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虽然并不想记起自己当初说了怎样的话可以却又记得非常清楚，更在每每想要忘记之时记忆更加清晰。
纪念的思绪也因为纪书墨的这句话瞬间回到多年之前。
……
纪念原本是有着自己的家庭，也有着自己的父母，但是却因为那一场车祸导致她失去了那个让她非常喜欢的家庭。
那个时候的她年纪太小，甚至都不明白父母离开究竟代表了什么。
而纪念也正因此被送去了纪家，也遇到了纪书墨。
纪念的父母和纪书墨的母亲，也就是原来的纪家夫人许瑾玉是朋友，所以在知道这些事情之后便将纪念接过去了。
因为纪书墨比纪念大上五岁，所以也就按照许瑾玉的话喊哥哥。
纪念在还没有到纪家的时候就知道马上会有一个自己以后要喊哥哥的人。
所以当时看到纪书墨的第一眼就知道他就是这么一个人，或许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让那些安慰的话瞬间脱口而出。
纪念将那颗已经放在口袋里很久很久，也是母亲给自己的最后一颗棒棒糖小心翼翼地递到了纪书墨的手里。
纪念当时说的是什么？
似乎是在和他说吃点糖就不会难受了，因为吃完糖之后心情会很好。
出乎纪念意料的是纪书墨并没有将那颗棒棒糖直接扔回来，而且更没有朝自己发火，只不过是只看了自己一眼之后就直接走开。
念当时是松了一口气的。
后来的纪书墨虽然还和纪念第一次见到的时候那样冷淡，但是好在对纪念已经有了些稍许改变，因为他会做出一些不会和纪念去说的事情。
而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因为这稍微有些温馨的相处而变得非常和谐。
想到这里，纪念忍不住笑了一下，依旧带着嘲讽。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不过就是一些糟糕的回忆而已。”
是啊，和纪书墨有关的一切在纪念的心里都是非常糟糕的，可这一切曾经并不是这个样子。
他们之间的关系分明很好很好的，但那也只是曾经而已。
又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变成了现在这幅样子呢？
好像也没几年。
也就……
差不多四年的时间。
也是纪念从a国离开的那一年。
他们之间那种无人能够插进去的平和模样从此破裂，到现在成了纪念还想让纪书墨直接去死的模样。
虽然纪念很少会在嘴上这样去说，但心里却不止一次有过这样的想法。
纪书墨只是艰难地扯了扯嘴角。
“我没有想伤害你。”
“但你还是做了，所以再说这些让我恶心的话也没必要了。”
“纪念……我是说如果……如果我曾经没有那样做，你会喜欢我吗？”
纪念听到这话，终于是压制不住自己想要嘲讽的态度了。
“我就想问你究竟有什么脸再问这些？我的一辈子都被你毁了，我的脖子上面到现在还有一道丑到让我自己恶心的疤，结果你现在还好意思和我说这些，你是诚心来恶心我的吗？”
纪书墨终于没有再开口，也算是如了纪念的想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