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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这个在之初被无数所谓豪门中人嘲讽的纪家掌权人夫人现在似乎活的是最为恣意的那个。
但愉悦的轻松时间似乎总不会进行太长时间。
这才刚出春季,夏季还没来的这么快。
早上出门时必须得穿个外套,不然会被那凌冽的风吹到浑身发凉。
但纪念在这早上不到七点接到电话时却都没来得及穿上件外套,平时放在桌子上随手就能拿起的钥匙甚至也都没来得及拿的往外跑。
出房间时,纪书墨还在做早饭。
听到了纪念开门的声音他便从厨房出来了,带着在纪念面前时总会带着的笑意,可在看到纪念脸上的神情却知道一定是有事发生了,微微蹙起了眉头,开口问着。
“发生什么事了?”
纪念用最简短的话语也是最急促的声音将所有话全都涵盖在这短短的十几个字之中。
“纪子骞现在在医院,你快点去开车。”
纪子骞,这是一个孩子,也是不论在场两人中哪一个人都有着关系的家人。
纪书墨只在看到纪念脸上神情之时有担心的神色出现,但在听到纪念口中所说关于纪子骞可能出事的事情时脸上的神色竟未有任何波动,不过却还是听着纪念的话去取了车。
去医院的路上纪念虽然什么话都没说,但是那紧皱的眉头以及苍白的唇色却还是体现了她的真实状态。
纪书墨也什么都没有问,因为他清楚自己不适合问。
车子才刚刚停下,纪念就已经推开车门往医院里跑,似乎在迟那么一秒纪子骞可能就会发生生命危险。
纪书墨面无表情的跟上。
纪念终于到了那通电话中刚才与自己所说的病房。
门都没敲,便直接闯了进去。
纪子骞还在昏睡。
而站在他病床前的人则在这时将视线放到了纪念身上。
纪念大口的喘着粗气:“他现在怎么样?”
林星野摇头:“没有什么太大问题,不过胳膊上的伤要养很久,因为……有点深。”
纪书墨也随后到了。
两人的视线就这样越过纪念对上了。
但林星野却只是扯着唇角重新将视线收了回来,随后又放在了纪念身上。
“他一直没醒,也不让我给你打电话,直到他出了手术室之后没醒我才给你打电话的。”
纪念嘴唇此刻正发白的颤抖着。
但她放在纪子骞身上的视线却还没有收回。
“谢谢。”
“不用客气,你是我朋友,纪子骞也是我朋友。”
这么一看,纪书墨好像才是真正的局外人。
而他之所以没有开口,似乎也是担心会打扰到纪子骞休息。
纪念率先往外走了。
直到出了病房,到了走廊,他们才终于是敢声音稍微大一点的说话了。
“那些人都还在吗?”纪念问。
而这时,纪念眼中的眼神竟然是冰冷到让人觉得浑身发凉的。
林星野说:“还在,有几个跑掉了,不过我已经令人去抓,现在应该已经抓到了,要去看看吗?”
“不用了,到时候我会处理。”
分明没有用咬牙切齿的语气说出,可却偏偏就给了人一种要将那些人给碎尸万段的凶狠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