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天地,一对男女;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天天,一年年。
转眼之间,凌寒来到神秘村庄三年了,他学会了所有的务农技巧和包包子技术,他跟段从容一样勤快,不过他更善于动脑筋,他把一些旧的方法和技术进行改良,提高了工作效率,不用每天起早贪黑的忙碌。
柳树荫也有时间画画了,她画的这些画全部都是东方杰。
凌寒一开始没有觉察到什么,因为一开始凌寒刚来的时候柳树荫的画还比较粗糙,可是最近两年内她的画有了突飞猛进的提高,尤其是凌寒给柳树荫准备了好多的天然植物颜料,也就是用自然界的花、草、树木、茎、叶、果实、种子、皮、根提取色素作为染料。同时,凌寒几经周折改良了画笔,这一下子柳树荫如同得了神来之笔,其作品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这不是他吗?”凌寒突然感觉到了异样。这个柳树荫每天苦思冥想、愁肠百结的画上的男人怎么这么像自己的那个“神秘姐夫?”这一点起初凌寒只是怀疑,可是现在柳树荫画的画和凌寒印象中的那天追赶的那个男人一模一样,凌寒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树荫姐,这个男人你了解吗?你们一共相处了多久?他是干什么的?他的家在哪里?”凌寒问。
“不是都跟你讲了,我们只相处了三天时间,至于他是做什么的以及家在哪里,我统统不知,”柳树荫回答。
“三天时间?就让你等了八十多年?还为他画了几千幅画,几乎全是他的画,唉,我觉得对师傅不公平,他为你做了好多,爱了你一辈子,你一幅画也没有给他画过,”凌寒第一次提出了这样的疑问。
“爱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理由就是爱,我也说不上来,我觉得值得我就去做。就像段从容,他爱我,我不爱他,他为我默默付出了一辈子,我还是不爱他,我不是故意的。假如我违背了自己的意愿跟了他,那我就是欺骗他也欺骗我自己,这才是最不道德的,”柳树荫说。
“嗯嗯,明白了,我记得一位伟人说过一句话:如果说婚姻以爱情为基础才是合乎道德的,那么也只有继续保持爱情的婚姻才是合乎道德的,”凌寒说。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想不起来怎么画他,也许是在一起时间太长了反倒不知道怎么画了,”柳树荫说。
“嗯嗯,当你有了灵感再去画师傅吧,”凌寒善解人意的说。
“包子好了,吃饭了,凌寒,”柳树荫喊道。
“嗯嗯,又要吃饭了,我们经营包子铺三年了,我来这里三年了,来的时候二十二,今年二十五,哇,算起来我比你还大五岁呢,”凌寒惊讶道。
“怎么说呢?我都103岁了,我可以当你的祖奶奶了,”柳树荫温柔的说。
“不不,我是说呀,你的那个东方杰给了你不老仙丹,你从十六岁开始吃的吧,哎呀,对了你的年龄定格在十六岁,你才十六岁!而我呢?我今年二十五,二十五减去十六是多少?是九岁,我比你大九岁啊,”凌寒兴奋的望着柳树荫说。
“你真有才,还定格?真是有学问的人说出来的话,就是哄人开心嘛,呵呵……那我谢谢你了,”柳树荫突然跟个孩子一样调皮起来。
“小调皮,以后啊,我不叫你姐了,你得叫我哥,再过十几年,你得叫我爹了,”凌寒开玩笑说。
“凌寒,你太过分了,我要生气了,”柳树荫娇嗔道。
“好了好了,祖奶奶,不说了,跟你开玩笑呢!你说说,这个小世界就我们两个人,一男一女,二十多岁,正是男欢女爱的年纪,我们俩天天在一起,却不住在一起,你说说,别人要是知道了会有人信吗?”凌寒边吃边说。
“你又来了,就不能谈点别的事吗?”柳树荫蹙着眉头说。
“好,换个话题。假如我是说假如今天就会来一帮客人的话,你猜猜会来什么样的客人?”凌寒调皮的问道。
“这个怎么猜呀?反正来的只要是好人就行,”柳树荫说。
“你就不发挥一下想象力,假如今晚东方杰来了怎么办?他住在哪里?你又住在哪里?”凌寒故意惊问道。
“说来说去又成了原来的话题,你就会逗我,东方杰怎么回来?我已经不奢望了,”柳树荫嘟着嘴说。
“你不奢望了,那我就有希望了,太好了,”凌寒跳了起来。
“凌寒,你今天怎么了?你跟原来不一样了,你今天好反常啊,”柳树荫大声说。
“是的,我就是反常了,我就是寂寞了,我就是快疯了,我爱的人对我没感觉,我难过啊,”凌寒突然像个孩子一样蹲在地上。
“唉,要是能来一些美女客人就好了,那样你就不会苦恼了,”柳树荫哀叹道。
“你就不担心来一帮土匪?”凌寒问。
“你怎么这么说?好可怕,”柳树荫吓得眼睛睁得好大。
“不要怕,就算来的是凶神恶煞我也会义无反顾的保护你,”凌寒说。
柳树荫突然想起了胡扯一帮人的无耻行径,不由得心慌意乱,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树荫,你怎么了?别害怕,有我呢,”凌寒靠近柳树荫,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
“凌寒,别这样……”柳树荫赶忙推开凌寒开始收拾碗筷。
说什么来什么,深夜有人敲包子铺的大门。“有人吗,有人吗,快开门啊……”
“谁啊?”凌寒惊问。
“过路的,有吃的吗?快开门啊,”来人粗声大气的说。柳树荫听到后也提着煤油灯起床了,她穿戴整齐要去开门,凌寒制止了她。
“客人来了就得马上迎接,”柳树荫小声说。
“我听着来者不善,你先躲躲,我去开门,”凌寒让柳树荫躲起来。
“快开门,再不开门我要踹门了,”一个更粗暴的声音叫嚣。
“快呀,快躲进地下室,”凌寒推搡着柳树荫进了地下室。
凌寒刚刚安抚好柳树荫,门已经被踹开。
“你们?你们干什么?”凌寒用煤油灯照着来人问。
“老子是过路的,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统统拿出来,快点,”那个满脸伤疤的黑胖子敲着桌子说。
“呃呃……你们一共几个人?”凌寒惊问。
“四五十个人呢?有牛肉没?”黑胖子问。
“没有,只有几个包子,”凌寒说。
“没有牛肉开什么包子铺?他娘的,耍老子呢?快给我弄去,”黑胖子咆哮着。
“大当家的,这里有牛,牛肉有着落了,”外面的一个人叫嚷着。
“给我杀牛!”黑胖子命令道。
“还有一头驴呢,要不要一块杀?”另一个人跑来问道。
“杀杀杀,有什么杀什么,老子好几天没有吃东西了,”黑胖子嚷着。
“大当家的,牛已经宰完了,得用大点的锅,”一个人匆匆的跑进来。
“店里活计呢?在哪里?快把锅找来,”黑胖子一看凌寒找不到了,命令手下人赶紧找人,
店里乱成一团,不一会儿又有人报告,二当家的也回来了,……
“店活计在那?快出来,不然的话,小店不保了………”有人叫嚷着……
凌寒去哪里了?当然是趁乱去找柳树荫了,他害怕柳树荫沉不住气会一个人跑出来,所以凌寒趁机钻进了地下室。找到瑟瑟发抖的柳树荫,赶紧告诉她实情,带着她向着通往神秘村庄的地下通道走去。
包子铺果然来的是一帮土匪,有四五十号人,他们见找不到掌柜,就自己动手,杀牛杀驴,用锅炖,几十号人像是疯了一般,有的跑有的颠,端碗的,提水的,拿酒的,搬桌子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这帮人把肉炖好了,每个人都拿着一块肉拼命的啃起来。
“煮了这么久还是嚼不烂,还得煮……”一个说。
“有肉没菜,哎,找到掌柜没有,找到让他弄点菜去,”另一个人嚷。
折腾了整整一个早晨,这帮人吃完了开始睡觉了,包子铺共有五个房间,包括柳树荫和凌寒的,全部占满了。没有摊上房间的,都在外面的石头上、地上东一个西一个的躺着,鼾声震天。
到了晌午,这帮人一个个都醒来了。
“大当家的,西北部有大量的房子,都是好房子,里面应该有不少好东西,”有人报告。
“哇,真有这么好的事,带老子看看去,”黑胖子精神头来了。
几十号人,有骑马的,有跑着的,一起涌向神秘村庄。
还用说,里面的门全部反锁着,他们见这么多房子,竟然全部大门紧闭,大当家的立即下令,“翻墙而过!”
院墙再高也挡不住这帮人,他们几乎没费多大劲就进了一个院子,在里面找了又找,除了家具应有尽有,其它的没有,银子没有,粮食没有。
“嗯,不管怎么样,有住的地方了,今天兄弟们全部都住在这里……这么多好房子,每人一个院子,好好享受一下,哈哈哈……”黑胖子笑起来。
“哈哈哈,好好享受一下,”手下人跟着欢呼。
于是,所有人都翻墙而过,把大门锁撬开,住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