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微亮时,王清就爬起来,做起了早练,如今她的功夫稍有进步,虽与有武力的男子相比还差了些,但是却足以自保了。
“妹妹如今倒是不偷懒了!”
不知何时,王良一身华服站在了她的眼前,褪去铠甲的王良,果真是如世家子一般,雍容华贵,身上的气质却与一般世家子略显不同。
他的眼神坚毅,人瘦了些,黑了些,但是那气质却冷冽了些,稍稍被他这么一瞪,便让人浑身不舒服了。嗯,更有威严了些。
“好歹也是将门之后,妹妹怎么也不能丢了咱王家的脸面不是?”
王清擦了擦汗,笑着和那王良说话。
“喏!”
只见那王良掏出一个小拨浪鼓,递给了王清。
往日里,王良回来都会给她带个小玩意儿,如今还是这般,把自己当做了小孩子,宠着爱着。被人欺负了,他就给揍回来,也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这让王清的前些年,过的如此骄纵。
“你还记得!”
“那是,我妹妹,我不疼谁疼啊?”
王良一脸笑意,心中埋下了怀疑的种子,他的清儿似乎变得敏感了些,莫不是那李姨娘做了些什么?
王良一回来,府里就热闹了些,有些门当户对的人家,都开始上门打听了。
因为如今这王良可是不可多得佳婿,待嫁的女儿家谁不愿意嫁呢?
王清因着和刘兰有约,便早早的出了门,不曾想,却在酒楼里看见了王良和几个富家子弟在吃酒。
“你兄长的人缘不错啊!”
刘兰的声音传过来时,并没有看到王清的脸色。
王清面目有些狰狞,是他,柳岩,礼部尚书之子,前世他也是如此同与王良在一起吃酒,隔三差五的来一次,王良欲拒绝,却被硬拉着去了。
这人绝没有好心,不然怎会突然传出王良坏了他远房表妹的名声?
他王良是当今最热门的世家公子,会看上他不知从哪犄角旮旯里来的小门小户的女子?
那一世,王良的名誉真的是被毁了个尽,门当户对的世家小姐谁还愿意嫁与他?以至于王良与心爱的姑娘失之错臂,若不是王家突遭变故,怕是那人就已经嫁入了王家,成了她的嫂嫂了。
但是据王清所知,那柳岩早就和他那远房表妹弄出了首尾,而这人压根没想过负责,便想着将那远房表妹甩了,不曾想被那人将了一军,无奈答应替她寻觅如意郎君。
不巧的是,那人无意间见到了王良,便威胁那柳岩,若是不答应她,便将二人的私情闹的人尽皆知。
“喊福海过来,在这守着小将军,若是小将军喝完了酒,便要将小将军带回府。”
夏至一听,姑娘这是要重用福海啊?
私下里也就属夏至与福海私交好点,这福海是定安侯府大管家福伯的孙子,这些日子在给姑娘赶车,为的就是有一天得到重用。
夏至是真心为他开心的,虽说他爷爷是福伯,定安侯府的大管家,可这府里的主子多了去了,他一个小跟班,能做些什么?即使有福伯撑着,可是福伯的年龄也不小了,又能护着他几年呢?
“可是有什么不妥?这柳岩人还算周正,并不是什么大恶之人。”
刘兰看王清一副不放心的模样,便出口试探了一二。
“我家姑娘是怕大少爷喝醉了不省人事。”
春雨这么一说,刘兰倒是信了几分。
“今日玉芳斋新上了些首饰,去瞧瞧?”
刘兰也不等王清回话,拉着便走了。
只是今日出门,没看黄历,刚进去就看到了碍眼的。
“哼!有些人就是不知廉耻!”
沈梦冷哼了一声,她对王清的怨念可大了去了,毕竟前段时间,这人刚打过她,还不曾有一句道歉的话,似乎打她就是打的对的感觉,众目睽睽之下,丢了脸面。
“我当是谁家的狗在乱吠,原来是沈大小姐你啊!”
刘兰拿着帕子遮掩了面,盛京的女子皆讲究笑不露齿,这一点,刘兰做的确实到位,是个标标准准的典型的大家闺秀。
“你,你们欺人太甚!”
那沈梦气的一跺脚,跑了,惊得丫头们去追赶。
“你何必跟她一般见识。”
“我这是替你出气,难道还任她欺负了?你就是性子太软了。”
刘兰一听,自己这帮她怼人找场子还有错了?满腹的委屈,朝着那王清冷哼了一声,背过了身。
“好了,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沈梦这人心胸狭隘,龇牙必报,你为了我,惹上她,不值得。”
王清伸手拉了拉刘兰,本以为这人会给她个台阶下,不曾想,这人鸟都不鸟她。
“是为你不值得?还是为她沈梦不值得?”
“我……”
“好,我知道了,是我刘兰自作多情了,我走好了吧。”
说完不待王清反应,那刘兰就出了门,上了马车,扬长而去了。
小姐妹都跑了,自个逛还有什么意思呢?王清随便挑了几个样式材质还不错的首饰,便走了。
想着买了收拾,可以等刘兰下次来的时候送给她,哄哄就好了。
刘兰这个人,就是气性大,人也温柔,是这高门大户里典型的女子,温柔体贴,善良大方。
所以王清虽看到她走了,也并未认为她真生气了,总想着,过几天这人就好了,毕竟她每个月总会有那么几天不舒服,不是吗。
“清姐儿!”
不知何时,这王冰站在了王清跟前,眼睛直晃晃的盯着王清手中的玉镯,似乎在讲,你送我吧,我很喜欢。
“你怎么在这?”
王清打量这人,刚刚还见她跟在那沈梦在一起,却不见她出声,她还以为这人是准备把她当做空气,以后都不理她了呢,毕竟她重生以来,可是没少怼她。
“你如今可是不待见我了?”
“没有啊,你想多了。”
王清敷衍道,心里却是对她的话极为赞同,原来你也知道自己不受待见啊,想当初自己对她如何?
她却为了外人与自己翻脸,还时刻想让自己出丑,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她自己还要靠着定安侯府这颗大树,却不懂的这个道理。
“姑娘!”
夏至喊了一声,怕姑娘和这人吵起来,于姑娘名声,终是不好。
这王冰怎么说也是府上的亲戚,传出去也是不好,倒不如不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