与孤狼兄一起,敬子梓兄一杯。”朝孤狼打了个眼色,黄轩举杯说道。
两人才举起杯,澜子梓杯靠了过来“砰”,就已仰头将杯中酒饮而尽了。二人心中暗叹一声,“正所为酒不醉人人自醉”,相视一眼一饮而尽。
“今天真是让二位兄台见笑了。”澜子梓又一连,自斟自饮几杯后。将杯重重的放在了酒桌上,黯然自嘲的一笑说道。
自饮一杯又道,“我的身世,胡娇多少也知道一点。你们知道为何,吕建武身为将军之子,却敢藐视我这个当朝的皇子吗?为何同为皇子?我却会选择进入黑狱吗?”
胡娇点点头后,又黄轩与孤狼一起摇了摇头,三人均沉默不语。知他心中的苦楚,静静的听着他诉说。
“今日朝延之上的武将,你可记得?”看着黄轩问道。见他含首点头,又道“那就是吕建武的父亲吕蒋荣,西海国第一大将军的,心腹大将左手右臂。”
“怪不得,早上看着觉得有点面熟,都这么让人可恨,吕建武贱嘴肯定是,遗传的亲生无疑。”黄轩心中暗道。
“而我娘亲郭兰燕,却是宫中一名,无权无势侍女。只因父皇失意醉酒后,不久便有了我。发现娘亲怀有身孕后,还是给了娘亲一个妃子名份。”(宫延剧里的狗血剧情)
听言黄轩又开始,在心中歪歪了。“兰妃的相貌,不因该说是气质。自己与孤狼没喝酒,都差点没把持住,更何况是失意醉酒后的澜巍,那更是……”
“二哥澜子武,乃是大将军的亲妹妹,王妃娘娘(王尹芳)所生,本是一家独大。”
“之后父皇的正妻,当今李后李月媛,又生出了四哥澜子良,却又变成分庭抗礼。”
“可自从我以男儿之身出生后,李后与王妃娘娘,生怕我会争抢皇位,暗地里派人,针处处对我子母两人,甚至亲自来来羞辱我娘亲。”
“开始娘亲实忍不无可忍了,与父皇提过一次。父皇是个深明大义,正直的明君。绝不允许兄弟相残之事发生。可对于后宫争斗,也只能睁一只眼,一闭只眼。”
“父皇只是训斥一番,并未多加惩戒。可当晚就有两黑衣人,更三半夜出现在宫院内。悄无声息的将我掳走了,丢在宫内一个枯井中,一天一夜后才被宫内待卫找到。”
“从那以后为了我的安全,娘亲只能忍气吞声,逆来顺受。之后李后与王妃娘娘,却隔三差五的,就来找我娘亲。”
“那时我还小,不知道怎么回事。每次见她们来,娘亲都脸色苍白。然后喜笑颜开的,拉着母亲回她房间。待她们走后,娘亲总会几天闭门不出,或躺卧在床上。”
“娘亲从未与我说起过,直到有一天,我与宫女玩猫猫,无意中躲藏在娘亲床底之下。王妃娘娘见我不在,就气所冲的将母亲拉回了房中。这时我才发现……发现……”
此时澜子梓已泪流满脸,哽咽得说不出话来。拿起桌上的酒坛,仰头“咕噜咕噜……”的喝了好一会,将酒坛重重的放在桌上,一抹脸上的泪与酒。双眸中寒意逼人,咬牙切齿的说道:
“王妃娘娘竟然让母亲,脱光了上衣让她鞭打。我哭着喊着从床地爬了出来了,王妃娘娘当时落荒而逃。我本要去告诉父皇的,可娘亲却哭求着与我说,他们权大势大,咱俩孤儿寡母无权无势的,斗不过他们,此事也不了了之。”
胡娇早已喝趴在桌上,不醒人事了。
“从此我发誓,一定要让她们付出代价。”黯然长叹一声,又提起酒坛,仰头猛灌而下。“我恨啊……可之后王妃娘娘与李后,还趁我不在之时,来找娘亲,或事先把我支开。”
“可随着渐渐长大,我也明白了,一个人的力量,实在太单薄了。想要独自报仇,对抗一个庞大势力,实在是痴人说梦。”
正所一醉解千愁,澜子梓又将酒坛提起,“咕噜咕噜……”酒与泪混合着,顺着喉结的滚动落入腹中。也不知喝下的是酒?是泪?是心中的不甘?亦或者是心中仇恨?
为了一个皇位,竟连至亲之人都加已残害。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这一点也没说错。为了一个皇位,竟连至亲之人都加已残害。
黄轩心中却百感交集,见孤狼脸色也不太好,显然此时心情,也与自己差不多。虽然气愤可也无可奈何,只能陪着澜子梓,一杯又一杯的接着喝。
“你可记得,我们第一次相见时,我说过的一句话吗?”酒已见底,澜子梓将空坛放在桌上,双眸通红的看着他。
“什么话?”时间已太久,黄轩却早已不记得了。
“我们都是同一类人”
“什么同一类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澜子梓当初的确,莫名其妙地说过这样一句话。
“都是需要力量复仇的人”斩钉截铁,双眸寒意涌动。起身对着他行跪拜大礼说道:“请黄轩兄助我一臂之力,夺取帝皇之位。”
见他神色犹豫不决,许以重诺,又道“黄轩兄的身世,我也了解一二。只要我能登上帝位,定出兵助你攻打金辽国。”
将澜子梓扶了起身,眉头紧锁自斟自饮了起来。自己虽与狼兵军团有深仇大恨,可想已一人之力,杀光整个狼兵军团,显然也不太现实。他最想要杀之人就是赵星,却并不想滥杀无辜。两军交战只会让百姓,流离失所,民不聊生。
“不知两位,可否随我去一个地方”
“那里?”
“那”澜子梓转身抬手,朝窗外西北角一指。
黄轩顺着他的手肩望去,却见他所指之地,正是刚才自已所问的,那片黑暗之地。与孤狼相视一眼,虽然不知道他,想带自己两人去看什么,可还是点了点头。
随及离开了玉琼楼,三人将胡娇,先行送回了丞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