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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无法结束的阴雨天(一)

楔子

夏晚,GZ简直被烧成了一个大蒸笼。见路边的雾气渐浓,周遭空气也逐渐变得黏腻,时雨书店的老婆婆拿起遥控器,把图书区域的空调打开,又找来一块布将沾满了水汽的店门擦了个遍。

老婆婆的儿子搬来一张凳子坐在空调下,随手拿起书架上的一本杂志翻了翻。

“妈,你至少把二楼的空调开开啊,咱又不睡这。”

“开空调不用电费吗?”老婆婆把两边的店门反复擦了几遍,像是确认了朝店里的一面不再有水雾后才将门合起来,接着又从前台柜子里拿出一个红色长条锁,费劲地将门锁上。

老婆婆的儿子走到店门,看着那满是锈迹的锁孔,有些不耐,道:“您换把新锁吧,不费劲吗?”

“费的又不是你的劲。”老婆婆反驳。

老婆婆的儿子刚想抱怨几句,但门外的景象让他一下子失去了与老妈较劲的兴子。

“这是什么鬼天气?”

厚重的雨帘阻隔了他们的视线,整个世界陷入一片苍白。老婆婆将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借着路灯熹微的光才勉强看清门外行道树的轮廓。街道上的小砖瓦在雨水强有力的冲击下不间断的来回拍打地面,行道树的枝干耷拉着,一分钟不到,马路的下水道口盘成了一个漩涡。

深夜,GZ气象站紧急发布了红色暴雨预警。

城市哭了。

老婆婆面色凝重,“应该是雨童子来了。”“什么东西来了?”老婆婆的儿子拿来一些布塞进门下的缝隙里。老婆婆继续开口:“没关系的,很快另一个也会出现,这雨下不了多久的。”

“什么跟什么啊?一天天的就不能说些正经话。”

“没什么,赶紧回楼上休息吧,说不定要回南天了。”老婆婆漫不经心地说,“毕竟也不知道阳童子什么时候来。”

“又来了,老妈,现在都信息社会了,人们信奉的是科学,你那一套最多只能说是封建迷信。”他似乎平常就被这个封建的老妈折磨得够呛,“再说了,现在都七月份了,哪来的回南天!咱这里是亚热带季风气候,夏季有暴雨很正常。”

老婆婆没有理会他的话,努了努耷拉着的肩膀,不紧不慢地朝楼上走去,留下他儿子一个人站在原地,任凭他朝自己翻白眼,说自己是老封建。

“记得把灯关了。”

第二天很早,老太太就站在门外的街道上,抬头看着干净得过分的青蓝色天空,自言自语道:“阳童子总算来了。”

老婆婆的儿子也站在窗前诧异地看着干净的街道,骤停的暴雨让他觉得有些不现实,但行道树上残留的雨水又让他不得不接受这一奇怪的现象。

照进窗里的光线从湖水般的靛蓝逐渐加重将房间里的一切染成了一片淡橙。老婆婆的儿子换上西装,袖口起褶的地儿有些显眼,他饶有介意地按了按,把车钥匙装进口袋后便下楼出门去了。

“上班连饭都不吃了?”

“赶不及,不吃了。”

外界的嘈杂被阻隔在车外,老婆婆的儿子关掉车内的收音机,别扭地拒绝收听一切有关暴雨的新闻。

一晚上的暴雨,像是给城市突如其来的洗礼,洗掉了城市所有污垢。看着大厦反射的刺眼的白光,他的眉心自然的皱起。阳光下,白净的云朵像蜷成一团的耀眼的绒毯,带来了遥不可及的天空的味道,这座城市又回到了夏天该有的样子。

他打开车内的空调,一路上心情舒畅。

——

第一章(一)

我好像快死了。

我一直在往下沉,四肢无力,刺骨的寒冷从身体各处袭来,钻进毛孔将我包裹。

我努力睁开眼睛,世界一片白净。我不清楚这是哪里,耳边回荡的是细小如蚊虫般的嘶嘶声,喉咙和胸口被压得难受,窒息感袭来。

昆亚,昆亚,林昆亚……

有谁在呼唤着什么,呼唤声越来越急躁,急躁到让人不安,急躁到让人惶恐。我不自觉地伸出手去。很快,手被温暖包裹,进而温暖流入体内。我在被往上提,喉咙、胸口的压迫感逐渐减弱,喉咙甚至可以做出吞咽的动作。

在我被往上提时,脑海里一直浮现着一些不该拥有且转瞬即逝的画面,像是一只挂在窗前的风铃忽然掉落,摔了个支零破碎,抑或是有一颗子弹,将一张白纸洞穿。

风铃即将摔碎,子弹即将出膛时,手上的温暖褪去,一切化作虚无。

一睁眼,白光逼人。

梦境结束,可余韵尚在,胸口发沉。

天花板,

缺一叶的四叶风扇,

晨光笼罩的房间,

窗外雀儿的鸣叫声,

脚步声……

我曲起膝盖,靠着墙坐在床上,看着还算熟悉的房间松了一口气。

这已经是我不知道第几次梦见相同的梦境了,我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这似乎是一本被拟好的剧本,不定时在我的脑海里播放。每当我从梦境游历归来时,一种不明缘由的对未来的恐惧也会随之而来,久久不能散去。也许是因为这个缘故,我总会难过好长一段时间,总觉得梦里在暗示着些什么。

然而随着梦境次数的增加,我也就慢慢习惯了这种难过。但我每次也会思索。

我在梦里,是死了吗——

胸口有些发沉,但浑身的冷汗已经消散,蒸发掉了。

我放弃思考,起身把被子叠好。

爸爸打开房门,看着准备出房门的我,道:“你已经醒了啊,开学第一天,我怕你睡过头。”

“嗯,我刚起床。”

他说完没有离开,站在门口试探性地开口:“待会儿我要去上班,你今天坐爸爸的车……一起?”

“我还是自己去吧,正好也可以熟悉熟悉这儿的路线。”

“好,那我把伞给你放房门口了。”

我点头,把桌子上的书收进书包里。

出门前,我又把学校的网站浏览了一遍,即便知道就算学校那个景点不是我找的地方,现在也无济于事了。

走出门,一把蓝色的雨伞倚靠在墙上。

我姑且做了一下深呼吸,好缓解发沉的胸口,这一招果然好使,胸口很快就不觉得闷了。

明明是大好的晴天,我却撑着伞穿过车辙,心里万般庆幸我搬来不久,这一路上不可能会出现熟悉的面孔。

时值初秋,天空微微有些发黄,我踩在青石板铺成的小道上前行。年轻的男人和女人顶着打褶的眼皮在早餐店门口清扫垃圾;路过T字形路口时城市环卫的清洁车;急匆匆跑进便利店帮买外卖的美团小哥;从身旁带起一阵微风的白色便民车。

小道上蔓延着我既熟悉又陌生的生活的烟火味。

雨滴打在青石板上,溅起的水花把我早上特地花时间擦干净的帆布鞋弄脏了,早就料到会是这种结果,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这是我无法结束的,别人感知不到的阴雨天。我羡慕着他们的世界,有晴天有雨天,再不济就是多云,而我,只有雨天。

我把手伸出伞外,一丝凉意很快传入手心,我也能清楚的看到我的周围正下着雨,雨丝断断续续的在眼前略过,只是其他人并不知情,他们能看到的只有这大好的晴天和一个无法享受晴天的,阴郁的家伙。

我喜欢雨天可以让我放松。

比如雨滴打在青石板上,碎开的水花四处流动,藏进松动的青石板缝里,路过的人踩一脚,雨水在四周跃起却不会打湿行人的衣物。

比如撑伞走在城市的街道里,伞布掠过低矮的行道树时,压在树上的雨水顺着伞骨的方向流下,打湿了行道树下的共享单车,打湿了行人的裤腿,却没忍心再浇灭树下狗狗避雨时的安心。

比如走在空旷的商业街上,恍惚间看到一个与众不同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再寻找时,他/她却又消匿在一片伞布之中。

但我也讨厌雨天,因为现在晴空万里。

我收伞跟着左右的行人走上DP人行天桥,按照手机上的提示选择左侧的第一个阶梯下天桥进到DPBRT站内等车。GZ很大,大到想去上学都要搭一次公交车,一次地铁,总共要花半个小时左右,但GZ也很小,小到陌生的人们每天都能在固定的场合见面。

我翻着刚在天桥上拍的照片,无意间看到照片上有与我同是学生的女孩,她穿着白色的校服,在人群中被挤进车内,相机把她进入车门的那一刻拍了下来。照片上的她腰微微弓着,好像在护着些什么,但两边的人流涌入,看不清她护着的是什么人,照片上的她似乎有些不耐,眼神凌厉地瞪着那些动作机械的挤入车内的人们。

我双指放在屏幕上,随着食指和中指的距离变大,照片也跟着局部变大,我拉到她所在的位置,想看清她身下同样弓着腰的女孩。

车子一路上还算平稳,我看得入神,完全察觉不到有人正在靠近。正当我想收起手机时,眼角却好似看到一个身影在往我边上靠近。

不要想太多,不可能有熟人的,不要想太多。

嗤——汽车急刹车,身旁一个与我年龄相仿的男生忽然抓住了我拿着手机的手腕,我来不及反应,身体就开始前倾,紧接着后拉。

雨伞撑不住两个人的重量,尖端失衡。我和他都摔在地上,他紧紧地抓住我的手腕,在我下意识想挣脱开时,那人便开口了。

“把照片删了!”

我这才发现,原来刚刚不是自己想太多,是真的有人有意靠近我,而且靠近我的理由极富正义感——我被当做变态了。

本来遇到这种冤大头的事,正常人多少都要急于解释些什么才对,但反过来想一想,自己的行为在他人眼里确实与变态无异。想到这我也懒得再去解释什么了,只能在心里夸赞这位小哥是个正能量的好人。

我从地上爬起,掸了掸自己着了灰的上衣。全程我都没敢抬头,不是我做贼心虚,只是觉得如果视线由下往上,对大多数人尤其是女性来说是极不礼貌的行为,再加上这种情况,我实在不想再被扣上“变态”的帽子了。

再看抓住我的那个小哥,刘海下两边的眉毛拧成了一个倒八字,虽说他看起来十分生气,但眼皮却是耷拉着的,眼神里满是十几岁才有的自信英气,酒窝附近的几个青春痘似乎是他的烦恼,到现在都依稀能看到他挤痘痘时留下的局部潮红和小痘坑。

他站在我身旁,怒目圆睁地瞪着我,生怕我会挣开然后引发出电视剧的桥段似的。

我把雨伞挂在车门斜杆上,然后把手机换到另一只手,道:“同学,你稍微松一下吧,我手都被你捏麻了。”接着我摁了一下待机键,手机识别到我的脸部自动开锁,那张照片又再一次闯进我和他的视野里。见他眉心皱了一下,显然更加不悦了,我赶紧又补充,“同学,麻烦你松一下手吧。你放心,这里人那么多,我跑不了的。我快到站了,你要是不信的话我可以把手机给你,你自己删也行。”

汽车很快到CB地铁站。

拥挤的车内,我伸手想要将伞取回来,却和他一起被涌出的人流挤出了车门,期间他把我的手机塞还到我手里,只是照片已经被删除掉了。

这可真是不走运的一天,我开始后悔早上拒绝爸爸的请求了。

我照着手机提示的路线走,细小的雨珠懒散地挂在上衣上的每一个地方,像一颗颗的毛球,着了灰的地方也逐渐扩散出来。

我擦掉点在手机屏幕上的雨珠,薄薄的水层让屏幕上的光发生折射而看不太清个别文字。虽然不影响我正常使用,但人在烦躁的时候面对一些微不足道的琐事就更容易变得浮躁。我又叹了长长的一口气。

早上我为什么要拒绝搭爸爸的车呢?

我这样想着走进CB地铁站的D口,乘坐4号线地铁。

值得庆幸的是,4号线地铁人不多,相比早上拥挤的公交车简直不要太宽敞。我看了一眼地铁门的红色小灯,确定了自己身处的地点。

眼角的一隅好像看到了熟悉的东西——我的雨伞。

我的对面,坐着公交车上的那个少年,而他的旁边,正放着我没来得及取的雨伞。

他用同样疑惑的眼神看着我。

“刚刚下雨了?”他问。

我点头又似摇头地回应他,他没多问,只是将雨伞递还给我。

“去上学?”

“嗯。”

这应该不难猜,像我们这种十几来岁的小屁孩,一般搭地铁的除了去上学应该就是旷课了。

我拨了拨耷拉在耳边的头发,好让它们整体看起来能蓬松一些。

我忘了我正搭地铁,下意识地假装回头观看车窗外的风景,结果只有黑呜呜的一片。尴尬之余我只好随口说点什么,可是我与他没有什么交集,这使得我一开口就把话题拉到了早上公交车内的事情。

我硬着头皮解释,道:“其实早上那张照片是我在天桥随手拍的,没有什么恶意。”

“我知道。”

他见我开口与他说话,眼睛瞬间眯成了细细的一道缝,嘴角上扬有似愧疚地看着我,“其实……其实我没有把你当做变态。”

“嗯,没事。”我又抓了一下略微潮湿的头发,现在的我根本就不想再去回忆。他的话被我打断之后也没再说话,只专注地看着手机。

从对话结束一直到地铁到站的这段时间里,我们相互都没再开口过,只安安静静地坐在对方对面,互不干扰,也不觉得尴尬。

意料之外但又在意料之中,我和他一路同行,来到同一所学校。我这才想起照片上女生的校服与他身上穿的十分相似。

什么嘛,原来是同一所学校的,既然是高中,那我以后是不是也要改口称他为学长了?

走进校门,和他分别时我拒绝了他领我去新生报到处的提议。

我实在不想再跟他有什么交集了。不是他不好,只是我自私地认为早上大部分的不顺都是因他而起。

人都是这样的,从来都只会把错尽可能的往别人身上推,所以我也没有什么可愧疚的,更何况他造成我的不顺是事实。

因为新生下午才算正式上课,对于新生来说,这是观光学校的绝佳的机会。我撑着伞走过人群,在经过学校登记着各个新生信息的黑板时,两个扎着相同的发型,身上斜跨着写有“新生引导”的红色条幅的学姐向我走来。我一边低着头,嘴里念着“麻烦让一下”,一边往他们相反的方向走。

“同学?”他们其中的一位叫住了我,我快速扫了一下四周,发现只要是和他们相同装饰的基本上都在忙着引导新生,好像只有她们一直没有新生咨询。

为了避免误会,我回头时也顺便将伞收好拿在手上。她们看了看我手里的雨伞,又抬头看了看净蓝的天空。

“你是新生吧?”

“嗯,对。”我点点头。

一瞬间,她们两眼放光,那眼神简直比小孩子过春节还要闪亮。与其说她们想帮助我,不如说她们需要我的帮助。

“那你有什么不懂的吗?可以问我们,你是几班的?需要我们带你去找相应的教学楼吗?”

我擦去了从发梢流下的水珠,道:“学姐,我在来之前有浏览过学校的网站,劳烦你们跟我说说学校那个夏日小庄的景点怎么走好吗?”

她们简单的说了路线后又陆续介绍了很多个学校的景点,像风雨长廊,小型博物馆,仿圆明园等等……直到她们觉得自己的话对我有足够的帮助后才满意的离开。

雾气慢慢腾起,有一半的天空渐渐染上了灰色调,也有一半的天空出奇的干净湛蓝,它们边界清晰,如棋盘上的楚河汉界一般分割着各自的地盘。

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我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分裂的天空白。猎奇反应让我驻足观望了一小会儿。

“感觉要下雨了。”

“卧槽,这是什么奇葩现象?”

“真是活久见,这种奇葩天气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天空的异样吸引了人群的眼球,不少人拿出手机对着天空拍照,议论着。我从他们身边经过,走了一小段路后,教学楼后方的景观便尽收眼里。

“哇塞,真壮观!”我站在一座小石桥上开心地发出惊叹。大家都忙着找自己的信息,教学楼后方的人影寥寥无几。

在我开始寻找想去的景点时,一个同样拿着雨伞的短发女生却突兀地闯入我的视野。她走到小博物馆的门前站定,弓着腰,像一只小猫似的探头,样子像是在观看博物馆里陈列的物件。

因为好奇,我没忍住往她的方向走去,但不敢走得太近,只是在能够见到她的地方站着,观望。

过了一小会儿,她又直起腰,撑开伞准备离开。在转身看到我时,只在一瞬,她脸上隐约可见的小梨涡便彻底消失了。她看了我手里的伞一眼,然后低着头快速的朝我身后的方向走去,我慌忙地装作要去博物馆一样走向她的身后。

在与她擦肩而过后,我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唉……估计又要被当做变态了。

周围的雾气越来越重了,每吸一口气,肺里都能清晰地感受到周围的潮湿,但奇怪的是,雨好像停了。

来到了两边是黄花槐修饰的小道,树木的清新将之前的空气区别开来,再往前走,走进小片桂花林里,四季桂的香味又将之前的味道掩盖。

为什么所有味道都能过渡得如此自然没有半点突兀?一个奇怪的问题在脑海里冒了出来。

穿过小林和灌木丛,映入眼帘的便是夏日小庄,旁边是仿圆明园,两个截然不同的景点紧挨在一块,中间那排高大的叫不出名字的树木是他们的分界线。

夏日小庄和仿圆明园只隔着一条人工小河,两边的行道树将他们的分界线模糊,阳光穿过茂密的枝叶,在小河的水面上晕出一片流金,铺在水面上缓缓荡漾着。

两个景点都很简单,夏日小庄仅仅只是在一块绿植被上盖上一个包头状的小亭子罢了;而仿圆明园在我看来只是几块倒下的石头,也许他们的摆放都有特殊的意义,但我无法理解,就像我无法理解语文老师口中的鲁迅先生的丰富内心一样。

我拨开缠在栅栏门上的绿藤,门受力的一边缓缓往里移动了一点点。

印象中,这个地方几乎没有人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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