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定京城的孤岛山庄,此时迎来了一群不速之客他们皆身着黑衣,面戴铜制的面具,手持钢刀,血洗了山庄,只是那庄主逃了出去,黑衣人追赶竟然是没有追上。
第二日,沈小侯爷得了线报,说是得了那采花贼的老巢,他便领了200御林军前去剿匪,信誓旦旦的出发了。
王清听说时,怕他情报有误,便用字条写了下来那贼窝,且将那备用的山洞也讲了出来,且贴心的绘画了一副简易的地图,只求那贼人一个个都落进法网里。
王请听说自己失踪这段时间多亏了沈言和郑舟为她忙前忙后的,帮了王氏不少忙,王清心里感激的很,只求他能平安归来,细心的将祖母给自己求得平安符解下来,和那字条一起,让小厮交给他。
沈言握着这还留有余温的平安符,笑了,这上面还有少女的体香和温热,说明这是刚解下来的,她对自己还是挺关心的呢。
“出发!”
随着一声令下,大部队浩浩荡荡的朝那定京城外的孤岛出发了。
王清看着那个整日里没个正行的少年,此刻挺身而出,去剿匪了,这一刻,沈言的形象在她心里高大了起来,他是个有担当的人!
“姑娘,赵府到了!”
王清递了帖子,没曾想这赵府竟然不做阻拦了?也好,那便去会会这人面兽心的赵夫人。
青色的地板上长出许多青苔,红色的墙壁上开出绚烂的花儿,长长的走廊下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正堂里,那妇人端坐在榻上,身边皆是得力的丫头婆子,为她摇扇纳凉,为她端来可口的点心,她也只是一小口一小口的尝尝味道,宛若贵妇的妇人此刻悠然的品尝美食。
“可是定安侯府的姑娘?”
王清方才已经禀报过一次,这是给她下马威呢?从她进来就行了礼就一直没让她起身,真不知自己这是哪里得罪她了。
“回赵夫人的话,是的。”
王清话说完便起身,也不等她让免礼。
旁边一个圆脸的妇人,开口便斥责王清,可真是仗着家里的势就开始不把我们这些长辈放在眼里了。那声音像是捏着嗓子般,让人想教训她,王清强忍着才没有出手。
“不知王清哪里做错了?竟然惹得众人污蔑,请问这位夫人,我礼是否行了?”
“行了!”
“长者问话我是否回了?“
“回了。”
“那我又哪里做错了?”
众人见王清咄咄逼人,竟然说不出话来,自然是她们理亏,传出去众人也会说这赵家太不懂规矩了,小家子气的为难人家小姑娘。
“我母亲没叫你起身,你竟然敢起身!”
是赵三姑娘,王清就对着她笑笑并没有说话。便听到这赵夫人制止她的声音。
“我这里身子乏了,你去看看玉姐吧,过几日她便要出嫁了。”上头那个妇人摆摆手便放了王清,想来是王清这般不好惹,让她脸面上无光,这才放了她。
有丫鬟在前面引路,没一会儿,便到了赵玉的闺阁。丫鬟将锁住的房门打开,王清便看到一个瘦的不成人形的少女在掩面哭泣。
“姑娘,王家姑娘来看你了。”
王清走到她身旁喊了一声赵玉,她像没有听到一般,王清让丫鬟下去了,且使了个眼色,春雨便知道,王清这是让她守着门,看着这府里的丫头呢。
“你还来干什么?”
那赵玉似乎对她满怀怨气,她定是以为王清没有将信息告知赵大人。
“赵玉,那信件我早就遣人交给赵大人了,只是他并没有作为。”
那少女他读似乎缓和了些,不像方才那般强硬,但是还是执拗的不肯回头看她一眼。“你可愿离开,抛开这里的一切,去过一种全新的生活?”
如今这亲事已经成了定局,王清是真的无力回天,只能靠她自己的反抗,可这人竟是一点都不反抗,那她能有什么能力去救她呢?毕竟自古以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一个外人管不了这么多的。她只能问她,可否愿意打破这僵局,一切从头再来。
“你走吧,我不会走的,我父亲一定不舍得将我嫁给那纨绔的,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王清转身离去,不再多说些什么,这人的态度很明确,她又何必再找不痛快?王清身上的伤口被方才那赵玉推搡间有裂开了。
“我们走吧。”
王清转身便离开了,那是少女似乎很诧异王清这次怎么就这么走了?
若是往日里,她定会留下来,拼了命般替她着想,会想法子将他父亲带来的,只见那少女眼下一片杀意,这人和自己相交怕从来没有真心,不肯帮自己,还一个劲的劝自己离开。
离开后她怎么生活,她还能过着这锦衣玉食的生活吗?随手拿起一个花瓶想扔,看了看,又不舍得扔,若是典当出去,能值不少银钱呢。
王清回去就发起了高烧,一连几日病情都反反复复的,一半是前世断头台前,她看着这满府的人都死了,天下起了瓢泼大雨,淋湿了她的衣衫,白色衣衫转眼成了红色。一半是孤岛她在拼命的跑,后面有人在追赶,转眼那上官浩的脸出现在她面前,他瞪着大眼睛让她还他命。
“姑娘,起来喝药了。”
几个丫鬟都在她床前守着,御医讲能不能活就看这两日了,让人灌了她一碗药,还拿烈酒给她擦身子,好降温。这是伤口又裂开,感染了。这一夜,她的闺阁里守着许多人,王氏身体不好,却也坚持守在了她的床前,刘兰也得了消息,冒着风险从庄子上赶来,众人都盼着她能醒来。
几个丫鬟一晚上没睡,在忙活着,天微微亮时,王清张开眼便看到满屋子睡得东倒西歪的人,幸得王氏懂得爱惜身体,躺在了榻子上,不然王清又要自责了。
“清姐儿醒了。”
刘兰是第一个发现她的,声喊叫,满屋子的人都激动的围在了她身边,问她感觉怎么样。
“我饿了!”
可不是嘛,昏迷了几天,滴水未进,可不要饿坏了。春雨急匆匆将小炉子上热着粥给端来。
刘兰接过那碗粥,便扶起王清,一勺一勺的喂她,在她心里,王清就是她的恩人,是给了她第二次生命的人,在王清病危的时候,她才意识到生命的脆弱,看到王氏伤心欲绝,她能想象得到,如果她的母亲得知她的死音,怕是也这般难以接受吧。
这几日的时间里,她真的想明白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